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可以做很多很多事情。
戚令世不确定栾安舒想做什么,却轻易的答应了对方。
栾安舒仰起脸，看看头顶的蓝天白云。再低下头，瞅瞅腿边跑来跑去的奶团子。
迎面出来的微风,和煦清冽，送来春天特有的、万物复苏的味道。
“那,我们今天下午就去！”栾安舒宣布。
这么急吗？
戚令世有些意外，却还是配合的点点头,即使他下午本来有安排。
没关系。
即使公司那边有天大的事情，栾安舒的优先级永远是最高的。更何况，公司那边三五年之内，不可能发生天大的事情。
“好。”戚令世心安理得的答应。
“要去哪里？”刚才还转着圈圈追逐小朋友的栾小乖，捕捉到关键词，立刻跑到栾安舒身边，“小乖也要去。”
“好。”栾安舒捏捏她的鼻子，“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等会儿不要后悔。”
“后悔？”栾小乖迷茫的歪了下小脑袋瓜。
小乖的字典里,有这个词吗？
——目前来讲，暂时没有。
但是,很快就不一定了。
午饭时间刚过，栾安舒跟随妈妈，乘车远离繁华喧闹的市中心,来到位于远郊的一座山脚下。
按理来说,远郊应该人烟寥落，安宁清净。这里却反其道而行,一路上看到许多车辆,全部开往同一个目的地。
到了山底下,车子上不去。栾安舒打开车门把小乖扶下来,宝宝抬头，看到乌央乌央的人潮，正往半山腰聚集。
“那儿有什么好玩的吗？”栾小乖天真的问。
“没有。”
“那就是有好吃的。”
栾安舒残忍地回答，“也没有。”
“啊？”小乖睁大眼睛，表示不太明白。
既没有好玩的，也没有好吃的，人们为何都往山上跑？
戚令世没有那么多疑问。
事实上，过来的路上，他按照栾安舒指引的线路行驶，已经大概猜到目的地了。
是他们初次谈恋爱时，曾经来过的地方。
那时候，他与栾安舒的约会方式近乎一成不变，很少去特别有新意的地方，这儿就是例外的一处。
栾安舒曾经说过，这里的月老庙特别灵验。来此许愿，必定会梦想成真。
戚令世原本不信。
如果许愿真的能灵验，为何他们连那个夏天都没撑过去。
现在，他一步步踏上登山的路，暗想：确实灵验。
时光流转，栾安舒还在自己身边，陪他走同样的路。
小乖宝宝听说上面既没有吃的，也没有玩具，原本高涨的情绪瞬间打蔫，走两步就开始耍赖。
栾安舒叉着腰，俯视蹲在路边撒泼闹脾气的宝宝。
“我是不会背你的。”栾安舒对她说，“趁着还没走远，你现在可以回车里呆着。”
“我不要嘛，小乖一只崽，好无聊啊。”栾小乖瘪瘪嘴。
“那你想怎么样？”栾安舒拿笨蛋孩子没办法。
早知道，就不应该带她过来。
栾小乖委屈兮兮的瘪瘪嘴，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向戚令世。
戚令世心领神会，来到小乖面前，蹲下，“我背你。”
“好耶！”栾小乖配合的爬上去，紧紧缠住戚令世的脖子，趴在他耳边说，“爸爸最好啦！是全世界最挺拔的萝卜！”
戚令世即使得到夸奖，也并没有太开心。
栾安舒瞪了他俩一眼。
“你就宠她吧。”留下这句话，栾安舒大步往山上新进。
山上不止有月老庙。
这片山林，据说曾经有神仙的传说，供奉着哪路神明，因此得到庇佑。
无论是月老庙，还是财神、文昌等各路神明，都特别灵验。
因此，一年到头，都有人来此祈福许愿。
栾安舒带着宝宝往上爬，首先看到观音像。
观音有很多种说法，栾安舒刚开始不太钻研这个，反正见到就拜了拜。后来才知道，这里的是送子观音。
大概托了观音菩萨的福，栾安舒得到小乖的过程非常顺利，比想象中还要容易。
当然，站在现代科学的角度来讲，这与父母的身体素质是分不开的。
再次来到观音像前面，栾安舒已经没有那些想法，却还是拜了拜，权当还愿。
戚令世见到她这样，也跟着拜了拜。
小乖不明所以，也找了个蒲团，正要向周围人那样给菩萨磕头，却被栾安舒一把拉起来。
“你就不用了。”
“为什么呀？”栾小乖一本正经地说，“我也想让菩萨保佑我！”
“别白费力气，它暂时不会保佑你的。”
“菩萨……”小乖正要吐槽菩萨，被栾安舒一把捂住嘴，惶恐的对观音像说，“童言无忌，请您不要在意。”
说完，她拽着小乖，火速离开现场，拐到旁边的财神庙。
“这个你可以多拜拜。”
小乖抬头，看到一个慈眉善目的大叔像，嘴里嘀嘀咕咕，“还是刚才的大姐姐比较漂亮。”
“你够了！”栾安舒轻声说，“这位大叔可以保佑你发大财，赚多多的钱。”
“能赚十块钱吗？！”栾小乖惊喜的问。
这只笨蛋崽，现在只能数到十。
“能。”
“哇，厉害！”栾小乖信以为真，开始虔诚的膜拜财神。
财神如果在天有灵，肯定不会太开心。
竟然有人为了十块钱薪水，千里迢迢参拜他，未免太看不起人。
至少在十后面加个万吧。
从财神庙出来，栾安舒没有着急故地重游，而是压了一圈，把孩子送到文昌公跟前。
要说前几个庙，栾安舒心态比较平，怀揣着可有可无的佛系心态。到了这里，栾安舒突然打气一百二十分精神，甚至多给了好几份香火钱。
“求文昌抱有我们家笨蛋，至少让她考试及格，不要太丢人。”
栾安舒只要一想到，等小乖长大以后，自己要给她开家长会。
到时候，她什么都没学会，拿到惨淡的成绩单。
栾安舒坐在家长堆你，接受周围‘你家孩子好笨’的同情视线，她已经提前开始社恐了。
“我的要求不高，请务必要实现啊。”
栾小乖看看眼前，一看就很聪明的神像，又瞅瞅虔诚的妈妈，不明所以。
妈妈肯定要拜托神仙很重要的事情！
是不是拜托神仙，让自己长命百岁啊？
嗯，肯定是的！栾小乖坚定自己的想法，也开始祈求神明。
戚令世盯着她们的背影，瞧了一会儿，也跟着过去，紧紧挨着栾安舒。
“你怎么来了？”栾安舒偷看他，“你好像不相信这个。”
戚令世是非常标准的无神论者。
他甚至连神仙和宗教的区别，都搞不清楚。
“嗯。”戚令世回答，“可是，我还是希望他能够实现你的梦想。”
栾安舒看着他，突然笑了。
此刻，她觉得，即使不实现也没有关系。
孩子笨点就笨点吧，大不了，以后让戚令世去开宝宝的家长会。
结果，三个人一起许愿，连原本意志最坚定的栾安舒，也偷偷改变了想法。
文昌显灵，肯定很想把他们赶出去，别在自己眼前秀恩爱。
只是苦了栾小乖。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栾小乖拿到好成绩，栾安舒总以为是神明保佑，或者瞎猫碰上死耗子。气得栾小乖更加努力，卯足劲要证明自己的智力和学习能力没有问题。
“哇，花蝴蝶~”栾小乖走出小小的文昌庙，迎面看到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
她喜欢小动物，包括这些花里胡哨的昆虫，立刻挣脱妈妈的手，迈开小短腿朝它跑去。
跑了一阵子，眼瞅着要追上了。蝴蝶突然飞高一些，远远超过小乖能够到的范围。
小乖停下脚步，气喘吁吁的看过去，发现自己正在追逐的蝴蝶，遇到另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
两只蝴蝶互相缠绕飞舞，一起飞到远处的屋檐下。
那间寺庙的外面，格外热闹，放眼望去，都是成双成对的人。偶尔也有一个人来的，脸上带着期待又虔诚的表情，向神明许下深埋心底的愿望。
寺庙外有两个地方，人格外多。左边是一株至少有几百年历史的大树，树枝刚抽芽，躯干上挂满红色的签纸，每张纸都代表一个愿望。
右边是求签解签的地方，只要求了签的人，都能得到一段开过光的红绳。
戚令世手腕上那段，就是在这里求来的。
栾安舒朝他们走过去，才走两步，突然被男朋友拉住。
“不必。”戚令世说。
栾安舒嫌弃，“你手上那段，都破成什么样了？我重新帮你求一条。”
戚令世再次拒绝，“不用。”
他还记得，上次栾安舒来抽签，解签的大师说他们情深不寿，多有坎坷。
戚令世心里有点阴影。
“为什么呀？”栾安舒以为他舍不得旧绳子，哄了几句，质疑过去求了根签。
大师接过签，看了她一眼，又看看戚令世，详细的问过八字。
“你们的八字，乍一看确实不合适。”大师淡淡说，“可你生在子时，子时的前半与后半，是完全不同的命格。按照你给我的具体时间，两位应该是天赐良缘。”
“真的啊？谢谢大师！”栾安舒虽然不相信命运，听到大师这么说，却觉得非常开心。
她带着红绳跑向戚令世，把红绳慎重的绑在他手腕上，与四年前那条紧紧挨着。
成双成对，看起来挺喜庆。
“走吧，我们去许愿！”栾安舒拉起戚令世的手，像当初那样，跑进庙里，双双面对月老像。
时隔四年，两个人的心境早已不同当初。
栾安舒双手合十，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她说：
“希望我们长长久久。”
“这次是真的。”
春天可以做很多很多事情。
戚令世不确定栾安舒想做什么,却轻易的答应了对方。
栾安舒仰起脸，看看头顶的蓝天白云。再低下头，瞅瞅腿边跑来跑去的奶团子。
迎面出来的微风,和煦清冽，送来春天特有的、万物复苏的味道。
“那,我们今天下午就去！”栾安舒宣布。
这么急吗？
戚令世有些意外，却还是配合的点点头,即使他下午本来有安排。
没关系。
即使公司那边有天大的事情，栾安舒的优先级永远是最高的。更何况，公司那边三五年之内，不可能发生天大的事情。
“好。”戚令世心安理得的答应。
“要去哪里？”刚才还转着圈圈追逐小朋友的栾小乖，捕捉到关键词，立刻跑到栾安舒身边，“小乖也要去。”
“好。”栾安舒捏捏她的鼻子，“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等会儿不要后悔。”
“后悔？”栾小乖迷茫的歪了下小脑袋瓜。
小乖的字典里,有这个词吗？
——目前来讲，暂时没有。
但是,很快就不一定了。
午饭时间刚过，栾安舒跟随妈妈，乘车远离繁华喧闹的市中心,来到位于远郊的一座山脚下。
按理来说,远郊应该人烟寥落，安宁清净。这里却反其道而行,一路上看到许多车辆,全部开往同一个目的地。
到了山底下,车子上不去。栾安舒打开车门把小乖扶下来,宝宝抬头，看到乌央乌央的人潮，正往半山腰聚集。
“那儿有什么好玩的吗？”栾小乖天真的问。
“没有。”
“那就是有好吃的。”
栾安舒残忍地回答，“也没有。”
“啊？”小乖睁大眼睛，表示不太明白。
既没有好玩的，也没有好吃的，人们为何都往山上跑？
戚令世没有那么多疑问。
事实上，过来的路上，他按照栾安舒指引的线路行驶，已经大概猜到目的地了。
是他们初次谈恋爱时，曾经来过的地方。
那时候，他与栾安舒的约会方式近乎一成不变，很少去特别有新意的地方，这儿就是例外的一处。
栾安舒曾经说过，这里的月老庙特别灵验。来此许愿，必定会梦想成真。
戚令世原本不信。
如果许愿真的能灵验，为何他们连那个夏天都没撑过去。
现在，他一步步踏上登山的路，暗想：确实灵验。
时光流转，栾安舒还在自己身边，陪他走同样的路。
小乖宝宝听说上面既没有吃的，也没有玩具，原本高涨的情绪瞬间打蔫，走两步就开始耍赖。
栾安舒叉着腰，俯视蹲在路边撒泼闹脾气的宝宝。
“我是不会背你的。”栾安舒对她说，“趁着还没走远，你现在可以回车里呆着。”
“我不要嘛，小乖一只崽，好无聊啊。”栾小乖瘪瘪嘴。
“那你想怎么样？”栾安舒拿笨蛋孩子没办法。
早知道，就不应该带她过来。
栾小乖委屈兮兮的瘪瘪嘴，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向戚令世。
戚令世心领神会，来到小乖面前，蹲下，“我背你。”
“好耶！”栾小乖配合的爬上去，紧紧缠住戚令世的脖子，趴在他耳边说，“爸爸最好啦！是全世界最挺拔的萝卜！”
戚令世即使得到夸奖，也并没有太开心。
栾安舒瞪了他俩一眼。
“你就宠她吧。”留下这句话，栾安舒大步往山上新进。
山上不止有月老庙。
这片山林，据说曾经有神仙的传说，供奉着哪路神明，因此得到庇佑。
无论是月老庙，还是财神、文昌等各路神明，都特别灵验。
因此，一年到头，都有人来此祈福许愿。
栾安舒带着宝宝往上爬，首先看到观音像。
观音有很多种说法，栾安舒刚开始不太钻研这个，反正见到就拜了拜。后来才知道，这里的是送子观音。
大概托了观音菩萨的福，栾安舒得到小乖的过程非常顺利，比想象中还要容易。
当然，站在现代科学的角度来讲，这与父母的身体素质是分不开的。
再次来到观音像前面，栾安舒已经没有那些想法，却还是拜了拜，权当还愿。
戚令世见到她这样，也跟着拜了拜。
小乖不明所以，也找了个蒲团，正要向周围人那样给菩萨磕头，却被栾安舒一把拉起来。
“你就不用了。”
“为什么呀？”栾小乖一本正经地说，“我也想让菩萨保佑我！”
“别白费力气，它暂时不会保佑你的。”
“菩萨……”小乖正要吐槽菩萨，被栾安舒一把捂住嘴，惶恐的对观音像说，“童言无忌，请您不要在意。”
说完，她拽着小乖，火速离开现场，拐到旁边的财神庙。
“这个你可以多拜拜。”
小乖抬头，看到一个慈眉善目的大叔像，嘴里嘀嘀咕咕，“还是刚才的大姐姐比较漂亮。”
“你够了！”栾安舒轻声说，“这位大叔可以保佑你发大财，赚多多的钱。”
“能赚十块钱吗？！”栾小乖惊喜的问。
这只笨蛋崽，现在只能数到十。
“能。”
“哇，厉害！”栾小乖信以为真，开始虔诚的膜拜财神。
财神如果在天有灵，肯定不会太开心。
竟然有人为了十块钱薪水，千里迢迢参拜他，未免太看不起人。
至少在十后面加个万吧。
从财神庙出来，栾安舒没有着急故地重游，而是压了一圈，把孩子送到文昌公跟前。
要说前几个庙，栾安舒心态比较平，怀揣着可有可无的佛系心态。到了这里，栾安舒突然打气一百二十分精神，甚至多给了好几份香火钱。
“求文昌抱有我们家笨蛋，至少让她考试及格，不要太丢人。”
栾安舒只要一想到，等小乖长大以后，自己要给她开家长会。
到时候，她什么都没学会，拿到惨淡的成绩单。
栾安舒坐在家长堆你，接受周围‘你家孩子好笨’的同情视线，她已经提前开始社恐了。
“我的要求不高，请务必要实现啊。”
栾小乖看看眼前，一看就很聪明的神像，又瞅瞅虔诚的妈妈，不明所以。
妈妈肯定要拜托神仙很重要的事情！
是不是拜托神仙，让自己长命百岁啊？
嗯，肯定是的！栾小乖坚定自己的想法，也开始祈求神明。
戚令世盯着她们的背影，瞧了一会儿，也跟着过去，紧紧挨着栾安舒。
“你怎么来了？”栾安舒偷看他，“你好像不相信这个。”
戚令世是非常标准的无神论者。
他甚至连神仙和宗教的区别，都搞不清楚。
“嗯。”戚令世回答，“可是，我还是希望他能够实现你的梦想。”
栾安舒看着他，突然笑了。
此刻，她觉得，即使不实现也没有关系。
孩子笨点就笨点吧，大不了，以后让戚令世去开宝宝的家长会。
结果，三个人一起许愿，连原本意志最坚定的栾安舒，也偷偷改变了想法。
文昌显灵，肯定很想把他们赶出去，别在自己眼前秀恩爱。
只是苦了栾小乖。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栾小乖拿到好成绩，栾安舒总以为是神明保佑，或者瞎猫碰上死耗子。气得栾小乖更加努力，卯足劲要证明自己的智力和学习能力没有问题。
“哇，花蝴蝶~”栾小乖走出小小的文昌庙，迎面看到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
她喜欢小动物，包括这些花里胡哨的昆虫，立刻挣脱妈妈的手，迈开小短腿朝它跑去。
跑了一阵子，眼瞅着要追上了。蝴蝶突然飞高一些，远远超过小乖能够到的范围。
小乖停下脚步，气喘吁吁的看过去，发现自己正在追逐的蝴蝶，遇到另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
两只蝴蝶互相缠绕飞舞，一起飞到远处的屋檐下。
那间寺庙的外面，格外热闹，放眼望去，都是成双成对的人。偶尔也有一个人来的，脸上带着期待又虔诚的表情，向神明许下深埋心底的愿望。
寺庙外有两个地方，人格外多。左边是一株至少有几百年历史的大树，树枝刚抽芽，躯干上挂满红色的签纸，每张纸都代表一个愿望。
右边是求签解签的地方，只要求了签的人，都能得到一段开过光的红绳。
戚令世手腕上那段，就是在这里求来的。
栾安舒朝他们走过去，才走两步，突然被男朋友拉住。
“不必。”戚令世说。
栾安舒嫌弃，“你手上那段，都破成什么样了？我重新帮你求一条。”
戚令世再次拒绝，“不用。”
他还记得，上次栾安舒来抽签，解签的大师说他们情深不寿，多有坎坷。
戚令世心里有点阴影。
“为什么呀？”栾安舒以为他舍不得旧绳子，哄了几句，质疑过去求了根签。
大师接过签，看了她一眼，又看看戚令世，详细的问过八字。
“你们的八字，乍一看确实不合适。”大师淡淡说，“可你生在子时，子时的前半与后半，是完全不同的命格。按照你给我的具体时间，两位应该是天赐良缘。”
“真的啊？谢谢大师！”栾安舒虽然不相信命运，听到大师这么说，却觉得非常开心。
她带着红绳跑向戚令世，把红绳慎重的绑在他手腕上，与四年前那条紧紧挨着。
成双成对，看起来挺喜庆。
“走吧，我们去许愿！”栾安舒拉起戚令世的手，像当初那样，跑进庙里，双双面对月老像。
时隔四年，两个人的心境早已不同当初。
栾安舒双手合十，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她说：
“希望我们长长久久。”
“这次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