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没办法。
这是他多年来,在白纸上绘画养成的习惯。
多年来,他早已习惯了在白纸上绘画。
白纸上所绘之符,并无任何用处。
当他丢出成符的符纸瞬间,已经意识到。
但只是一愣。
就又毫不在意的。
全身心投入到制作符纸中去了。
如此过了七八日。
刘心远所在的练功房。
满地板,都是散发着五色光芒的符纸。
全都是,蕴含五行灵力的低阶符纸。
只见刘心远双管齐下,手执两支狼毫笔,唰唰唰几下。
接着,那五灵钵,分别旋转出一绿一蓝两道气柱。
分别汇入,面前两张黄纸之中。
紧接着,他分别对着两张黄纸一点!
那两张黄纸,光芒骤起。
不多时,就显现出一绿一蓝,两道成符!
这次看来,刘心远制作两张灵符用时,莫约十八个呼吸左右。
他双管齐下,如此算来,每张符纸成符,用时便是九个呼吸。
九个呼吸成符一张低阶灵符。
若是让一些制符师听到,绝对打死也不信。
若是让他们亲眼看见,估计下巴都要掉下来。
刘心远,捏起两张符纸,飞快一扫,确认无误后,又将其往身后一抛。
便要接着,继续制符。
但他似乎站了许久了,想挪一挪位置。
脚一动却发现有什么都东西阻挡。
当即他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脚边,四周。
已然全都是散发五色光芒的符纸了。
五色符纸一叠加一叠,脚边处的,都快没过其脚踝处了!
“呼……竟然做了这么多张了。”
看着四周的符纸,刘心远咧嘴一笑,紧接着又说:
“不知这么多够不够了。那人需要的各种符纸量也不同,不要多做了才好。还是让阿良哥来清点一番吧,正好制符材料,也不够了,让爹再拿一批过来!”
说完。
他放下狼毫笔,小心翼翼的,踮起脚尖,踩着间隙之处,有如蜻蜓点水一般,一步一步,踱出了练功房。
……
伙计阿良,看着练功房内,满地板五色灵符,是目瞪口呆……
他方才,得了刘心远与刘正业的指令。
上来清点,少掌柜制作的灵符。
却怎么也想不到,竟有如此多张!
不仅是阿良,就连刘正业看到了,也吓了一大跳。
当即毫不吝啬夸奖之词,对着刘心远,不住称赞。
刘心远,连续修炼半月,又日夜制符七八日。
如今,刚一放松,顿觉饥渴交加,困意来袭。
这么多日,他全身心投入,饿了,渴了,困了,以体内灵力御之。
但终是,**凡胎,需要补充休息。
面对刘正业的夸奖之词,他只是笑了笑,便狼吞虎咽了一些食物,继而回房休息了。
待到刘心远醒来之时,已是第二日的黄昏。
他当即抖擞了精神,身心已无疲态。
便下楼,询问自己这些日子,所制灵符几何。
不出其所料,自己制作的灵符,不少皆超出了,那灰袍灵修所指定之量。
只剩水属性与火属性灵符,还少了一大块缺漏。
明了之后。
他吃了点东西,便又折回练功房,开始单独制作,水火属性的低阶灵符。
练功房内,已然打点清理干净。
桌面上,又摆满了一叠叠空白黄纸,与一些制符材料。
原本制作了那么多符纸,颇为暗淡的五灵钵,又重新聚满了五行灵气,重新闪闪发光。
这多亏身处于炎武城中。
若是在凡俗地段,这五灵钵怕早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刘心远见此,淡淡的笑了笑。
心里一盘算之下,距离提交符纸的日期只剩下六日。
当即,活动开手脚,捣拾一番,又开始了制做符纸。
刘心远得到了充足的休息,眼下制作符纸的速度,比之前最快之时还要快上那么几分。
他左右手并用,最快速的一次,以十五个呼吸,就完成了一张火球符,和一张冰锥符。
如此日夜不停,转眼过了六日。
正是到了,与那灰袍灵修,约定好了的,提交符纸的日子。
……
这一日上午。
那灰袍灵修,急匆匆的走入文丁阁店内,扫了一圈。
但见柜台后,有一身穿红白相间长袍的男子,和一个二十岁刚出头的伙计打扮的人,正低头看着账本。
那灰袍灵修二话不说,运起灵力汇入双眼一探!
见那红白长袍男子,亦是一名灵筑期修士!
他当即面色一改,呵呵一笑,走到柜台前说道:
“想必这位,便是文丁阁的掌柜的了吧?”
柜台后,正是刘正业与伙计阿良。
两人见灰袍灵修这么早就来了,也是一愣。
刘正业见此,抱拳回道:
“在下,正是文丁阁掌柜刘正业。这位贵客,可是一月前与我那顽皮小儿,约定购买大量低阶灵符的客人?不知您如何称呼?”
灰袍灵修,闻言哈哈一笑:
“原来是刘掌柜!我姓寒。一月前,正是我交了定金,欲购买的灵符。约定的,也正是今日来取。话说,贵子绘制灵符当真了得,今日为何不见他在啊。”
“原来是寒道友,幸会了。犬子胡画乱画,还答应了这么大一笔灵符的交易,当真让我头疼了好久。如今他已满了十岁,踏入灵途。正在潜心闭关修行之中,这次就不便出来,见寒道友了。”
刘正业闻言面不改色,如此说着。又侧头,对着伙计阿良,低语了几句。
那阿良点头。应了一声。就走开了。
寒姓灵修,闻言点了点头。
对于伙计的离去,并未有任何表示,而是笑道:
“刘掌柜,太谦虚了。贵子如此年少,便能以十息,于白纸上绘画符样,是何等天赋?反正我是闻所未闻的,怎能言他胡画乱画呢?只是不知,我所需灵符,可都做好了?”
“寒道友过奖了。我文丁阁,向来以诚信立本,寒道友既交了定金,本店焉能毁约呢?这些日子,在下命伙计,加急采购了一些。我自己,又连续制符一月,幸不辱命,如今皆已凑齐。方才,我已让伙计去取了。来,寒道友,在下,新采购了一些灵茶,有温养灵池之奇效,不如趁着等待之余,品尝一番,如何?”
刘正业说着,就对着店中一处茶桌,一请。
摆出了一副请君入席的姿态。
寒姓灵修听闻灵符已齐,自然是大松口气。
见此,只略一犹豫,也不推辞。
便与刘正业,入席饮茶等待了。
方才刘正业与寒姓灵修言语间。
故意将其子所制灵符,招揽在自己身上。
乃是不欲让刘心远的过人天赋,暴露在外。
而刘心远不在场亦是其安排所致。
若是让寒姓灵修,见到刘心远一月,从毫无灵气到灵聚二层。
难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而此时的刘心远,早已经在三楼卧室内,呼呼大睡了。
茶桌间。
刘正业沏好了茶,给寒姓灵修倒了半杯,看似轻描淡写的问道:
“寒道友,不知你是哪里人士?在下,在炎武城中经营店铺多年,还从未听闻,有你这般修为的水行灵修啊。在下方才见到,还吃了一惊呢。”
寒姓灵修闻言一惊,继而双眼一眯的笑道:
“厉害,厉害。原来刘掌柜,早已看出,我修行的是水行功法。我还自认为,掩藏的不错。不错,我正是水行域人士,修行的亦是水行功法。”
说着,他端起面前茶水饮下。
那茶水入喉顺滑,如同一股清泉汇入小腹。
他顿觉身心舒坦,灵池一暖,忍不住双眼一亮说道:
“好茶!没想到,贵店规模一般。店中有如此好茶,又能在一月时间,拿出我所需符纸。看来刘掌柜,不仅是深藏不露的符道大师,更是经营有道。你这文丁阁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啊!”
见这寒姓灵修转移了话题。
刘正业亦是呵呵一笑,也饮了口茶说道:
“寒道友见笑了,在下那点制符本领,在这炎武城中算得上什么?前途无量,更是无从谈起。此茶,寒道友若是喜欢,一会我便送你一些,带回去慢慢品用。”
寒姓灵修,哎了一声,颇有你太客气之意。
紧接着,又顿了顿,思索了一会说道:
“我有一桩长久买卖,不知刘掌柜感兴趣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