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死了,可他跟赵平山不一样,我以前看过他资料,就是普通的上班族,如果他能搞到药,那我们应该也有办法。”
天雨白看着陈一帆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你是说,从他工作的公司查起?可刑警队的人都去问过了没什么线索。”
“那他老婆呢?就是他家我是墙上挂着的照片,那个女的。”
天雨白无奈的摇了摇头,“跟你一样都消失了”
陈一帆听着来气,“你以为我想消失吗?这些事我怎么说,就连你现在不也没完全相信我吗?”
天雨白没有回答,像是默认了一般,过了一会开口道:“你光这么说,可具体怎么查?”
“我先去找朋友问问,看看最近市面上有没有这种东西。你别也轻举妄动。”
“你不会骗我,故意拖延时间吧?”天雨白还是放不下心来。
“我拖延时间?大姐!现在黑白两道都要找我,我拖延时间等死啊?”
天雨白一时语塞,叹了口气说道:“学校最近在考试,我也要回去,这样吧,三天后还在这见。到时候……我再把你的东西还你。”
陈一帆听完差点吐血,心想这女孩的戒心也太强了。开口说道:“你压着我身份证就算了,我现在也没法用,可银行卡你给我,我办事不需要钱吗?”
天雨白听他这么说,起身进了卧室,没一会回来,啪一声,把一沓钱丢在了桌上。
陈一帆看着桌上的钱起码有小一万,自己银行卡其实也就500块钱。
“这些够不够?”天雨白冷声问道。
陈一帆拿起钱,装模作样的看了看,“暂时应该是够的。”
“你记住,这钱不是给你花的,是为了那药,你要是拿不来,三天后别怪我不客气。”
陈一帆心头一冷,他知道这姑娘说得出做的到,点了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
“行,你去办事吧。”
陈一帆一愣,瞧了瞧墙上的表,已经是11点半了,苦笑着起身,伸手刚掏出手机,发现手机已经关机了。
刚想开机,天雨白说话了,“我给关了,你还是别用手机了,刑警队的说不定哪天就跟踪信号抓你,三天后晚上你来这里就行。”
陈一帆没想到这丫头,社会经验不多,心思倒是非常缜密,随即想到她是警校学生,点了点头就出来门。
虽然自己给天雨白说的时候头头是道,可真要开始,陈一帆也觉得希望渺茫。自己所谓的混社会,也就是认识马密。也只能从他那里入手了。
陈一帆打车到了马密的出租屋,怎么敲都没人来开,喊了几声也无人应,耐着性子等了半个小时,也不见人来,心中不禁奇怪,难道在峰哥的场子里面。
再次打车到了峰哥的场子,却见那麻将馆关着,看着旁边的各色店铺都正常营业,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陈一帆在沿街的小卖部里买了两瓶啤酒,在步行街口找了个比较黑的角落坐下,盯着马密常去的网吧门口。期待着能够撞见。
两瓶啤酒下肚,陈一帆突然觉得有些饿了,刚要起身,猛然间见一个高大的黑影向自己走了。
陈一帆腾的一下站起,刚要撒丫子跑,那人喊了一声,“是陈哥吧?”
陈一帆听着这声音似曾相识,停住脚步,待那人走进灯光下,不由得心头一喜,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马密的手下大强。
陈一帆喜出望外,“马密呢?”
大强晃了晃脑袋,“他在哪……我也不知道。”
陈一帆拉他坐下,瞧着大强手中还拎着一袋香气四溢的炸鸡,“你大哥在哪你不知道?你这个点干嘛呢?”
“大哥让我每晚来这转转,看看什么情况和消息,他和老大最近都不知道去哪了。”
陈一帆虽然猜到自己冒充峰哥的手下,赵平山肯定要找峰哥的麻烦,可没想到会这么快。“是赵平山找来了吧。”
大强点点头,手摸着炸鸡的袋子,“听说是直接找到了老大家,伤了四个兄弟,我和大哥正在麻将馆,所以也没看见。”
陈一帆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后来,大哥让我守着麻将馆,他跟兄弟们一起支援,后来给我电话,说是出事了,让我关了麻将馆,最近多打探打探消息。然后就是一直关机了。”
陈一帆听完这话,一颗心如同坠入冰窖一般,只觉得心乱如麻。
“陈哥?你吃点吗?”大强递过来鸡翅。陈一帆愣了一下接过鸡翅,两人就在长椅上吃了起来。
“大强,马密让你打探消息,你买个这些要去哪?”陈一帆一边说一边吃着。
“我……我晚上就是过来坐着,昨晚有三波酒鬼闹事,一个人醉了在那边树坑睡到了后半夜。”
陈一帆差点噎住,心想马密这混混做的就够极品,没想到他收的小弟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陈一帆拍了拍手上的鸡翅残渣,“你跟你大哥总在一起,去买过那种药没?”陈一帆故意将药字拉长声音。
大强舔着嘴唇,伸手去抓炸鸡,“陈哥,你是说毒品吗?”
陈一帆见大强一点就通,赶忙问道“对对对,你是不是也认识那些卖药的?”
“不认识啊,我跟大哥没搞过这些,我俩就是看场子”
陈一帆手捂着脑门,又再一次的陷入了沉思。
大强看陈一帆许久不说话,问道:“陈哥,我虽然跟大哥没弄过,但我在场子里见过很多,你说的是哪一种?什么颜色的?”
陈一帆无力的摇了摇头,“不是药丸,是一种粉末”
“粉末我也见过”
“不是那种粉末!是一种黑色的……粉末,说了你也不知道。哎,这死马密不知道躲到什么时候去”
大强喃喃道:“黑色粉末……黑色粉末”
陈一帆见他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拍了拍他肩膀说道。“别想了,没事,我再去打听。”
“陈哥,那东西为见过,是不是装在一个药瓶中?纯黑色的跟煤灰一样?”
“啊!”陈一帆惊叫一声,可还是不太相信,随即问道:“你在哪见的?”
大强也被陈一帆激动的模样吓到了,结结巴巴的说道:“卖那东西地方有些偏僻,我叫不上名字,陈哥,是不是你自己吃?”
陈一帆嘴巴都要咧到了脖子后面,赶忙不住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