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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时在许家待了五天,天天无所事事的窝在家裏,林音见着烦,直接连人带行李將他赶回了家,很巧的,他刚回到楼下南潯就牵着许多梦回来了,见到他先是一惊后是一喜,
“你回来了?”
“嗯!提前结束了。”许时点头,看了看旁边跟着的许多梦问,
“你们出去了?”
“嗯,带多梦出去走了走,天天待在家裏,都把它闷坏了。”
许时又看了眼许多梦,这哪儿像是闷坏的样子,他看这臭小子这几天日子不要过得太好,都胖了。
“既然你回来了,那你一会儿上来拿多梦的东西吧!”南潯道,既然许时都回来了,虽然她挺舍不得许多梦,可也不能把人家的狗给扣住。
“……好!”许时点头,跟着南潯进了电梯,上了楼,南潯怕他拎着行李又抱着许多梦不方便,便把东西打包好给他送了下去,她是第一次来到许时的家,清一色的黑白灰,很冷清的格调,她不喜欢,她喜欢暖色系,温暖。
南潯走后,许时瞬间觉得房子空了,他抱着许多梦站在客厅中央,不知何去何从。
“小怪兽,你有没有觉得这房子好像少了点什么?”许时低头,问许多梦,许多梦非常配合的嗷嗷两声。
这几天,许时每天都和南潯联系,虽然主题都围绕着许多梦,可只有他心裏清楚,他想知道的,是南潯。
沈遇说的没错,他没想过要等南潯,可也许潜意识裏他还是想等她,许家儿女,都长情,他也是寧缺而绝不將就的人。
许多梦走后,南潯虽然不习惯,也很快改整了过来,给自己做了一桌丰盛的菜,喫完后还把家裏大扫除了一般,南潯的习惯就是如此,竟然不能再旁边,那她就把它生活过的环境全抹掉,这些年,她唯一不管她怎么抹都抹不掉的人只有一个。
南潯洗完澡后已是近十一点,她正准备回房间睡觉,门就被敲响了,她从猫眼一看,许时正站在她门外,神色有些不对,南潯打开门,果不其然,一股酒味朝她袭来,薰得她皱起了眉。
这是喝了多少酒?
许时从入门开始,就一直盯着南潯看,眼神直勾勾的,还带着仇恨,恨不得把南潯给吃了。
“你醉了?”
“你觉得呢?”许时靠着门框问。
她觉得?
她觉得就是醉了。
“你想做什么?”南潯问,这大半夜的醉醺醺的来找她,总不能是找她敘旧吧?
“我能不能进去说?累。”许时问。
南潯想,累你不在家待着还跑她这来?
虽这样想着,可南潯还是让她进了门,“进来吧!”
她这纔看清许时醉得有点厉害,脚步都漂浮了,她都不知道他是怎么上来的,坐电梯的话也没见他坐错,爬楼梯也没见他磕着。
单纯的南潯哪儿知道,许时早就把她家的电梯楼层默唸了八百遍,闭着眼睛他都能摸到。
许时好不容易坐到沙发上,然后装得一本正经的坐直,南潯看了他两眼,在他旁边坐下,还贴心的给他倒了杯水。
“你要说什么?”
“没想说什么!”许时说完还嘟了下嘴,有些孩子气。
南潯顿感头疼,这大半夜来找她,话也不说,这是闹哪样嘞
“不想说的话那你回家吧!我要睡觉了。”
“不准走!”许时凶巴巴的喊,又恶狠狠的瞪着南潯,南潯被他气笑了,再次好脾气的问:
“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要再不说,我就睡觉去了,你要不想回去你就在沙发上待着吧!”
“南潯,你还是这么狠心。”许时盯着她许久才道出一句。
南潯愣住,许时的这句话,带着些许的无奈与指控。
“十年前,你能说拋下我就拋下我,现在,你也能说不管我就不管我,即使相隔十年,你最在乎的,还是你自己。”
南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能说什么?说她当年並不是故意拋下他?可她失约了是事实?
她最在乎的是她自己吗?
不,许时,南潯最在乎的从不是她自己,而是你。
“许时,其实当年我……”南潯再次看向许时时才发现他已经靠在她沙发上睡着了。
醉意来袭睏意便来临。
南潯起身,慢慢移到许时旁边,看着他的睡顏,然后笑了,十年了,许时第一次离她这么近。
“睡吧!好梦!”
南潯回房间给许时拿了一牀薄毯,盖在许时身上,这纔回房间睡觉。
对她来说,许时现在是有女朋友的人,那她就不能和他再过多纠缠。
南潯甚至想,自己要不要重新换一个住的地方,继续在这裏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怪尷尬的,可她又是喜欢现在这个房子的。
南潯躺在牀上,翻来覆去想了很久,最后得出结论,还是换一个吧!或者换一个別的地方的工作,南烟好像也可以,还可以经常见到顾唯一和曲瑶。
许时醒来时,整个人都还是懵的,他甩了甩脑袋,这才发现这好像是南潯的沙发,正在他想不通自己怎么会在南潯家时,南潯就端着早餐出来了。
“洗手间柜子裏有一次性的牙刷毛巾,你若不嫌弃的话,可以洗了脸过来一起喫早餐。”
许时回头看了眼洗手间,道了句,“不嫌弃。”然后站起来跑进了洗手间。
他双手撑在洗手台上,似乎想不通自己怎么会从南潯家醒来,他记得他接回许多梦后就在家裏待着,然后越待越烦躁,就越了两个朋友出去喝酒,结果一不小心就喝多了,回来时,他都进家门了,然后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屁顛屁顛的跑来敲了南潯的门,后来的事,他记不太清了了,隱隱约约又觉得他们好像坐在沙发上说话可具体说了些什么,他又记不清楚了。
许时懊恼,早知道就不喝这么多了,竟然断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