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脱了明夫子视野。
只见那钱德义,又回过头来,怒瞪了一眼赵明亮!
便撒开步子,奔也似的,跑的没影了。
那赵明亮,此时与刘心远并行。
见到钱德义临走前还瞪人,顿时不高兴了。
但他无处发泄,只得斜看着刘心远,说道:
“你,刚才为什么不帮忙?”
刘心远一愣,便说道:
“因为打架是不对的,我们都是同学。”
赵明亮哼了一声:
“同学?我还是你同桌呢!白天看你上课一直发呆打瞌睡,装什么好学生,你叫什么名字,速速报来。”
刘心远听到赵明亮说是自己同桌,转念一想。
自己旁边桌好像是有一个人,穿的跟赵明亮一样。
但是那人一直趴在课桌上埋头酣睡,他一直都注意到。
“我……我叫刘心远,但是我不是故意发呆打瞌睡,是……是明夫子讲课,实在太慢太无聊了……”
赵明亮闻此,点了点头,似乎对其所言,颇为赞同:
“明夫子那老头子,确实讲课极为无趣。这你倒是说到点子上了。哼,下次有人跟我打架,你记得一定要帮我忙。还有,谁要是敢欺负你,你就报我赵明亮的名字,我赵明亮只要一招手就有几百人来帮我打架。没有人敢在我面前嚣张!”
说罢,这赵明亮拔腿,便往山下跑去。
边跑,还边回头,对着刘心远撇嘴一笑。
似是对自己的话信心十足。不多时也跟着没了影。
刘心远傻傻的看着,赵明亮消失的背影。
摸了摸后脑勺,有点不明所以。
但他见天色逐渐黄昏。
炎武城上空的太阳,隐隐开始发亮,也加快了下山的步伐。
不多时,他就来到山脚下,没多久就找到了御风车,和其父刘正业的身影。
当即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
刘正业在山脚下等了许久,仍旧不见刘心远下山的身影。
心里还颇为担心,思量着要不要上山去看看。
但此时,见到刘心远高兴的向他跑来,便也就放下了心。
父子二人坐着御风车,不多时,就回到了文丁阁。
刘正业开了店门,领着刘心远上了二楼。
二楼餐桌上,三菜一汤,便是刘正业之前准备好了的。
刘心远高兴不己。
急忙将手中书本放到房间,二人便陆续入座就餐,聊了起来。
“你今天带回来的书本,是什么。”刘正业夹了块肉放到刘心远碗里问道。
刘心远嘟嘟囔囔的回道。
“是明夫子给的前半个月教授的字,他让我拿回来记。”
紧接着,又以充满疑惑的表情,说道:
“爹爹……这些字我都已记下,明夫子还让我拿回来再记一遍,我也不懂什么意思……”
刘正业则眉头一皱,有些不敢相信:“你是说所有的字,你都记住了?”
“对啊,记这些字都很简单,老师说了一遍我就记住了,可是他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教的极慢,我在下面都快睡……睡着了。”
刘心远急忙回道,似是在表达其这一日的苦闷。
刘正业听到这句话,哪里还坐得住。
这话里话外,不是在指责明夫子教学得太慢,毫无效率吗?
他连忙跑到刘心远房间,将其带回来的书本,翻看了起来。
书本上,密密麻麻,莫约三百余字。虽说,大都是笔画简单的日常用词。
但一个五六岁的娃娃,要在一天之内,将其记住却是极难。
他虽知刘心远自从头疾痊愈后,渐渐变得有些聪颖,但依旧不太敢相信,
当即他走到刘心远面前,问道:
“你说你都记住了,那你将这些字,都一一指着念给我听,再将其写下来,何意,何用都说出来,我瞧瞧。”
原来,刘心远的确如赵明亮所说的那样。
他这一天正是大部分时间,都在发呆强撑着自己不睡着。
明夫子,所传授的二十四字,传授极慢。
往往一个字,便说道一盏茶时间。然而他只闻一遍,就都牢记于心。
一整天,除了快放学时,明夫子迅速温习的教学。他不能旁顾。
其余时间,便用笔,一遍又一遍写着所传授的字。
写累了,就发呆,好不无聊。
刘心远闻其父所言,颇有考他之意。他不敢怠慢。
当即,对着书本上的字,指指点点的描述,又用笔一笔一划地写着。
刘正业听着,亦看着,刘心远所言所写,不由大吃一惊。
不单其所言分毫不差,就连其写的字的笔迹,居然颇为工整,显然是练习极多了。
不多时,刘心远便在其父的注视下。
将今日的二十四字,与前半月,所授之字,尽都诉说,展示完毕。
刘正业从其子手里接过其写的字,左看右看,心道:
“不错不错,看来远儿不单都记住了,连笔迹都如此工整。一天,便将明夫子半月所授尽都记住。暮雨,看来我们的远儿,是继承了你过目不忘的聪慧。远儿如此年幼,就有那等灵根资质,又有如此记忆本事。倘若好好引导,必能有一番作为,看来我得再好好筹划一下该怎么教导他,可是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若是让明夫子知晓,又恐怕难免招惹注意……”
刘正业心念至此,面露严肃之色,他对着刘心远,正色说道:
“远儿,你能将明夫子,半月所授一日记住,是因为你有过目不忘的记忆本事。但此事,你不能让明夫子与其他同学知晓。日后,明夫子若是考你这半月所授,你一定要故意答错几字,明白了吗?”
……
一个月时间,一转即过。
一日,放学之际。
明夫子又单独留下刘心远,考量其是否将功课补齐。
刘心远则按照其父所示,答得颇为勉强,又故意答错几字。
明夫子点了点头,称赞了一番刘心远。
的确是用心记了!
虽错几字但也无妨,随即他又耐心教导了一番,方才作罢。
这一月所学,加上之前所教导,此时的刘心远,已然识得近千字。
当即,他缠着刘正业。
帮他从秋掌柜所留下的储物兜中,取出了秋掌柜的培育花草的心得。
专心致志的研读起来。
这心得,显然是秋掌柜几十年来的心血,分为好几册。
分别记载着,成百上千的花草种植、移栽、培育繁茂之法。
其中,有个别字他尚不识得,便让刘正业教他。
就这样,又过了近半个月,秋掌柜所遗留的心得,他已经烂熟于心。
又觅得一日,刘心远让其父,从储物兜中,取出秋掌柜所遗留的花草种子。
按照心得所示,将这些花草种子一一分类,或载种在,后院大大小小的花坛中。
或直接载种在,后院一角的肥沃的土地中。
有的每日按时浇水,有的则滴水不浇。
做完这一切。
刘心远用肩膀蹭了蹭脸上的汗水,十分满意的看着自己所做的一切。
而其父刘正业,看到刘心远这一幕,也是十分欣慰。
而就在这一晚,刘正业与刘心远父子二人。
在一次日常打坐修行中,练功房内灵气一阵震荡。
刘正业修炼功法时,体表涌动的炎浪,猛然急促收缩。
其修为,得以突破至灵聚九层。
只差一步便可跨入灵筑期!
刘心远为其父高兴的同时。
也带着十分羡慕的眼光,心里十分盼望着,自己能快点长大。
对于修行的憧憬也愈发强烈。
如此又过了半个月,刘心远所栽植的花草种子,有的都已经陆续发芽。
有的则依旧深埋土中毫无动静。
但他毫无心急之意,知道那些未曾发芽的种子。
其生长周期只是相对来说,极慢而已。
刘心远所栽植的花草种子,尚未成熟,无需花费太多时间照料。
他在学堂所学习的东西,对他来说,又极为简单。
所以,一回到家里便无所事事,十分的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