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伊索米亚时间行者 > 正文 第二十四章过去
    “去!”
    刘阿福脑中念头一动,碧绿色的藤蔓便缓缓蔓延至木门,灵动地将门拨开后,向着外室蔓延。莫约五米,便如撞了南墙,难以行动。
    然而随着刘阿福顺着藤蔓向前移动,微微下垂的藤蔓头部便昂起,继续按着他的念头向前挪移着。待到直线距离到达十米后,藤蔓的根距离刘阿福已经超过了五米,整根藤蔓便失去了灵性,软倒在了地上。
    不知道其他种类的魔法是什么情况。按理来说,我释放一个火球出去,哪怕出了施法范围,火球也不会消散,仍然能保持杀伤作用。这自然魔法,好像限制稍大一点。脑子里思索着,刘阿福向芙芙问道:“芙芙,这个魔法消耗的是我的生命能量对吧?”
    “是的,以阿福你目前的体力强度,在不影响日常活动的情况下,可以释放三次,而释放极限是五次。”
    “如果用了五次,我就会和昨天晚上一样累到睡着是吧。”
    “嗯嗯,阿福的呼噜声很有节奏呢~”
    “蛤?”
    还行,以目前较少的战斗需求来看,体力还有富余。
    回到厨房内,刘阿福用念力操控着长长的藤蔓,将这藤蔓中富裕过头的生命能量缓缓引导,流入周围其他四个植株中,藤蔓也随着生命能量的流逝缓缓缩小,成为一株十厘米高的小苗。
    将门关好,刘阿福离开了这座废弃小屋。
    此前,三臭虫的据点。
    林德靠在微微敞开的铁门边,嘴上叼着一根白里泛黄的卷烟,带着清甜气息的烟雾缭绕在眼眸周围,脑中想着一些有的没的。
    林德今年刚刚成年,此前在锈锚港的十四年生活里,他可以说是尝尽了酸甜苦辣。
    他的父亲本来是锈锚造船厂的工人,他年轻机灵有冲劲,入厂一年便成为了中级工人,
    每日早晨四声轻钟便上工,十声轻钟便下工。上无老母下无婴孩,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平凡而机械的生活使他感到一丝厌倦,最终,他或主动或被动的在同事的带领下学会了赌博。
    这一夜,林德的父亲又手痒痒了,独自一人来到了东城水鬼帮开设的深渊赌场。
    命运女神总会在不经意间眷顾于你。
    年轻人在深渊中纵横捭阖,所向披靡,用10银币在赌场里赢了500金!
    当周薪1.5金的你突然获得了500金,你会怎么办?
    反正林德的父亲就像没事人一样,他将巨款存在了水鬼帮开设的商会中,最初的一周,仍然重复着自己平凡而机械的生活。当然,他每晚都会去深渊赌上两把,无论输赢。
    一周后,他彻底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开始穿着4金一套的华丽礼服,去黑市南的特伦威尔剧场看话剧,甚至在公园大道上的玉碧馆一次性租了一年的高级套房,光每个月的租金就要10金,这已经是一个平民两个半月的生活花销了。
    生活上的阔绰和他不差的皮囊,使他成功得到了林德母亲,特伦威尔剧院院花的青睐。两人迅速坠入爱河,生下林德后,本也想好好生活,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锈锚造船厂是锈锚港的官方产业,其工作虽然稳定,但非管理层的薪水并不足以支持二人的高质量生活。
    林德父亲尝试过创业,他在港内经商,去港外出海跑外贸,可内有黑帮,外有海盗,社会关系薄弱的年轻人处处碰壁,众多尝试都失败了。
    三年后,林德父亲的存款告急,三人不得不离开公园大道舒适华贵的高级公寓,回到东区南城靠近贫民窟的红砖平房中。
    生活质量的下降伴随而来的就是家庭氛围的逐渐恶劣。林德母亲本就是因为林德父亲多金且阔绰的表现而青睐于他。上个月还是宝马香车洋房华服,现在就要粗茶淡饭灰衣灶台。巨大的落差使得她的耐心日渐消散。
    林德父亲为了挽回家庭做出最后的尝试,他决定再去赌场试试手气,但幸运女神不会总是眷顾一个人。
    在搬出公园大道的第三个月,林德父亲在一次赌桌上拿到了难得的大牌,但生活的琐碎矛盾折磨的他身心俱疲,他失去理智,直接压上了全部身家,没成想,对家这次更加幸运,他的牌比林德父亲就大了一个点。
    牌面上的一点成为压垮这个家庭的最后一根稻草。母亲离家出走,靠着姿色投靠了另一个赌场赢家,父亲则由于欠债,被赌场卖给了淬毒衔尾蛇的炼金师们做实验素材。
    此时四岁都没有的林德并不理解为什么父母突然都不见了,他哇哇地哭着,最终被邻居酒鬼大叔收留。
    五岁时,进入东城南区的配件厂当童工,赚来的钱大都供养父喝酒。十岁,酒鬼养父因撒酒疯招惹了水鬼帮成员,被带走充当无期苦力。而老旧的红砖小屋则被当地帮派霸占,林德最终流落贫民窟中。
    遭到欺骗不足为奇,被人欺侮司空见惯,诸多苦难虽然未能击倒他,但却近乎成功的将他塑造成苦难的模样。如果不是遇见了索尼娅和奈拉,或许林德现在已经成为暗巷中数不清的“蛆虫”之一了。
    “嘶~!”炽热的烟头一口咬上了嘴唇,林德条件反射地张嘴,将最后一节烟屁股吐到地下,“他妈的!”
    林德转身走进房间,看了眼被丢在一边的“三臭虫”。
    三人已经醒了过来,但双手双脚皆被绑住,嘴巴塞满,眼睛蒙上,只能像三条毛毛虫一样在角落里扭动着。
    “约旦、弗拉士,你们别光顾着玩棋,把这三个臭虫盯好了。”林德对一旁趴在床上玩棋的两个孩子提醒到。
    “放心吧,林德哥,我们把他们三个周围都清空了,让他们扭一晚上都没事。”四个孩子正挤在柔软舒适的弹簧床上玩着军棋,不过他们并不知晓规则。只拿着棋子,以“斗蛐蛐”的方式比着玩。
    “弗拉士,你看看,刀枪不入的骑士才是最强的棋子!”
    “约旦,你就吹吧,你忘了你上次掉在泥潭里,林德大哥用弹弓射的你求饶了吗?要我说,弓箭手才是最强的!”
    “时代变啦,你们两个笨蛋,火枪兵才是最厉害的!上次林德大哥带我们去看的‘银罚’你们就忘了?”
    提到“银罚”,几个孩子就都想到,骑着身蓝底金边罩衣的边郡洛维斯战马,包裹在摩砂郡孔蒂秘银甲中的火枪手,动作整齐划一地摘下背负的曼郡纳尔逊厂产1659式魔法抑制骑枪,扳机扣下的那一刻,震耳欲聋,而“银罚”的对象,剥削手段手段极端残忍的恶魔帮成员在两轮齐射下如风吹麦田般倒下,斯特林达大街上满地的鲜血至今都能让他们露出心有戚戚焉的表情。
    “都围过来,咱们说个事。”趁着几个孩子都安静下来,林德召集了他们,“那个叫阿福的现在还没来,咱们再把东西点回数。”
    待统计结束后,孩子们盯着一堆零散的金银铜币眼睛冒光,他嘀嘀咕咕议论着,这个说这么多钱能买多少的拟叶豚肉,那个想着能不能在维克街包下一个小房间美美吃上一顿大餐,还有的说这些钱能不能把爸爸的瘸腿治好。而对摆在林德身边的一麻袋蔺花韭叶毫无兴趣。
    林德看了直摇头,但心里也犹豫着。
    总价值工厂工人近四年工资的蔺花韭叶,对黑帮来说不算什么大钱,但在他这样刚刚成年,脱离贫民窟没几年的孩子来说,绝对称得上是一笔巨款了。
    在贫民窟摸爬滚打几年养成的本能反应,使得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中逐渐酝酿。
    “馅饼从不会从天上掉下来,只会从从弱者的手上到强者的手上。”这是奈拉的话。
    “干坐着吹牛吹一晚上,你们也不会知道水沟里究竟有几只老鼠。”这是索尼娅的话。
    这两句话成功掐灭了他还未迸发出火星的**。
    且先不提这么大的馅饼是不是天上掉的,眼前这个阿福就有点让人拿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