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绒,无邪,没有任何的拘束和疼痛,仿佛漂浮在无界限的云层,享受着雾霭朦胧的惬意,缥缈飞翔的自由。
浓浓的白色迷雾笼罩这片天地,恍若一层又一层的白色丝质薄纱,抚慰这片空荡虚无的世界。
纯黑色的泥土地面,悄然冒出一道瘦削的身影,疲弱地躺在冰冷坚硬的土地上,双眸失神地望向白雾茫茫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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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弹簧刀,手掌血肉骨骼咯吱作响,杜关若无情地挥舞尖刀,刺向了一名村民。
雪亮的刀口刺破皮肉,血管破裂,一股温暖的热流喷洒在手背,淡淡的腥甜气味钻入鼻腔,带着丝丝痛苦的哀鸣。
一种名为“生命”的气息在飞速流逝。
村民红润的脸庞变得苍白,衰弱的肺部无力鼓动,缓缓地倒在地上,失去生命。
又一名村民。
染血的尖刀划过脆弱的脖颈,割裂血管皮肤,切断软骨喉管,冰冷的刀子重重落在火热的颈骨骨头,沉沉的顿住。
“哧~”
手臂肌肉攒挤隆起,根根血管暴起,伴随着细密的尖刀划过骨骼。
鲜红的血液瞬间迸射数米高的天空,溅落出猩红的轨迹,仿佛一道瑰丽血腥的画布。
脸颊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杜关若双目无神地注视着,经历着大定村的一幕幕。
紧张的对峙,怪异的村民,拼命地奔跑……
这是第一次杀人,杜关若没有普通人的惊慌失措,没有呕吐等生理反应。
他的眸子没有人类的色彩,仿佛一头喋血的野兽,轻易撕裂自己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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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公交车上,涂着诡异油彩的小丑露出嘻嘻笑容,沾着黄垢的白牙整齐微笑,仿佛马戏团里逗人发笑的小丑。
“不要!不要!”
“求求你了,放过我……”
“唔!”
小丑拽着女人的头发,硬生生地拖行到杜关若的面前,让那一张恐惧的俏脸贴近杜关若的眼球。
无助、恐惧的情绪如同滋生的毒草,在狭窄密闭的空间蔓延。
粗糙的麻绳如同命运的扼喉,套在了女人修长的脖颈,伴随着黑白衣袖的舞动,小丑的双臂骤然收紧!
绷紧的麻绳勒紧皮肉,血液堵塞狭窄纤细的血管,女人的脸庞泛起红晕,一根根粗大的青筋蠕动扭曲,唇角流出涎水。
伴随着一股尿骚味,女人的双眸翻起,露出浑浊的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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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身材高大魁梧的屠夫站在乡间土路上,赤裸着健硕的上半身,下身围着黑色皮裙,一双黄棕色的眼睛死死盯着杜关若。
“哈哈哈哈~”
一股生肉的腥味飘入鼻腔,仿佛打开了某种开关,杜关若浑身颤栗起来,疯狂的笑意在嘴角蔓延。
屠夫提着宽背屠刀,脚步沉重,挥刀朝杜关若的脑袋砍去。
咻!
凌厉的刀锋划破空气,杜关若机警地躲开,脚下生力,身形一跃直接扑向屠夫。
“砰!”
一只宽大的手掌当头劈下,杜关若脊柱一弯,扑倒在地上。
力量差距太悬殊了!
五根粗大的手指捏住杜关若的脑袋,硬生生地将他提了提起来。脊椎发出细密的爆裂声,剧烈地疼痛刺激着大脑神经,杜关若嘴角的嘴角的微笑更加夸张疯狂。
“咚!”
黝黑的宽背屠刀重重砍在人类左臂,一截断手掉落在地,汹涌的鲜血仿佛开闸的洪水,淅淅沥沥地洒落在土地上。
“咚!”
屠夫反手一刀,精准地削进臂骨缝隙,将整条人类右臂斩断。
血液大量流逝,杜关若的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冷汗浮现在额头,嘴角却依旧咧着疯笑,没有发出一声惨叫。
“咚!咚!”
接连两刀,双腿尽断!
凶狠的屠夫一刀接着一刀,像是屠宰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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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双脚,腰间,脑袋上,被粗糙的绳索捆绑。
杜关若被硬生生地捆在木椅上,动弹不得。
这是一个杂物间,角落里堆砌着破旧家具,在房间的中间,树立着一道巨大的破旧白布。
小丑,沾满油墨的嘴角生硬扯起,露出一个病态诡谲的微笑。
“哗啦!”
巨大的白布轰然落下,一道他无论如何,也不敢想象的人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纤细的双腿被无情地吊缚在屋顶,窈窕的身体像风干的尸体,硬生生地垂落。
两条绷紧的麻绳紧紧缠绕在白净的手腕上,将女人的四肢尽可能地扯开,仿佛一条绷到极限的弓弦。
“虞染净!”
女人冰冷俏丽的面容,带着无声的哀悯和关爱,一双杏眸静静地望着他。
没有痛苦的惨叫,没有恐惧和眼泪,只是略带哀情的眸子,透露出不畏生死的轻松,带着一点点的遗憾。
小丑从角落的工具箱里翻找,拎起一个沾满油污的电锯,拉动绳链。
电锯发生吱呀难听的哀鸣,小丑略带可惜的丢掉电锯,又从工具箱里翻找出一把寒光闪闪的手锯,锋利整齐的锯口映衬着细碎灯光,
“不!不要!”
杜关若目眦欲裂。身体用力地想要挣脱束缚,粗糙的麻绳勒紧皮肉,摩出细小的血珠。
嘻!
无声的微笑。
小丑怪笑着,红色的牙龈裸露在外,白色的牙齿发出戏谑的笑。
在杜关若恐惧的目光下,瘦长的手臂高高举起……
“不!你给我滚开!”
“不要!”
无论杜关若如何怒吼哀求,身体如何挣扎,麻绳甚至勒进了骨头,依旧……
手锯撕开血肉,狠狠地扎进骨头里。
滋滋——
咯滋咯滋咯滋……
盆骨,脊椎骨。
撕裂的皮肉,袒露的胸腹,垂拉的脏器,流洒的红色液体。
女人俏丽的脸庞扭曲在一起,贝齿甚至咬下嘴唇的肉,让自己不要惨叫出声。
普通人早就应该死了,可是在小丑眼里,远远不够……
杜关若愤怒扯动身上的麻绳,状似疯狂,眼角甚至流出猩红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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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翻转,巨大的重力狠狠地拖拽他的身体,两根麻绳捆在脚踝,将杜关若掉在空中。
双手手腕被麻绳绑住,用力地拉向地面。
单薄的身体,如同一张展开的画布,赤裸裸地展露。
小丑嬉笑着弯腰,凑到杜关若面前,涂满惨白油彩的狭长面颊凑近眼球。
随后,一道窈窕的倩影被绳索束缚在木椅上,虞染净惊恐的俏脸滑落泪水。
“翻转了吗?”
血液冲击脑门,杜关若居然开心起来,不是虞染净,是自己承受这非人痛苦,太好了。
薄薄的锯条如约而至,小丑卖力地挥舞手锯。
皮肤瞬间撕裂,血肉撕裂。
疼痛,像是烙铁一般捅进杜关若的大脑,肌肉组织的撕裂,一根细小的痛感神经传递着人类难以承受的痛苦。
咯滋……
锃亮的锯口,扎进白森森的骨头,摩挲,
杜关若的脸庞瞬间扭曲,剧烈疼痛摧残着身体每一个神经意志,但他的嘴角,甚至浮现起一抹扭曲的微笑。
疯狂的微笑。
扯开的胸膛泼洒出灼热的血液,淅淅沥沥地滴落在下颌、脸颊两侧,顺着扭曲的肌肉,形成一道血腥的疯狂笑脸,如同撕裂到耳根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