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她不是人！”
办公室里妮可给秦祥林转去刚刚传来的报告，她惊讶的看着那个模糊的身影。
“不对，她是人，只是被克隆的，而且据分析可能还被强化过……天哪，这可真令人难以相信……”
感叹的同时，绿色的眸子落在超声波成像的图像上。
那个间谍的每个动作，几乎都被分解成一张独立的电子照片。
突然注意到什么，妮可把一张图片放大。
绿色的眼睛惊讶的瞪着，两片软濡的红唇无法合拢。
下意识到，手抚在自己胸上，接着又探向腰后……嘴角抽抽，又扁起红唇，流露出一付想哭的表情，濡濡的红唇不出声的嘟哝，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对了她是克隆人，她还强化……可谁没事强化那两个地方……”
那样丰腴的曲线，对于刚刚才长大一点的妮可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
曾经她以为秦祥林选艾琳，只是因为她长发及腰。
“嗯，有水之前头发就是天大的麻烦，他肯定不知道每次艾琳用砂子洗头时痛苦的样儿！”
想到头发，小手顺着她金红色的披肩发捋下去，甚至到下端的时候还下意识的拽拽。
“人家的头发也好长了，都披肩了呢……可是……”
当看到屏幕上的图片时，刚刚安定的心又大受打击……
“她怎么可以长成这个模样……比艾琳还夸张……还好，这间谍应该永远和他见不了面！”
少女情怀总是诗，不然秦祥林这货干吗老通过摄像头去看……嗯，监督妮可的工作。
目光调转回自己的直播间，此刻戈壁星上，正因为向戈壁城派遣间谍而掀起了风波。
“总统办公室就此，发言人发表了如下看法……”
“鉴于网络热门，戈壁城间谍门事件，总统办公室认为，这样侵略他人隐私并不恰当。
“当然，大家需要注意，这件事发生在戈壁滩。那是我们执法、保安力量和执法权限，都无法达到的地方！”
“联合政府保证，这种事不会发生在我们政府力量可及之处，请所有公民放心！”
这不痛不痒的声明，并未在传统媒体上掀起什么浪，然而在相对开放的网络，却极其热门。
“这就是放屁……放屁……，那次秦大说了个什么词来着，什么掩耳什么的……”
“楼上，是掩耳盗铃，不用谢，我叫雷……”
“真想不明白，如果戈壁佬不算公民，那么他们算什么。戈壁城如果不算戈壁星的城市，他们难道要建立一个国家？”
“国家这个概念早就消失了吧，但如果不说国家，又不承诺戈壁城里戈壁佬公民的权利，那……”
“秦大，不管政府怎么说，我们支持你，支持你的蔬菜，支持你带领戈壁佬追求更好生活！”
“派间谍的，侬脑子瓦特啦，秦大就是个种菜的，带着一帮戈壁佬求生而已……！”
“没那么简单，勤恳绿殖怕是不信，戈壁城那些直播人讲的基质栽培吧！”
“干旱农业技术，戈壁星人人想要这没错。可人家都公布了，你们还想偷什么？”
“鄙视勤恳绿殖，也许不是他们，那就鄙视所有想偷技术的，而且马斯克那老东西嫌疑最大！”
“我就想质疑联合政府，戈壁佬的人是不是戈壁星的人。如果是，他们应该受到保护，如果不是，那他们做什么你们都不该拦着！”
“秦大，你最早办国企，是不是就这打算！”
“我分析两个可能，一个可能是联合政府对戈壁城的发展产生忧虑。另一个可能是，勤恳绿殖看上了秦大的技术……”
不但网络上出现风波，甚至街上也有人不顾炎热采取了行动。
石头、瓶子、臭鸡蛋，一如以往郑直风波时那样。不同的是这次的原因不是郑直，而是因为蔬菜。
“诸位，还请大家不要闹事，也不必为我们鸣不平。作为戈壁城的一员，我们对间谍很担心。不过不是担心他们盗取技术，而是担心他们有其他目的。”
“本人秦祥林，对郑直完全没有兴趣。我们戈壁城的人只是想安安静静的活下去，拜托别来捣乱好吧！”
这样带着恳求的发言，传遍整个戈壁星。他的理智却更激起了网民，以及得到实惠者的愤怒。
这时“勤恳绿殖”出人意料的出来辟谣，
“根据网络上曝光的信息，我们承诺间谍并非我们所派。眼下为了给戈壁星全体公民提供更多、更新鲜、更廉价的产品，我们正在建立大型基质培基地……”
一时间同情归于戈壁城，至于臭鸡蛋，是所有可能派出间谍，甚至连自来水公司也受到了影响力。
“不是勤恳绿殖，肯定是自来水公司发现，戈壁佬们再不缺水了！”
“有可能，海水淡化需要的能源太多，想反戈壁城冷凝水，似乎用不了那么多电力！”
“楼上胡说八道，鉴定完毕。冷凝怎么可能比海水淡化更好，投入产出比差远了好吧。况且，秦大的冷凝技术，会使戈壁滩越来越干燥……”
“楼上，你特么脑子里有翔啊，戈壁滩本身就干燥。秦大为了救人，就算让它再干燥些又有什么大不了，要你哔哔！”
“说秦大让戈壁更干燥那货，你特么有种永远别吃生日菜，贱人一名！”
“那个骂秦大的，我太阳你全家。哪个好心骇客，爆他的IP，老子去砍他！”
“骂秦大的死全家……”
关注这件事的秦祥林当然看出来，自己的粉丝被带了节奏，有人出来替“勤恳绿殖”洗地了。
至于他自己，毫无疑问明白自己的“对手”是谁——“勤恳绿殖”。
一件事情往往可以从利益最多原则，来判断事情的真伪对错。
虽然消息容易乱花迷人眼，但事情明摆着。
得到立体水培技术，得益最大的就是戈壁星农产品垄断集团——“勤恳绿殖”。
不过他并没有去影响网络上的乱相，反而发出那近似“求饶”的议论之后，就不再说话。
现在还不是有什么额外想法的时候，苟着猥琐发育，才是眼下最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