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了一眼淑妃，淑妃一向是个有眼色的，顿时开口。
“娘娘，臣妾先去殿中看看陛下的情况。”
“嗯。”
随后皇后带着郁昙去了偏殿，挥退下人后，才彻底放松下来。
“昙儿，现在还没有对外面放出具体消息，但是太医告诉母后，你父皇是被人下毒才会变成这样的。这件事你有什么线索吗？”
皇后端庄矜贵的脸上带了点担忧，不过却不是对皇上的，而是对摸不到事情真相的忧虑。
不知道皇上是被谁下的毒手，也就等于不知道背后的人真正是冲着谁来的。
郁昙摇了摇头，她这几日的心神都在萧府上，对宫里倒是不怎么注意。
不过既然是下毒，那必定是皇上身边的亲近之人才能做到。
而且皇上身边养了一批暗卫，有他们在，谁能有这个本事下得了手？
郁昙眸光微滞，倒是想到了一个人。
皇后叹了口气，眼神里带了点真切的关心。
“这件事母后会派人去查，这段时间你要小心着些，膳食茶水都要仔细检查。”
从偏殿里出来后，郁昙就回了自己的长乐宫，只留怀瑜一人在寝殿里。
郁昙唤了怀瑜出来后，幽深的目光落在怀瑜的面具上，打量中带着微不可查的笃定。
怀瑜只是沉默地站在郁昙面前，墨发束起，修长的身躯被一身黑衣裹着，腰封勾勒出劲瘦的腰身。
即使看不到怀瑜的相貌，也能猜到几分面具下的风华。
此刻怀瑜的手指微微蜷缩，垂眸避开郁昙的眸子，纤长的睫羽轻颤。
“还不打算说吗，这事是不是你干的？”
怀瑜蓦地跪下，漆黑的凤眸中闪过几分痛苦，没有开口。
郁昙心中便多了几分了然，看来她这个小暗卫身份还不简单呐。
“你是父皇训练出来的暗卫，为什么还要对父皇动手？”
难道是皇上对暗卫的训练太过残忍，所以心生怨恨吗？郁昙在心里乱猜着。
怀瑜缓缓抬眸看向郁昙的眸子，里面藏着浓烈的卑微和痛苦，嗓音有些低哑。
“殿下……能不能不要问这件事？”
郁昙挑眉，她还真是想不出究竟有什么真相能让怀瑜这么为难。
常年娇养出来细嫩白皙的手指轻轻挑起怀瑜的下颌，桃花眸里带着认真和温柔，语气蛊惑。
“怀瑜，你是本宫的人，即使你做下再大逆不道的事，本宫也能给你兜着。”
怀瑜的睫羽狠狠地颤了一下。
“但本宫唯独不喜欢你的隐瞒。”
郁昙的话是真心的，从她发现皇上明知真相还偏纵着郁流慧，想将她不能翻身的时候，她就知道所谓父女之情不过虚无。
甚至郁昙还怀疑当年原主的腿伤一事之所以没有调查出真相，其中也藏着皇上的刻意包庇。
毕竟怀瑜都能调查出来的东西，皇上身边那一大批暗卫难道都查不出来吗？
以皇上的疑心之重，他既然不喜欢皇后笼络朝臣，自然也不会愿意让她和重臣联姻。
只可惜，她即使成了残废，武安侯府也没有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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