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警察吗？”
王域忽然觉得自己的学生好像不是想象中的警察啊。
“那老师您到底是不是算命的？”
李煊笑嘻嘻地道。
“不是。”
王域摇头淡笑：“不过我可以学。”
“我不是警察。”
面对这高情商回答，李煊笑着摇头：“我只是一名散修”
“散修？”
王域眉头一挑，似乎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职业，看起来很牛掰的样子。
“老师，考试应该还没结束吧，第二道题目是什么？”
李煊果断转移话题，他可不想告诉老师，自己是个无业游民，说散修只不过好听一点。
“嗯，第二道题目是....”
王域点点头，好似故意延长声音，好一会方才正色道：“时机一到，自然知晓。”
“既然没我们的事了，就走吧。”
王域果断转移话题，他可不想告诉自己的学生，自己其实连这件事都忘记了，说这些话只不过是好听一点。
“小白，过段时间再来看你了，回去吧。”
王域朝着矗立在原地，犹如一座铁塔的小白，淡笑道。
小白点了点脑袋，听话地掠进了小区深处。
“老尸，逝灵应该有等级划分的吧？”
看着小白离去的背影，李煊不禁问道。
“有，像那种没灵智的，就是最低级的幼苗级，以此类推，就是中级，重量级，再上面一点的逝灵，都是很恐怖的存在，终恶级，凶煞级，顶戮级。”
王域开课道。
试问，拥有一个除了散修，其他多多少少都懂一点的老师，是一种什么体验？
“看得出来，毕竟后面三个等级看名字就惹不起啊。”
李煊点头，又猜道：“小白那么强，应该是后面三个的其中之一了吧。”
王域笑了笑：“这位更是重量级的。”
重量级？？？
李煊楞了楞，他倒是高看了小白，又或许是低估了逝灵这种生物的存在，然而他并没有低估。
“无论是我们逝灵师，还是逝灵，每跨域一个等级，都非常苦难，越到后面，越是涅槃重生。”
王域意味深长地说道，从那沧桑的脸上便能看出，这些年走来，经历了太多事情，已经是属于看淡生死，并不是他对生活失去了希望，而是已经看破红尘，无论什么样的风吹雨打，都撼动不了对方一根寒毛。
强者的世界永远是这么枯燥又无敌，到底是因为枯燥而无敌，还是因为无敌而枯燥呢？
“老师，怎么才能尽快突破到己级，我并不想浪费时间。”
李煊认真地说道，他并不是装模作样，也不是装样作模。
王域看着李煊，有些哭笑不得，他倒是没见过这么好强的学生，真是一生要强。
“达到己级包含了需要死一次的条件。”
王域淡淡笑了笑：“与其说达到最高等级需要无数岁月，不如说达到最低级才是超越生死。”
“很多人都只停留在己级之外就被人或逝灵杀害，不是他们不想晋级，而是条件苛刻，当一个人踏上己级，方才能称之为逝灵师。”
俩人闲庭漫步，走在大街上。
“当然了，这个死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死了的话就什么也没有了，但也算是在死亡边缘走一次，能回来，那便是鱼跃龙门。”
闻言，李煊脸色平淡，似乎并没有因王域这话而所惊骇到。
从他毫不犹豫接受这条路开始，他就已经做好了上刀山下火海的打算，即使真死了，也是没有遗憾的死去。
“世界或许不公平，但逝界法则，一定是公平的。”
王域缓缓说着，他买了两个烤红薯，递给了李煊：“这个无法靠他人，仅凭自己。”
接过烤红薯，李煊看了一眼带着笑意的王域，又看了看红薯，有些鼻酸：“谢谢老师...”
“不用谢，因为这是拿你的钱买的。”
王域大口大口的吃着，随即递给了李煊一个钱包：“刚刚差点掉了，我就替你接住了。”
(?_?)
闻言，李煊手中的烤红薯瞬间不香了，他认为不是钱包自己掉下来的，要不然自己不可能察觉不到，真相只有一个....
现在李煊严重怀疑老师以前是不是职业小偷！！
“这个慢慢来，不用急的。”
王域笑着啃着烤红薯，然后说道：“我得买点东西，去看看一个人。”
“老师，我买吧。”
李煊笑道。
“老师大把的钱。”
王域瞥了李煊一眼，把我看成什么样的人了，我像是那种人吗？没错。
买了一堆，不过大部分都是一些画画本，或者笔之类的东西，还有几盒草莓，即使李煊把钱甩在了掌柜面前，最终还是王域出了，他并不想在自己的学生心中留下不好滴印象。
“那个人是在医院吗？”
看着到了医院门口，提着东西的李煊大概是明白了。
“嗯，算是我一个侄女了。”
王域回答道，能看到他的表情很舒适。
李煊点了点头，没有再问，心里似乎在怀揣着什么。
来到熟悉的楼层，最终来到一间病房内。
王域推开门，里面的病床上，正坐着一位女孩，她手心捧着一个画本，另一只手在画着什么，洁白无暇的俏脸全心全意地注视着画板，甚至有人开门都没有注意到。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人，李煊心中不禁说一句，果然！
“小莓呀。”
看着女孩那认真的表情，王域笑着喊了一句，脸上浮现了灿烂的笑容。
听到熟悉的声音，那名女孩抬头，先是看向王域，惊喜地露出白银皓齿，她放下手中的画板，开心道：“王叔～！！！”
后又看到王域身后的一个熟悉青年，楞了楞：“李煊？”
李煊也假装楞了楞：“你是草莓？”
神特么草莓！！
“是叫南莓，东南西北的南啦。”
南莓有些脸红，十分腼腆。
“不好意思。”
李煊干笑着道，都怪刚刚买了几盒草莓，一下子误导了。
他寻思着买草莓干什么，不应该是买蓝莓嘛，毕竟挺符合女孩的名字。
“你俩认识呀？”
王域在一旁，也有些发楞。
三楞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