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公路上，一俩大巴用着10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行驶着。
车内坐满了乘客，李煊和王域则是在最后面一排。
从买票到上车，才过了两个小时不到。
这才是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李煊拿缺德地图搜索了天鸣山，重复刷新了两遍，也没有一个叫天鸣山的地方。
当时他们定的目的地并非叫天鸣山，而是一个叫洛生的地方。
不过他并没有在意这些，而是开始训练能训练的，比如憋气。
总能看到李煊的脸犹如关公，青红交替。
先循环一次呼吸法，然后再憋气，李煊能憋三分钟左右，还是太短了。
王域则是安详地睡着觉，好在这车的乘客十分安静，直到现在，几乎也没有什么吵杂的声音。
手机震了震，李煊没有理会，而是把呼吸法循环完之后才拿出来看。
是虎擎发来的信息：【现在我欠你三个奖励了，说说，你想要什么？】
李煊大大吸了一口气，然后屏吸，手指一直点着逗号。
【，，，，，，，，，，，，，，，，，，，，，，，，，，，，，，，，，，，，，，，，，，，，，，，，，，，，，，，，，，，，，，，，，，，，，，，，，，，，，，，，，，，，，，，，，，，，，，，，，，，，，，，，，，，，，，，，，，，，，，，，，，，，，，，，，，，，，，，，，，，，，，，，，，，，，，，，，，，，，，，，，，，，，，，，，，，，，，，，，，，，，，，，，，，，，，，，，，，，，，，，，，，，，，，，，，，，，，，，，，，，，，，，，，，，，，，，，，，，，，，，】
看着手机上面的十二排逗号，李煊有些陷入沉思。
他之前好像在网上听说过，如果一个人憋气打逗号不超过六行，那就是肾虚的表现。
【？？？？？？？？？】
【发这么多逗号干嘛？】
虎擎发来信息，李煊这才注意到刚刚不小心发出去了。
【刚刚抽筋了，没事没事。】
李煊随口的理由，就是逻辑鬼才的水平。
他接着发送：【不要什么奖励，帮助警察是我们公民应该做的。】
【那可不行。】
【你要不要当警察？】
看着虎擎后面发来的一句话，李煊怔了怔，心头刚涌起一丝兴奋，就被压下去了。
或许在没踏上那条路之前，李煊渴望这个神圣的职业。
但是现在，不是不想去，而是不能去了。
如今李煊的处境有点危险，他也是见识过的，已经无法支配这种职业了。
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
犹豫了一下，李煊打字发送：【虽然很想，但我还是不去了，费脑细胞，不过我还是可以继续帮你们的。】
【你这小子，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是不是嫌工资少；】
虎擎回复。
李煊发送：【这倒没有，是我自己的问题。】
【行吧，你要是哪天想当了，还是可以来和我说说，只不过要比今天困难一点了。】
虎擎也没有强求什么，还是给李煊留了条路。
【案件处理的怎么样了？】
李煊脸色有些发红的开始循环呼吸法，还不忘打字问道。
【死者身上都有指纹，而且是属同一个人所为，我们已经在调查了，那个畜生，马上就得被我们抓到了。】
【先不聊了，又得忙去了。】
李煊回了个好的，刚打算关掉手机，屏幕上又弹出了一位联系人发的信息。
是南莓发的，李煊瞥了一眼似乎已经睡着的王域，然后点了进去。
【在嘛？（微笑）】
李煊回复：【在呢，你吃饭了吗？】
【刚刚吃了，有点吃不下，还是草莓好吃。】
南莓回复。
李煊回复：【多吃点饭，这样好得快一点。】
【我才不信呢。】
南莓回复。
【除了画画，就只能画画，好想出去，好像好想好想……】
李煊能从话里感受到南莓对自由的渴望。
他回复：【我有预感，你很快就能出院了，到时候我请你吃草莓，想吃多少吃多少。】
【谢谢你，对了，你有低血糖，拿药吃了吗？】
南莓问道。
【吃了，小病而已。】
李煊回。
【小病也是病！】
南莓回复，还搭配着一个愤怒的表情包。
李煊不禁笑了笑，因此也导致呼吸法断掉了。
李煊忽然感觉到身旁的老师好像睁开眼睛了，他转头看了看，发现对方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老师……”
李煊张了张嘴，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