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实，足以证明。
关于购买跑步机的决定，尤其正确，只需要轻松一点，就可以消耗掉狗勾接近一多半的体力。
而剩下的体力，消耗起来就轻松许多。
平时就直接将一个皮球丢给拉布拉多，它可以楼上楼下自己折腾一天。
每天遛狗时间从两个小时瞬间减少到半个小时。
段钊言也可以稍松口气。
“哥哥。”乔姐坐在地毯上，两只小手捧着一个纸袋，摇头晃脑地啃着喷香的烤鸭腿，小嘴巴里还念念有词，"小乔认为烤鸭腿比烤鸡腿要更香一点哦。"
三天前的那顿烤鸡大餐还是让乔妲小朋友惦记了许久。
段钊言边听着，另一边正勾着唇角倒着狗粮，倒一点停一下，再倒一点再停一下，再倒一点再停一下。
汪汪汪汪。
这是在玩狗啊。
拉布拉多似乎有所感应，朝着地毯上正在啃鸭腿的小朋友哀怨地叫了几声。
可惜，乔妲小朋友没有发现，继续自顾自地啃着香喷喷热乎乎的烤鸡。
“坐下。”
狗勾坐下。
“想吃吗？”
汪汪汪。
“握手。”段钊言发出指令，又放上几块肉干和营养类的钙片，跟它说，“那等会自觉一点上跑步机“步机。
连续上跑步机几天，小拉布拉多都跑出来了阴影。
汪汪汪，叫声委屈。
小拉布拉多又是打滚又是转圈圈，各种蹭蹭，态度相比之前，可以说是已大有转变。
“没用。”段钊言摇头，“等会去跑二十分钟。”
汪汪汪。
"再叫的话，就去跑三十分钟。"段钊言边说边加东西。
一份“饕餮盛宴”就摆在眼前。
狗勾又回望一眼小朋友，但却没有得到回应，无奈妥协。
汪汪汪。
"吃吧。"
段钊言这才站起来，走去清洗下手，回头去看乔妲，又走过去。
乔旭小朋友的小嘴里还在嗦着铁板烤鸭的小骨头，看到段钊言过来，另一只小手举着一个烤腿。
“哥哥，给烤鸭腿。”
乔姐举着手，不大点的小手上都是油，足以证明这个铁板烤鸭有多么的好吃，才让她吃得满嘴油光。
段钊言轻笑，根本没考虑到那只小手油不油的事情，伸手把烤鸭腿接过来。
“不是说烤鸭腿很好吃吗？”
乔妲眉眼带笑。
“但是，一只鸭子只有两个烤腿哦。”说话，伸手比划着，“所以小乔一个，哥哥也可以给个。"
"两只腿还不够？"段钊言跟着坐下，地毯上都是积木。
“可是螃蟹叔叔有八条腿啊。”乔妲大胆发问。
这几天，段钊言已经习惯了幼崽的异想天开。
“鸭子如果长八条腿的话，会很恐怖。”
说完，啃了一下鸭腿。
这只铁板烤鸭还是川子推荐的店铺，鸭肉本身会肥，但是经过铁板烤制之后，整个的油脂煽出来很多，只剩下鸭子本身的焦香滋味。
乔妲瞪大双眼，问：“烤鸭腿是不是要比烤鸡腿好吃？”
段钊言开口：“都还不错。”
之前的那顿烤鸡也是星级饭店大厨烧制的，味道也还不错。
“小乔也觉得不错。”
段钊言又跟她说：“你少吃点，一会还得吃饭。”别等会又说吃不下。
“但是，烤鸭腿更香香啊。”
段钊言眉头轻抬。
“哥哥。”乔旭声音骤然变小，环顾左右，确认没有其他人后，凑到段钊言的耳朵边，轻声说，“爸爸的饭饭不够香香。”不够香香就是不好吃的意思。
说完这句话以后，乔姐的声音就又大了起来。
“幼儿园的小张老师说，只有吃香香的饭才可以吃更多的饭，才可以长高高大大哦。”
“哥哥，你难道想当一个小矮人吗？”
段钊言一噎。
很难跟小朋友解释，他再长高一点，恐怕会看起来很奇怪的道理。
以及一米八以上，就可以傲视群雄的刻板印象。
乔妲又撕了块鸭肉。
“反正小乔不可以变成小矮人，小乔要长到十米。”在小朋友看来，十米已经算是最高啦。
段钊言听到“十米”这个数字，莫名冷静下来。
还好还好。
最起码没有说要长到一百米一干米一万米的数字。
乔妲嚼吧嚼吧，不大点的小脸蛋儿紧皱起来，像是在认真思考。
“哥哥，小乔可以长到十米吗？”
“.....”
“哥哥。”
“可以。”段钊言点头道，“小乔一定可以长高。”先用长高来一笔带过。
“那小乔要吃更多饭饭。”
就在此时，乔治桑围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一只手拿着锅盖，另外只手还拿着锅铲，对客厅这边喊：“小钊，小乔，开饭啦。”
乔妲叹气。
“爸爸做饭也很辛苦，小乔也要吃爸爸的饭。”
还不等段钊言反应过来，乔妲就立刻翻身趴了起来。
“小乔来啦。”小朋友径直向餐厅跑去，跑到一半，又回头督促段钊言。
“哥哥，过来吃饭。”
段钊言点头，将骨头丢掉，走过去把幼崽拎起来，“吃饭先去洗手。”
★
餐桌上。
“卤汁红烧肉、红烧莲藕以及蒜蓉茄子。”乔治桑边调整镜头，“还有清炒油麦菜和清炒土豆片。”
镜头扫过一个个菜。
“没想到乔总竟然是个隐藏的大厨啊。”屏幕那头的段琦调侃道，“以后的厨房就交给乔总来掌勺。"
闻言，段钊言的手一颤，筷子差点掉在地上。
“掌勺肯定谈不上。”乔治桑把镜头转回来，“也就是慢慢学，慢慢进步。”
两个人继续说话。
段钊言无言转头，对这件事情不想发表任何的意见以及看法。
只见乔妲捂着小嘴偷偷叹了一口，看起来有些难过，叹息以后又继续扒饭。
要说这饭有多难吃，倒是还不太至于。只是味道过分的咸淡不均，确实让人很意外。
其实也就还好。
“哥哥。”乔姐双眸清澈看着他，小手一挥，示意让他过来。
段钊言侧身。
“明天还可以吃烤鸭吗？”小声地说，听起来十分期待。
“你先把今天碗里的蔬菜吃完再说。”通过几天的相处，段钊言也能看出来一些什么。
比如，眼前的这顿饭，乔妲没吃多少，除之前所说的饭菜咸淡口味以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蔬菜太多。
乔妲眼神一黯。
“所有的蔬菜都要吃吗？”
“嗯。”
此言一出，小朋友又眼巴巴地去扒碗里的菜去。
段钊言轻笑。
段琦的电话还没挂。
"小钊，快要考试了吧。"话题一转，回到这里。
段琦问他。
“估计不是明天就是后天。”段钊言也不确定。
高三学生大大小小的考试几乎多得数不过来，堂测周测半周测应有尽有。
可能突如其来就会宣布哪一天要举行一场考试。
"那这会不会再是倒数第一了吧。"段琦对这个名次略有阴影。
上学期期末开家长会，段钊言以及倒数第一的名头，实在让人出名。
让她不得不忧心。
“应该不会。”段钊言对这个问题挺有自信，“再说后面还有川子垫底。”而且，之前的倒数第一还是因为有一科考试缺考，成绩直接为零。
零分和随便得几分十几分，是有量与质的差别的。
“不会就行。”段琦松口气，继而又想起来另一件事情，问他，“这么说的话，你这周周五下午放学很早吧。”
一中惯例，考试的时候，上下学时间都跟高考保持一致。
所以，学生们对考试这件事的心情也很复杂，属于那种又爱同时又恨的状态。
段钊言抬头：“嗯。”
段琦心中有数，慢慢点头，接着又叫："老乔。"
乔治桑应声。
“之前你不是跟我说这周周五恐怕下午开会，怕影响接小乔嘛。”段琦问他。
乔治桑似乎想到些什么。
“但是，小钊下课再过去一趟，是不是有些折腾。”
段琦一口否认，“没事，怕什么折腾。”顿了一顿继续说，“再说，也就十多公里。”
段钊言轻咳。
“小乔。”段琦轻声问，“想让哥哥去接你放学吗？”
乔妲当即点头。
“想。”
“那就让哥哥去接你。”段琦一口决定。
根本都不理会两个男人的意见，事情已成定局。
万事俱备，只欠考试。
*
一中。
“等会同学们都把书放到后面或者是放到抽屉里，直接进行半月考啊。”班主任一走进教室，就先通知考试的消息。
此话一出。
哀嚎声四起。
“清醒一点啊，马上都要高考，还这么的不重视考试。”班主任轻拍黑板。
“高考就看平时，平时不注意，难道还想着高考能有不错的成绩？”班主任继续说，“那就清醒起来，重视每一次的考试。”
“清醒，肯定清醒。”
“重视，绝对重视。”
然后学生们再三地表示决心以及信心，班主任总算离开。
“言哥，明个放学去撸串吧？”川子轻轻一跃，坐在桌子上，一眼期待地看着段钊言。
“不去。”
十年如一日的拒绝。
"那要不我们带小乔妹妹一起去鲁串吧。"川子对他的事也算清楚。
段钊言微顿，没直接拒绝，给他一句“明天再说”。
说罢，两只手一掏，把抽屉的试卷全部拿了出来。
“怎么这么多？”这厚厚的一沓，最起码有三四十套试卷。
川子对此表示无语。
这人是有多久没有学习了。
只是安静不到半分钟，又想起来一个另外的事情来。
“言哥。”段钊言抬头。
“英威论坛出了一个新的帖子。”
【重磅澄清：代替乔新学长，重磅澄清一件事情，高二某班的齐某跟乔新学长以及乔新学长的妹妹没有丝毫关系，请不要以讹传讹，伤害到别人。】
【1L：这么重磅，这么给力，给个楼层坐下吃瓜。】
【2L：之前见过乔新学长跟齐某说话，还以为齐某就是乔新学长的妹妹呢。】
【3L：高二某班学生现身说法，齐某没有直接说过，但是之前确实几次都暗示过我们她就是乔新学长的妹妹，没有想到，竟然都是假的。】
【4L：这个公告怎么发得这么突然，在我印象里这个传言已经很久了吧。】
【5L：齐某出手还挺大方的，坐等看戏（摇头）】
【112L：刚刚警察来年级办公室了，齐某被我们老师叫出去了。】
【113L：八百倍进度，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帖子的评论还在增加。
但是，论坛上发生的一切，当事人都还无从知晓。
看着前面的两个警察，齐橙只能呼叫着系统。
“什么情况？”
————"女配系统"温馨提示，由于宿主近期，攻略任务处于停滞状态，已被本系统判定消极怠工，积分扣减10分。
“警察为什么会过来？”
————由于宿主积分被扣，对非目标人物的控制能力也会减少。
警察不属于本系统管控人物，请宿主自行解决，尽管推进攻略。
随后，系统便归于沉寂。
咚咚咚。
听到声音，年级主任转过头去，眉头紧紧皱起。
“报告。”
两位警察也闻声望去，将目光聚焦在门口的这个人身上。
“齐同学进来吧，两位警察过来要问你几个问题？”主任说道。
警察点头。
齐橙艰难坐下，开口问他：“是虐待的案子吗？”
“最近报案人最近提供了一份证据。”警察点头，接着给出照片，“请解释一下为什么在公共场合对儿童有拖拽行为吧，还有这种行为是否会经常发生。"
“没有。”
警察不为所动，然后给出另外一张证据，还是一张拖拽的照片。
“但是，据报案人提供的证据来看，你的行为似乎不止一次。”
齐橙微微颤抖。
警察又问：“知道虐待儿童是违法的犯罪行为吗？”
齐橙闭上眼，不再配合问询，只是一直坚持着说一句话。
“我不知道。”
警察问不出来问题，只能又携带着资料离开学校。
警车一走，齐橙回到教室，论坛上的帖子已然传得到处都是。
同桌早已拉着桌子坐在别处。
一时之间，竟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和她再成为同桌。①
整个校园几乎都在讨论着这件事情。
一时成为热点话题。
*
这条帖子，一击致命。
“不过这事顶多也就算个假传谣言。”川子疑惑道，“警察也管这事吗？”
假造谣言不一定出事，但是虐待一定会出事。
警察询问，一定是有证据。
“法律不会冤枉一个人。”段钊言继续说，“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这么正经？”川子轻跃下来，“不过总觉得这个齐某齐某的在哪听过。”
他还在田老他还仕思考。
段钊言心中有数，没理他，把卷子一摞归置到一起。
“走吧，考试。”
根据高考的时间安排，最后一场英语考试时间在下午两点到四点，而幼儿园的放学时间则在四点半。
所以，刚一交卷，段钊言就立刻带上书包出了学校。
速度宛如一阵风，洒脱的姿态，让班级里面的学渣直呼钦佩。
“言哥，怎么跑这么快？”
“老刘是不是说他一会还要开个小会，希望我们等一下。”
议论纷纷。
川子“啧”了一声，任谁能猜到，段钊言百米冲刺，只是为了能够准时接到一个幼崽呢。
算了，还是想想晚上带小乔妹妹去哪里鲁串吧。
一中门口，司机就在等着。
段钊言一出来，直接拉车门上车，一系列动作宛如提前彩排过一般。
动作熟练。
“过去得多长时间？”一中距离小天使幼儿园应该有九公里快到十公里左右。
“路上不堵，没车的话，估计得二十五分钟。”司机保守估计。
段钊言稍缓口气。
*
小一班里。
“小张老师，我爸爸今天一定会第一个出现，来接我回家的。”一个胖胖的小男孩自信地说。
对面的小女孩立刻反驳：“才不是，我妈妈才是第一个。”
小张老师温柔地说：“那小飞爸爸和桃子的妈妈都有可能是第一个哦。”
小飞撇嘴："不会的，今天是我的生日，我爸爸答应过我的，他一定是第一个。"
小女孩也就是桃桃更不服："但是，之前都是我妈妈当第一的。"
小张老师顿时头大一圈。
桃桃眨眨眼：“不信可以问小乔，以前都是我妈妈当第一的。”
"小乔也见过我爸爸第一个过来啊。"小飞嘀咕说。
于是，两个小朋友双双将目光投向了正在玩橡皮泥的乔妲。
“小乔，你说，谁会是第一？”
在小朋友心里，乔姐是整个小一班最小的孩子，所有的小朋友都很关心她。
所以，她的意见，十分重要。
乔姐听到小伙伴的问题，转过身来，放下橡皮泥，眨眨眼睛。
"小乔，一定是我妈妈对不对。"桃桃哒哒哒地跑过去。
小飞不甘示弱，也跑过去。
“小乔，一定是我爸爸对不对，如果你说是我爸爸的话，我明天就给你带一块超级超级好吃的蛋糕。”
小张老师轻笑，哪有人把贿赂说得这么直白的呢。
乔妲一旁的小男孩听到这话，立刻就说："一定是小飞的爸爸。"
小飞立刻应允。
“小海，明天我给你带一块超级超级好吃的蛋糕。”
乔妲还没说话。
桃桃也立马跟上：“小乔，如果你说是我妈妈第一的话，我明天给你带一个超级超级漂亮的娃娃。”
双方都对乔妲小朋友抛出了橄榄枝。
小海也帮忙问：“小乔，那你要选桃桃还是小飞啊？”也就是选蛋糕还是裙子啊。
乔妲思索片刻，摇了摇头。
“小乔选小乔哥哥。”
三个幼崽懵圈。
小飞："小乔哥哥也要来争第一吗？"那这样的话，他爸爸获胜的几率可就太小了呀。
乔妲点头。
“那小乔的哥哥是不是跑得很快呀？”小海探头问她。
“跟我家的小狗勾一样快。”乔妲算是实话实说。
一句话惊呆小朋友。
跟狗勾一样的快，那得有多快吧。
两只幼崽忧心忡忡。
桃桃失落地说：“小乔哥哥跑得好快啊，那我的妈妈就有可能不是第一了，有可能小乔的哥哥是第一。”
小飞也很悲伤。
“我爸爸不可以跟狗勾一样快，他也可能不是第一。”
两位第一高支持率候选人，莫名其妙的被多出来的一个候选对手提前击败。
小张老师轻轻摇头，幼崽们莫名其妙的攀比心，真是可可爱爱。
“那就有可能是小乔的哥哥当第一了。”小海说道。
乔妲轻轻一笑。
*
四点二十九，司机踩下刹车。
“前面堵车，车开不过去。”
段钊言皱眉，没想到前面竟然有这么多的车。
“我跑过去吧。”
说罢，推门下车。
只管埋头往前跑，终于在最后时间变成四点三十的时候，来到校门口。
同时，小天使幼儿园小班的专属放学铃声就响了起来。
周围的家长越来越多。
段钊言踮脚往里面看，人太多，看不太清楚。
“小一班小朋友们的家长。”
“这儿。”“这儿。”段钊言立刻过去。
门口的老师问：“小一班，接哪个小朋友的？”
“乔妲。”段钊言把一块牌子拿出来，给老师检查。
老师检查牌子，没有问题以后回头叫："小一班，乔妲。"
话音刚落，另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也急忙过来。
“小一班，桃桃。”
没过多久。
两个小女孩背着小书包一起出来，其中一个小女孩似乎失落。
段钊言招手。
"小乔。"
乔妲跑过来。
旁边的女人跟着招手："桃桃。"另外一个小女孩向女人跑去。
"哥哥。"
“嗯。”段钊言把她的小书包取下来挂在身上。
不过，一挂还有些意外。
这小书包里不知道装了些什么，竟然比他的还沉。
段钊言不禁反思。
“小乔，他就是你的哥哥吗？”突如其来的一声问候。
"我也上说，"
“嗯。”乔姐点头。
桃桃抬头看他，没看清楚，又让妈妈把她抱起来。
段钊言也弯腰把乔妲抱了起来。
“哇，小乔。”桃桃张大嘴巴，“你哥哥好帅啊。”这语气就好像是有什么惊人一样的发现似的。
桃桃扭头问妈妈：“妈妈，小乔哥哥是不是很帅？”
女人轻笑点头。
“哥哥是很帅的。”
桃桃继续羡慕道：“小乔，好羡慕你有一个帅帅的哥哥啊。”
乔妲嘻嘻地笑。
两个小朋友又交流了一番情感。
段钊言也在对话中得知，原来在小朋友们的眼中，他的标签是“跑步很快”。
"但是，小乔哥哥没有成为今天的第一，今天的第一还是小飞爸爸。"桃桃失落说。
“什么第一？”段钊言没听懂。
桃桃妈妈就将小朋友总会"攀比"哪个家长会第一个来接他们的事情说了出来。
“不过小朋友们都是闹着玩的，也没有说真正的是攀比什么，所以大家也就是凑个热闹，凑个开心。"
段钊言点点头。
一转眼走到路口，两个小朋友又再次挥手再见。
“小乔再见，小乔哥哥再见。”桃桃摆手，“下一周，我们还要继续做好朋友。”
乔妲挥手。
“桃桃再见。”
桃桃妈妈很快带着桃桃离开，段钊言也抱着小乔往前走。
没过多久，段钊言突然问：“今天哥哥是第几？”
乔妲想想，伸出两根手指。
“哥哥今天是第二。”
“不是第一啊。”段钊言叹了口气，把小书包换到另外一侧，看着前面，不经意地说，“下次一定哥哥当第一。”
乔妲对他的头发一通乱摸，漫不经心“嗯”了一声。
可能少点信心，段钊言还想再补充两句，类似于"一回生二回熟"这样的话。
谁知，过了一会。
乔姐又语重心长地说：“其实不当第一也可以。”然后就把小朋友会给她带蛋糕带裙子的事情说了出来。
段钊言眉头拧紧。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小朋友去幼儿园书包空荡荡，放学的时候沉甸甸的原因了。
“所以，要是哥哥想做第一的话，小乔也会很难选择的。”乔妲皱起眉头。
段钊言轻笑一声。
“想吃蛋糕？”
乔旭闻声，立即看了过来，眼巴巴地小模样实在讨人喜欢，像小狗勾一样点点头。
看来馋了很久。
“但是，乔叔叔说，你最近牙齿上有蛀牙，不可以吃太多甜的。”段钊言拒绝。
“哥哥。”
“只能吃一口。”段钊言无奈妥协，跟她强调，”只能吃一口，绝对不可以多吃啊。”
乔妲点头。
“谢谢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