五公主恶狠狠地看着怀灵。
“只要我不是死罪,我就还有机会,而你,就一直过不安稳!”
“哈哈哈,知道你过不安稳,我就开心!”
怀灵不气反笑。
“我过不安稳,没关系,我把跃峰国的太女除掉,你就知道是谁过不安稳了。”
怀灵看了一眼锦棠。
而五公主一愣。
她瞬间想到蛊虫。
锦棠可以杀人于无形。
甚至那位跃峰国太女离开数日,在跃峰死去也是正常。
一个在历史版图上消失的国家,一个一人可以消灭一个国家的人蛊。
五公主只悔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让他逃了!
“金怀灵……其实你应该感谢我,没有我,你哪来的这个锦棠,你哪来的这个好助力!就你那个样子,不过是会些武功,会些小计谋罢了!”
五公主现在是气急。
她没法安定心神。
相依为命的父君那个样子,她早已只剩下自己的那份心底之恶。
于是她破口大骂。
“金怀灵,我告诉你,这个男人我跟他睡过了!”
“他的身子,我从上到下都摸了遍!”
“他曾经只爱我一个,在我耳边说我多么的厉害,搂着我的脊背,抚摸我一寸又一寸的肌肤!”
五公主指着怀灵的鼻子说:“你身旁那个当宝的男人,已经被我玩遍了!”
这话别说锦棠听后气急。
就连小六都道:“五皇姐,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话,这还是个大苍的公主能说出来的话吗!”
锦棠握紧了拳头。
他当然知道五公主是人渣。
要不然也干不出把他骗出来,再杀了他的事。
但是这话语,着实让人恶心。
锦棠要上前,怀灵一把拉住锦棠。
“棠宝儿,接下来等待的煎熬,才是最折磨她的,别着急。”
怀灵拉着锦棠转身就走。
临走时还道:“你父君已经不会自杀了,你们父女俩,好好享受这难得的相聚吧。”
走出五公主的寝宫,他们还能听到里面的哭喊。
“爹,别挠了,别挠了!”
“我求求你别挠了!”
“爹!我带你去找御医,咱们上奏,告金怀灵她收拢亡国之人,利用蓬与国的蛊虫谋害大苍的淑君!”
但是婢女已经不让五公主和高淑君出来了。
但这也不是最终的目的。
不过是怀灵一计。
是怀灵让五公主走向最痛苦的一计。
锦棠则在出来后,有些生气。
本来报复他们,尤其是看到高淑君那满脸是血的样子,他还是很开心的。
锦棠用了使人痛痒难耐的蛊虫,让高淑君又痛又痒。
可是五公主说那些话,无疑是将锦棠给恶心到了。
怀灵见锦棠这般,便说:“我自然是相信你,你有没有贞洁花,我一清二楚,你真的不必把那些话放在心上。”
锦棠往旁边啐了一口。
“我就是觉得,当初怎么就认识了她,恶心!”
怀灵笑了一声。
伸手抚摸锦棠的脸颊。
“认识了她,我们才有机会见面啊。”
怀灵想了下,“别说她没碰过你,就是她真碰了你,我也爱你。爱一个人是始于内心,长久陪伴,其实与身子的干净与否,并没有什么关系。”
怀灵凑过去小啄锦棠的嘴巴。
把人给吻得服服帖帖的。
那一点脾气都没了。
“你说这宫里的男人,每一个抬进来,那都是身子干净的吧?可有什么用?身子再干净,心脏,脏得都出油冒泡,害到你身上的时候,苦不苦?”
锦棠叹了口气。
他轻推怀灵,不让她再在自己的嘴边动作。
同时又用手轻抹怀灵的小嘴。
“你这嘴啊,天天抹蜜,都要甜死我了。”
锦棠说完自己无奈地摇头。
“可是你这嘴儿甜吧,我还不觉得腻烦,你说说,我这是着了什么道。”
不过锦棠又补了一句。
“我始终觉得,我也就身子还算干净,这身子能给了你,才是我做得最正确的事。你别给我提什么前世今生,我只知道,此生我做的事,不悔。”
锦棠抓着怀灵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处。
怀灵趁机捏了一把。
锦棠忙后退躲开,身子还颤了一下。
“这里可是皇宫,你真是……一句话不对付,你就给我皮!我真希望咱们的女儿,未来不要像你,她能乖一些才好。”
“那像你吗?”
锦棠摇摇头,“像我也不好,哪有大女子像爹爹的,那性子不是完了?”
怀灵“嘁”了一声,决定逗逗锦棠,让锦棠开心。
从刚才那些恶心的话语中出来,别再气。
于是道:“既不像你,又不像我,莫不是抱错了?不是咱俩的孩子。是那河里的西瓜,被剖开来出来的一个宝宝?”
“你……你拿那些故事瞎说啊!那回去你别抱孩子了,就我抱。”
“哎,棠宝儿,你怎么还惩罚我啊。”
锦棠说完,自觉轻松,跑着就往宫外去,还回头笑得灿烂可爱,一点也不像个二十四岁的男子。
“殿下,你快走呀,我给你个机会,谁先到府邸,谁就抱宝宝,输的那一方,一天不能抱!”
怀灵一听这个,也赶紧跑。
就见锦棠身子灵动,宛如精灵。
如此过了四日,大苍帝都落了一场雪。
天气更冷。
玉商说,花棉姑姑差人来报,五公主背着自己的爹爹往皇宫后山走,一面走一面求见御医。
怀灵已经起床。
她说:“那就差不多要进宫,看看五公主了。”
如果怀灵猜得没错,五公主其实就是声东击西。
“备轿吧。”
且说在宫中的五公主。
她穿着单薄,在大雪天里,背着高淑君,一步一个脚印往后山最高处走。
花棉姑姑的人以及小六,还有一些大臣都跟过去看。
皇太女基本上已经是不出屋的状态了。
听说是五公主打晕了自己寝宫门口守着的奴才,才背了自己的父君出来。
直接找御医,御医不接。
她只有把事情闹大,趁着跃峰国的太女在,来让人上赶着她,把事情平息。
此刻高淑君依旧披散着长发,身上裹着厚重的斗篷。
兜帽下隐藏的脸,早已不是以前那般娇俏的脸。
而是满脸血痕,旧伤新伤交织在一起的脸。
恐怖又叫人恶心。
他和“淑”字,叫人根本想不到一块去。
“女儿……”
高淑君轻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