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他们意外的是,这些女子一个个阴险狡诈,刁钻难缠的很,踢蛋、断骨、扯头发、抠眼珠、利爪抓人……无所不用其极!
隔壁比试台就有被抠了眼珠,正在台上哀嚎打滚的。
他们都是刀口舔血之徒,比试最初就没留下手,此时更是卵足了劲,杀招尽出。
下面围观的人群氛围高涨,一个个看得津津有味。
比试台上的女子们,虽然被交代了会有生命危险,但直至此刻,才真正有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感受,而不仅仅是胜负之分。
高泽便是要这些人成为她手下的磨刀石。
台上土匪一旦被干趴了,就让人抬下去。抬下去后,让他们后面奔溃发疯的是,养好伤,还要继续上台,不断重复。
台上女子一旦被揍得不轻,就让人,将与之对敌的土匪带下山。可也只是承诺让其带下山,可没有放人离开的意思。
到了山下后,又被抓去了男子们的比试台上继续比。
“为何?你们不守承诺,无耻小人!”土匪怒骂。
“主子说了,赢了就放你们下山,你现在下山了吗?是不是下山了?”村民摊手强调“下山”二字。
看得土匪恨不得用眼神杀人,“骗子,你们这些骗子!”给了他们希望,又给灭掉。
“你们还有一次机会,那就是跟男子再比试一场,如果赢了,就真的放你们出村,或者我现在就一刀砍了你,你选哪个?”
选?选屁啊选?他们根本就没得选,牙齿咬得咯咯响:“比!希望你们别耍赖!”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们庄稼人都很淳朴善良的。”
“呵!”希望如此。
最终的结果,自然是,能闯过男子这边武比的,被扔到了村口,进入迷阵,再不得出!
而这些人,不出意外,都是身上背负十条人命以上的。
龙头寨的二当家觉得有点不对劲,已经十天了,去汨平收粮的人,却还未归,也没一点音讯。
他没把意外,往汨原村的人身上想。
这么多年了,一个出名头,一个出庄稼;一个得安定,一个得口粮,两者间的合作已经约定成俗。
只想可能是路上发生了什么变故,毕竟那么多粮食,或许就有见粮不要命的来抢。
水龙王性格难以逐磨,寨里不少人又死死盯着这第二把交椅。
他没把此时四处宣扬,只悄咪咪地,从自己手下再派了两百人往汨原村而去。
汨原村现有居民快开心死了,迷阵里又困了两百土匪,他们又有人陪练了!
都是有人命官司的土匪嘛,练坏了,不带可惜的。
上一批四十五人,死的死,废的废,已经消耗的差不多。
姜旸也被高泽这般操作手段给折服了。
汨原村现有居民,基本上都是当初跟随她的流民。
虽已认主,但高泽既想带着他们在这临川郡扎根,甚至走出临川郡,那手头不可能不见血。
首先摆在面前的便是这大大小小无数的匪寨。
虽也有生活所逼的义匪。
但绝大多数都是灭绝人性、杀人不眨眼之徒。
要对上他们不仅要有足够的武力值,还要有够强的心态。
以远近闻名的龙头寨土匪为磨刀石再好不过。
虽够大胆,但也让人人血沸腾。
高泽刚安排好这两百人,抬头看看天,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太能吃了!不过确实又长高了点。”
一边想着,一边往大厨房而去。
只是她也不想想,这村里半大小子还少吗?却只有她一人胃口最大。
又十天过去。
这些天以来,龙头寨二当家一天比一天焦躁,这些人派出去,就像鱼入大海,泡都没冒一个,不见踪迹。
龙头寨已建寨几十年,不少匪二代,匪三代。
他派出去的两百人里自然也有这些人。
这两天来他这,问询自家孩子的人越来越多,眼看就要捂不住了,只能赶紧上报水龙王。
龙头寨议事大殿里传出一声暴喝:“为何不早来报?”
二当家双腿一颤,扑通跪下来,“我见大哥忙于准备结盟之事,这等小事,不敢拿来烦扰大哥,不料真会有人胆敢对上我龙头寨。”
水龙王满身戾气似乎消失的无影无踪,“查到是何人所为了吗?”
然而这才是最可怕的,二当家清楚,他这种面无表情的状态才是最可怕的状态。
他若再说一无所知,估计要命丧当场,必须找到替罪羊,他情急之下脑中灵光一闪:“是汨原村。”
水龙王眯了一下虎目般的厉眼:“哦,他们就一些普通村民,敢反?”
“他们……他们投了天盾寨……毕竟,汨原村的良田众多,谁不眼馋……”
二当家也是个人才,情急之下马上捏造出一出绝世好戏,他状似为难的欲言又止。
汨原村在龙头寨和天盾寨中间,离这两寨的路程都差不多远,也是千人大寨。
只是他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又离得远,谁也管不着谁。
此刻水龙王嘴带冷笑,对二当家的话,没有任何怀疑。
他天性自负,没曾想到,手下有人胆敢向他撒下弥天大谎。
“他们一向安稳,我便容忍他们蹦跶,不料,他们胆敢主动挑衅,呵!好胆!”
其实,水龙王,也才坐上龙头寨的头把交椅不到一年时间。
前任金龙王,是有有勇无谋的匹夫。
水龙王自认有勇有谋,一直暗搓搓的想将其拉下来,可对方天生神力武力值超凡,他不敢轻举妄动。
不料大半年前金龙王出门打劫之时,碰到了硬茬子,受了重伤,最终不治而亡。
龙头寨上层重新洗牌,他凭借多年经营,和狠绝的手段轻易胜出。
联盟在即,正是他要扬名立威之时,那这天盾寨,便做他登上盟主之位的,第一块垫脚石吧!
他们寨内有白拿的粮食,从没想过要自己耕种,所以汨原村不能不能屠尽,但必须给些教训?
“你带五百人去汨原村,每家带来一女子和一十岁左右孩童,没有的,就从别家补上。村长一家,便都杀了吧!而天盾寨,我亲自去!”
二当家愣了一下,心中越加谨慎,不敢漏丝毫心虚。
他们现在这位大当家,心是真的狠!这对那汨原村来说,女人是羞辱,孩童是人质,村长一家是杀鸡儆猴!
只是他心中此时的不安越来越大,仿佛正是他的这次谎言,会影响很大。
他摇摇头甩掉这些思绪: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今日只要我能活,管别人去死。
“大当家的,小平有话,不知当不当说?”站在大当家身边,当背景墙的一人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