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尺，通过...”
“两尺半，通过...”
“四尺...优秀！”测试场一阵哗然，“居然是四尺，真强啊。”
众人议论声中，兰洛思淡然地走下测试台。同组的瓜子脸女生羡慕不已。女生名叫叶倩，面容清秀，小家碧玉模样，与兰洛思和秦戎三人分在了同一个组。
“倩倩，到你了，加油。”兰洛思鼓励叶倩道。
叶倩走上测试台，将手贴在圆柱形的测试仪器上，全神贯注地激发精神力。
只见透明圆柱内一根能量线迅速延升，攀升至三尺左右速度变慢，接着无比吃力的爬升到了大约三尺半的刻度线处，再也无法上到更高。
叶倩遗憾地松开了手，三尺半就是她的极限了。能量线回落到初始位置。
“三尺半，良好！”周围众人也是一阵羡慕，三尺半已经是很棒的水平了。
在场大多数学生一般都能达到两尺以上的水准，通过测试。两尺往上，就要看个人的天赋和后天的努力了。
传闻中，有的天生精神力强大的天才，无需修炼就能轻松达到五尺以上。
接着，轮到秦戎了。
这一个月来，秦戎和兰洛思、叶倩两人完全没有走近。除了上课时偶尔能碰到外，秦戎总是学校和酒馆两点一线，独自努力。在兰洛思和叶倩看来，这人十分神秘，不好接近。
秦戎来了就上课，课间就抓紧时间独自学习、记忆。刚开始因为秦戎识字不多，有许多不认识的文字，还要一个个去查字典，自学记忆。
中午，秦戎就避开同学，化身大胃王，早早的到食堂盛好米饭开吃。享受一天中最奢华的大餐。
下午结束了一天课程，到点了就赶回酒馆，辛勤做工挣钱。
在别人看来枯燥无比，毫无乐趣。但秦戎却觉得这样的日子充实极了，满心愉悦。
总之，秦戎只把自己当作独行客，根本没想过要怎么和兰、叶两人搞搞社交，拉近关系。
秦戎也一样走上测试台，心中期待不已。学着前面的人一样，他将手掌贴在测试仪器上，开始全神贯注，激发精神力。
却见，那能量线攀升并不快，接近一尺高度时就已失去速度，甚至有回落迹象。秦戎心中一惊，屏住呼吸，额头青筋暴起，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去激发精神力。
那能量线重新缓慢攀升，并越过一尺高度，勉强又往上爬了一小段距离。终于，在秦戎满头大汗中，实在支撑不住了，摔回起始点。
秦戎眼神呆滞，大口喘息着。“怎么会...这不是真的。”他低着头，实在无法置信。
“呃...一尺...不及格！”
测试场再次一片哗然。要知道，哪怕是个普通人，精神力也是能达到一尺半的强度的。在场学生一般都能达到两尺。低于一尺的实在是闻所未闻，前所未见。
秦戎失魂落魄的走下台来，他入学这1个月来付出了那么多努力，全身心的投入到学习和修炼中，实在无法接受这个测试结果。
兰洛思和叶倩见状，虽然和秦戎不熟，但毕竟作为同组成员，也还是走了过来。
“秦...秦戎同学，不要在意这些。刚开始其实差别不大，努力修炼就行了。后面你一定可以追上来的。”叶倩安慰道。除了少数几次遇见后礼貌应答外，算起来，这还是叶倩第一次和秦戎说话。
兰洛思没说什么。此时，见秦戎受此打击，眼中也闪过一丝同情。
秦戎的脑子嗡嗡的，一片空白，外界的嘈杂和叶倩说的话一点儿也没引起他的注意。
......
晚上，做完工，秦戎躺在阁楼上，打开天窗看着头顶的繁星。因为白天的测试，他的心情还是有些低落，也不知道该想什么。翻了个身，口袋里几个铜币硌着他了。
他掏出那几个铜币，用手摩挲着铜币上铸刻的文字。
其实，情况也不是特别糟糕，不是吗？他默默的想着。
秦戎坐起身来，找出所有藏起来的银钞和银币，慢慢清点起来。
所有银钞银币清点后，一共是509银币。秦戎漫无目的地数着自己的积蓄，一遍一遍的，心情渐渐地好起来。
“一定要在一年内，挣到1500银币，才能缴纳明年的学费啊。”秦戎默默想到，眼神重新恢复了焦距。
“路本来就很难了。再多加一点困难也没什么差别。我有什么好沮丧的呢？”秦戎不断的开导着自己。虽然才15岁，但在经历挫折方面，秦戎已经比绝大多数同龄人要强得多。
既然落后，那就只能比别人付出更多努力，抓紧更多时间去修炼。他取来一盆水，调整好坐姿，头顶着星辰，开始修炼。
精神力无形无相，修炼时遵循两个要点。一是要尽可能地刺激精神力，二是要尽可能地消耗精神力。
秦戎用的是基础的御水训练法。他调整好呼吸，双手插入水中，开始用精神力去感应和捕捉水中的能量，进而控制水。
只见，靠近秦戎手掌的地方，水中一震，产生一圈涟漪。秦戎呼吸变得有些紊乱。
再次调整呼吸，找好刚才的状态，秦戎一遍遍重复着刚才的控制动作。
起初，水的震动还较为明显。但随着精神力的消耗，秦戎做得越来越吃力。到后面几次，秦戎要休息恢复好一会儿，才能引导能量令水产生一次震动。
...
训练许久，秦戎已经筋疲力尽，脑袋也隐隐胀痛。仰躺在席子上，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我太弱了，该怎样才能提高修炼的效果呢？”秦戎一边休息，一边思索着。
其实，世界上有许多可以加快精神力修炼的宝物珍材。甚至还有传说中的天材地宝，可直接提高精神力。可惜，这些秦戎都买不起。
苦思冥想，秦戎开动脑筋，做了几次改进的尝试，却都没有什么效果。
...
第二天，秦戎找到了讲师赵知缘。
说明了自己的困难和想法，秦戎向赵知缘诚恳求教。
赵知缘端着茶杯，沉吟了一会儿，阐述道：“精神力修炼，一要足够强度的刺激，二要尽可能把精神力消耗干净。御水法是一种比较平和的修炼方式，其实对你这种初学者已经是最适合的方法了...”
秦戎见状，挺直身子，有些急了。御水法在秦戎看来，是绝对不够的。
赵知缘抬手示意道：“哎...你这同学，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既然你这么急，我倒是有种方法可以告诉你。只不过，这种方法比较极端...你可能要吃点苦头。”
“我不怕吃苦，只求能进步！请老师教我！”秦戎斩钉截铁说道。
赵知缘点了点头，缓缓说道：“你找一个火盆...哦不，最开始用蜡烛比较合适。点着蜡烛，把手放在火上。然后，用精神力去控火，把火苗压低。你瞧，就像这样。”
赵知缘取来一根蜡烛，手指一点，蜡烛就燃烧起来，窜起火苗。接着，赵知缘将手掌置于火苗上，并用精神力控制火苗压低。然后，他将手掌缓缓下放，火苗持续被压低，始终差一点点挨到手掌。
赵知缘的手掌始终没有被火苗烧到，秦戎若有所悟。
“刚开始最好用蜡烛，比较容易控制。然后，等你有了进步。可以增加几根蜡烛一起控制，以此类推。等什么时候拿个火盆你也能控制得住时，你就差不多成功了。”
“要点就是必须持续稳定控制火苗，一刻不能放松。这样做有些危险，你最好量力而行。”赵知缘耐心提醒道。
...
从赵知缘那儿离开，秦戎去市场上花几个铜币买来许多蜡烛，迫不及待的开始了御火法的尝试。
首先，他只点燃了一根，像赵知缘演示的那样，把左手放到火苗上方。接着，运用精神力控制火苗压低。
火苗只压低了一瞬，又迅速恢复。秦戎明白，这是自己的精神力控制不够稳定所导致。
他一遍遍的尝试着，终于慢慢让他找到了诀窍。火苗已能被他压低后，保持几秒，秦戎欣喜若狂。
精神力在这种御火训练下，持续稳定地消耗着。秦戎越来越熟练，坚持的时间，也渐渐达到了30秒。
秦戎觉得自己尚有余力，于是这次点燃两根蜡烛一起。他不断尝试着，发现一根蜡烛时，他最多能坚持45秒，两根和三根时，他也能坚持个30多秒。但是，到了4根蜡烛时，就只能坚持不到10秒了。
摸出了自己的极限，秦戎于是从4根蜡烛开始，以坚持时间达到45秒为目标，进行训练。
一夜近天明，直到买来的蜡烛全部消耗干净。秦戎掌心灼痛，一片乌黑，被蜡烛熏了一夜，还烧到好多次。他虽然身体疲累，脑袋胀痛，双眼通红，但仍亢奋不已。训练有了极大提高，希望的道路就在自己脚下。
秦戎拍了拍有些麻了的腿，躺了下来，趁着清晨还有时间赶紧补一会儿觉。不料，秦戎突然感觉头疼欲裂，大脑里像是有根烧红的烙铁直插进来，搅得天翻地覆。秦戎抱着脑袋，身体扭曲，剧烈抖动。接着，又感觉头部像是有一锅开水，即将沸腾。
还来不及想什么，眼前一黑，他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