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道计划夭折，肖玲憋着一口气，发誓一定要一雪前耻。
很快，肖玲就找到了机会。
一通电话，肖玲将白绒绒叫到了她的办公室。
“玲姐，你找我？”
白绒绒进来办公室，身后跟着她的助理周燕。
“坐。”肖玲指着沙发，又让助理送来两杯水，“先坐，我有事和你说。”
“嗯。”
白绒绒乖巧的坐下，询问的看着肖玲。
“这几天在公司待着怎样？”肖玲没有说事，而是先问了问白绒绒这段时间的近况。
“还行，我这两天都在安心老师那里上课。”白绒绒点头，“我挺喜欢安心老师的课，很有意思。”
“安心是公司花大价钱请来的表演老师，跟着她学，对你的演技提升绝对有好处。”肖玲就事论事，“不过，安心这人功利心重，不算善人，你也别对她太相信。”
“嗯，我明白，谢谢玲姐提醒。”
白绒绒前世什么人没见过，第一眼就看出安心的本性。估计是知道白绒绒的背后有人，安心对白绒绒的态度一直很好，甚至带了点巴结的意味。而对其他学生，不同学生有不同态度，绝对没有一个老师应有的师德。白绒绒一直和安心保持距离，她只想学点本事，不想和这种人有太多的深交。
肖玲担心白绒绒上当，好心提醒她，绝对是出于关心，白绒绒当然要道谢。
“那些练习生对你的态度咋样，还那样排斥？”肖玲又问。
“还行。”白绒绒耸耸肩，“知道我的经纪人是你，很多人都对我特别友善，还有人在我面前自荐，希望你成为他们的经纪人。”
“喔，你怎么说？”肖玲感兴趣地一挑眉。
“我能怎么说，我又不是您。您决定和谁签约，我可做不了主。”白绒绒笑了一脸狡诈，“所有，我给了他们一个建议，让他们拍一段自己最好的表演，然后发给你的邮箱。如果你看中，自然会找他们签约。没看中，也没人知道自荐的事，不丢人不说，换个经纪人签约也不尴尬。”
“所以，这就是这段时间我的工作邮箱邮件暴涨，而且都是各种小视频的原因。” 肖玲揉了揉眉头，哭笑不得。
“我这不是帮玲姐发掘千里马吗？”白绒绒笑嘻嘻地说，“我可听说，有几个练习生签了正式的经纪人，正寻摸合适的机会出道。看，这就是我的功劳。没有我的建议，他们怎么能够让经纪人发现呢。”
“其实，公司一直在观察他们，早就为他们确定了未来的发展路线。”肖玲解释，“就是没有自荐，公司也准备让他们出道。”
“那这种自荐邮件也是一种手段，说不定就有遗漏的珍珠呢。”白绒绒不死心。
“呃，好吧，也算吧。”
说到这个自荐邮件，肖玲就忍不住尴尬。
正儿八经的推荐，是好的苗子，肖玲就是自己不签下，也会推荐给公司合适的经纪人，不让对方埋没。毕竟她还是公司经纪人部的负责人和股东，给员工分配工作，让员工早日为公司挣钱本就是应该的。
可很多练习生的邮件根本就是挂羊头卖狗肉。说是才艺自荐，内容却是各种搔首弄姿，怎么魅惑怎么来，醋的帮她看邮件的冯子健晚上狠狠地闹了她一通。虽然事后她也觉得很爽，可人到中年，这床上的工作时不时来一场还行，多了，实在有些撑不消。
不想聊这些尴尬事，肖玲转移话题。
“我今天找你来，是有关你工作的事。”肖玲递给白绒绒一个平板，“我手上现在有两个资源，我觉得都挺适合你的。”
“一个是一家古风原创服饰的宣传广告，一个是综艺节目的嘉宾。”
“广告？现在就有广告商找我？”白绒绒愣了一下。
不是她看不起自己，她现在就是个小透明，没作品、没名气、没热度，这样都有广告商找来？不会是那种印在传单上，满大街发的小广告吧。或者是贴电线杆的？还是那种超市附送那种？那也太丢人了！
“放心，不是小传单，也不是小广告。”白绒绒的眼神太明显，肖玲不得不多说几句解释一下这个广告资源的由来。
“找你拍广告的是一家做原创汉服的网店，名字叫青禾。虽然它只在网上售卖，但在汉服圈十分有名，粉丝上百万。每一季出新品，他们都要拍宣传片，有固定的广告公司和模特。”
“有固定的模特，又找我干嘛？模特出事了？”白绒绒问。
“没有。”肖玲故意卖关子，“你们猜一猜，是谁力排众议邀请你做青禾这一季主打款的模特。”
白绒绒：“青禾老板？”
肖玲摇头。
周燕：“广告导演？”
肖玲摇头。
“那还有谁？”
“我就知道你们猜不到。”肖玲道，“这一季的主设计师。她觉得你的气质和她的衣服最配，只准你穿主打款。她又是老板的朋友，然后……嗯……”
“所以，我这算不算裙带关系?”白绒绒笑道。
“算，都算。哈哈哈。”
“不对啊！”周燕突然道，“我看过青禾的采访，我记得青禾的老板是个御姐，她哪有什么女朋友，不应该是男朋……啊，原来是她是……”
说道一半，周燕就意识到怎么回事。刚要说出口，就意识到白绒绒这个小姑娘还在，赶紧止住话题，尴尬地笑笑。
白绒绒一愣，随即觉得周燕想太多，不就是磨镜嘛。喔，现在叫蕾丝。这有什么，男的，女的，男女，以前在花楼里，她什么没见过。不过这些都是上辈子不能提的事。不过她也不能装傻子，毕竟现在社会信息发达，现在的孩子也啥都知道。
“不就是同性吗，燕姐不用顾忌我，网上这种消息多着呢。”白绒绒不以为然，“还有专门写这种的小说，我有同学就爱看这种小说。”
“哈哈，是嘛，现在的小孩知道的真多。”周燕一脸尴尬。
“扯远了，我们说正事。”肖玲瞪了周燕一眼，道，“拍摄计划定在后天。青禾的办公地点也在c市，到时候我陪你们一起去。”
“综艺节目那个资源的情况，我也给你说一下。”
“这个节目是国家台录制的，初衷是为了弘扬花国传统文化，培养民族自信。嘉宾暂定为，导演罗正德，他的妻子舞蹈家温馨，影帝冯子健，以及一个年轻人，老中青三代。流程设定是，嘉宾组根据节目组提供的线索寻访传统文化传承，一路学习、感悟、升华。所以，这位年轻人的很关键，他就是那个学习、感悟、升华的人。”
“能和这三位合作，还是省台重点扶持的节目，年纪符合的艺人都盯着，希望这个馅饼砸到自己脑袋上。可国家台要求高，不是啥人都要，弄个流量花瓶，节目最后没有达到效果，他们还要得处分。所以，这个项目立项了半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嘉宾。”
“哇，这么高，整个圈都找不到人？”白绒绒不信。
“你以为。”肖玲数了数，“第一个要求是无劣迹，这一波就刷了不少人。然后是年轻，超过三十的都不要，那种装嫩的直接被PASS。接着是档期，不能扎资源，能吃苦，通告费不高，这一下又是一撮人没了机会。”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国家台导演要求演员必须会几种花国才艺，不是一种，是几种。而且水平至少能见人。因为主题是传承，嘉宾寻访学习后肯定需要展示，谁来展示呢。如果三个重量级嘉宾愿意，肯定是他们上，如果他们不行，那就只能年轻人上。而且，未来是青年人的，青年人演绎传承才符合拍摄的初衷。”
白绒绒和周燕听了咂舌。
这就拍个综艺，怎么被肖玲说的感觉什么一样。国家台的要求也太高了，年轻人又几个学传统才艺的，还学几个。不说流不流行，爱不爱的问题，就最现实的问题，时间。没有什么事一蹴而就的，年轻人哪个有那么多时间学东西，他们每天都忙着用网络了解世界啊！
“节目组准备拍多少传统文化啊？”白绒绒好奇。
“十二期，最少十二个。”
“那不是需要学十二种技能。”
“没那么夸张。”肖玲笑道，“哪有那般样样精通的天才。我觉得节目组提这些要求，就是想吓退那些一点也不了解传统文化，只想借机上位的年轻人。学习是你有瞬时记忆的，年轻人脑子好用，你就是现学现卖也能糊弄过去。可惜，很多人现学现卖都不愿意，只想不劳而获。”
“你也是运气好。”肖玲看着白绒绒道，“王鹤和节目组的导演章亮是好友，他推荐的你。冯子健也向我了解一下你的情况，也推荐了你。所以，我说你运气好呢，再晚几天，章亮就放弃找娱乐圈的艺人，准备去找个戏剧表演专业或者戏曲专业的学生来拍摄。”
“那找了吗？”
“他看了你弹琴的视频，也看了你跳舞和写字的视频，就把合同发过来了。”
“不用面试？”
“拍完广告就进组。”
“哈哈哈，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