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长兴酒楼里也开始了宵禁
但李笙并没有窝在他的房间里，他趁着没人，绕开几个看门的汉子的视野跑到一楼晃悠去了。
这可跟他浪不浪没关系。
算上钱长兴自己住的那间天字房，总共就只有五间天字房可以给李笙住。
依钱长兴所言：长兴酒楼的阵法不是一间间布置，而是五间为一单位地布置。李笙那一戳直接把那五间天字房全戳成了不设防的毛胚房。
只要钱长兴没离开长兴酒楼，他李笙隔酒楼的哪里呆着其实都没差。何况自己的房间里这会儿还躺着名半死不活的商离灾，还是在下边呆着舒服。
自酒楼外间那层薄的帘子进去，是个有足足四个篮球场那么大的戏园。下边摆着红桌红倚，戏院封了顶，亮着的灵能方灯笼和不亮的灯油方灯笼交替地挂在雕饰着的房梁底下。
二楼从外边的楼梯口处延伸进两条可通三人的长廊，廊边用及胸的黄檀木栏杆围好。四下无人，就连清扫的杂役早就做完工回了房，这本为喧嚣而建的建筑在这安静的氛围下显得别有情调。
戏台子上对称地立有几根烛台，后边垂下一幕中留缝隙的浅粉色轻纱。
轻纱后边是什么？
李笙饶是感到好奇，一猜起来，认为还是不进去为妙。
钱长兴隔上边修阵，那帮汉子也只会守在门口，至于其他人更不可能出现在这。闲着也是闲着，他打量一眼四周，走到一处偏僻地方把《影司律》悄咪咪地拿出来，翻到末页后，他将书卷进袖子里。
“嗯？”
等完半分钟，那只红眼睛还是没有出现，似乎在不满。李笙把书捋平垫到衣服里，这大爷还是不愿意出来。
李笙无语地笑了笑，把书拿出摊到手上。
只一瞬，红眼就凝了出来。
它自己也知道这会儿动静要小点，四周气氛不再如之前那般突变，不过这次它的颜色要暗淡透明不少。
它的声音还是那么别扭
“长幼，有序。汝，不可三。”它道。
“此回，汝为何事？”
李笙憋住吐槽的意愿，在心里问：前辈，有没有什么方法不杀人也能获得一点力量？
它沉默了会儿，眼睛试探性地扫出阵红光，随后转而看向地板。
“地底，去挖。”
挖什么？
“灵石。咽下去。”
一闭眼，它又变回了那四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