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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华灯四起,盛京城内掌起万家灯火,街上的行人络绎不绝,车如流水马如龙,好不热闹。
满天繁星与地上的灯火交相辉映,一片和谐的景象,
十里长街,灯红似火。流光溢彩,星光熠熠,灯火阑珊。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火红的灯笼挂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盛京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皇宫城内,自然也是不甘示弱。
琉璃夜展,金砖碧瓦。整个皇宫内部,灯火通明。
更有烛火悬树,华灯漂水。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
众大臣携带家眷,在太监们的领路下,依次进入皇宫。
大殿之上,永嘉帝端坐高位,国公府的的席位上,是二房的子渝带着二少爷子熙与子受。代表国公府出席。
觥筹交错间,张威宛如宴会的主角,被群臣团团围住,不住地劝酒。
后方布置的更加温馨的殿内,群臣的家里女眷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尽兴地聊天。
楚皇后端坐高台,蛇妃伴其身侧。
只是众女眷早已落位,独独缺少了三位公主。
“欣儿那丫头,又跑哪胡闹去了?”
楚皇后面上保持镇定,心中不住地暗骂小丫头不懂事!
蛇妃细细地品着杯中美酒,妖媚的脸上披上红霞,煞是引人!
“姐姐莫要心急……嗝!喝……反正宫宴只要看住这群女眷不就好了……欣儿和樱桃来了……也就是打扮的美美的……转一圈就走!”
看着还未开宴,就已经快要烂醉的蛇妃,楚皇后脸上不住地泛起黑线。
“能不能有个正经样!你现在可是代表大夏的脸面!”
“嘿嘿……她们又不敢乱说什么!”
当是时,门外太监高呼“公主殿下驾到!”
荔欣左手拉着妤樱,右手拉着茧曦,蹦跳着进入大殿。
意识到众人都在注视她们,立刻停下蹦跳的脚步,老老实实地规矩走路。
妤樱看到荔欣在众人视线的压力下,被迫停止自己的欢趣。
冷哼一声,右手用力。拉过荔欣,如狡兔般蹿了出去,直奔楚皇后和蛇妃的方向奔来。丝毫不顾及四周女眷的眼神。
荔欣被妤樱一把拉过去还有些愣神,随即意识到了什么,开心地跟在妤樱身后跑起来。
对上妤樱那“怒其不争”的眼神,荔欣的也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而在在场众人眼中,荔欣身着一袭浅紫百褶裙,裙摆刺着几只翻飞蝴蝶,斜插一支紫色流苏。
巴掌大的脸蛋娇小无暇,精致的五官宛如最完美的艺术品。
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能谱写一切。嘴唇不点自红,略施胭脂,长发随跳动飘起来,伴随着垂坠的响声,仿佛莲花中的仙子,迷迷离离,让人不禁升起怜爱。
如紫色的蝴蝶在庭间飞舞,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花香。
饶是在座都是女眷,也不禁为荔欣的荔欣的美貌吸引。
妤樱此时身着一件象牙白拽地长裙,外罩一件镶金银丝绣五彩樱花的席地宫纱,秀发挽如半朵菊花,额间仔细贴了桃花花钿,更加显得面色如春,樱唇凤眼,鬓发如云。
两边各簪了两只支掐金丝镂空孔雀簪,每只孔雀嘴下又衔了一串黑珍珠,既贵气又不张扬。
妥妥的西域风格,极为衬托她那娇蛮的气质!
两个小姑娘,一前一后手拉着手穿过宴席。虽有些不合礼仪,但却给宴会带来了更多生趣!
蝶恋花,花引蝶,蝶追花!
后方的茧曦艳羡地看着两个妹妹。不过,她只敢规规矩矩地朝着座上走去。
茧曦身穿淡蓝色衣裙,外套一件洁白的轻纱,把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
即腰的长发因被风吹的缘故,漫天飞舞,几缕发丝调皮的飞在前面,头上无任何装饰,仅仅是一条淡蓝的丝带,轻轻绑住一缕头发。
颈上带着一条紫色水晶,水晶微微发光,衬得皮肤白如雪,如天仙下凡般,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眉如翠羽,齿如含贝,腰若束素,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一条天蓝手链随意的躺在腕上,更衬得肌肤白嫩有光泽。
“参见母后,蛇妃!”
“嗯!你快去坐下吧。”
楚皇后看着也是认真打扮过的茧曦,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蛇妃懒得搭理茧曦,自顾自地喝着酒。
自刚才起,楚皇后的心情就很不错。
本来看到荔欣蹦跳着登场,心里还咯噔一下。但妤樱的神来之笔,一下把两个小姑娘的魅力拉到了最大!
说是宴席,但多是男子那边在恭祝张威得势。女眷这边,不过是妇人间的彼此聊天。
即使是家族千金,高门贵妇,也逃不过八卦闲聊。
待了不到一会,荔欣和妤樱实在无聊,告知了母后一声,就拉着茧曦溜了。
“欣儿,我们不回去吗?这是去章华台?”
从宴席上离开,茧曦还在感叹时光短暂,她还想多和欣儿接触接触呢!
谁曾想,一出来,荔欣就拉着她们直奔章华台。
“父皇可不会允许我们去章华台‘抛头露面’。”
妤樱怕荔欣胡闹,淡淡地提醒一句。
“是啊,欣儿。章华台招待的都是男宾,我们去那里不合适的!”
茧曦也怕荔欣乱来,连忙拉住她的小手,将她直接停在原地。
妤樱瞥了茧曦一眼,小脸微微扬起。虽然没有说话,但那神情无疑是对茧曦的行为表示认同。
“哎呀!谁要去见那群男宾了!只是母后要见国公府大公子,我想着把他带去坤宁宫罢了。”
荔欣见妤樱和茧曦都有些误会自己的意思,连忙进行辩解。
不过两人刚才‘同仇敌忾’的样子,无疑是令荔欣极为满意的。不枉费她费的一番功夫。
妤樱今天被荔欣强行拉去天茧宫,与茧曦共同讨论宴席穿着。
一番讨论,甚至是直接上手打扮下,妤樱对于茧曦也不在那么排斥了。
荔欣还有些好笑地看了傲娇的妤樱一眼,不过也不多说什么。樱桃就这样的人!
“原来是找人啊!通知太监一声不就好了。不过,国公府大公子,也来参见宴席了吗?”
虽然有些疑惑荔欣为什么不直接让一个太监去通知那个人。但更另茧曦惊讶的,是国公府大公子居然会出席这场宴席!
她刚才在女眷里没有看到国公府的让,还以为国公府没有参见这场宴席呢!
“嗯!”
想到国公府在世子去世的当下,居然还由二房带着那家伙来参加宴席。荔欣就不禁为国公府内部的环境感到担忧!
前世也是如此,老国公闭死关,不破境大宗师不出。老夫人官宦子弟,不懂世家传承血脉的重要性。
竟然默认二房夺权,把控国公府。她对子受的培养更是糟糕的一塌糊涂。从后来的“国公府大小姐”一称呼,就可见一斑。
用为子受好的名义,不许他修行!害得堂堂始祖神兽-元凤的血脉,自此在世间沦为绝唱!
“你在想什么?”
妤樱递给了荔欣一个镌有山河社稷的小灯笼。大小刚好够荔欣提着。
“咦?这个你从哪里弄的?”
荔欣看到熟悉的灯笼,立刻接了过来。爱不释手地把玩着。
前世,她就有这么一个小灯笼。是有人匿名送给她的及笄贺礼。
“秘密!”
妤樱背着双手,小脸习惯性地翘起。玉清冰蛇缠在她的手腕上,疲惫的吐着信子。听到两个小姑娘的对话,人性化地翻了个白眼。
荔欣若有所思地看着妤樱,真是个傲娇的家伙!
章华台距离后殿并不远,都是招待宾客的地方,自然不能相隔过长。
“元宝,你去把国公府大公子唤出来呗!”
到了章华台,荔欣还是使唤起元宝。
没办法,她和妤樱身边跟着的都是宫女。三个公主身边总共就元宝这么一个太监,不使唤他,使唤谁?
“额~好的,三殿下。小的这就去。”
看了自己殿下一眼,见其点头,元宝也就进了章华台。
“子公子,皇后娘娘有请!”
庭宴中,独坐角落的子受,被一道略显纤细的声音打断思绪。
抬眼望去,一个圆圆的小太监站在自己身后。观其年龄,大自己不过四岁!
来者正是元宝。不过饶是在宫中“见多识广”的元宝,在子受转身的瞬间,也被惊艳到了!
这世间,怎会有人生的这般好看?
在此之前,元宝以为三公主的容貌就是孩童的巅峰了,谁想一山还有一山高!
眼前的人,俊美的简直不像样子。令元宝只感觉,任何词汇都形容不了此人的“美丽”!
“皇后娘娘?雪姨啊~好,带路!”
清冷的天上月,自是不懂人间情。冷淡在国公府大公子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但元宝只感觉,好像他就该如此才对!
若连天上冷月,都难逃世间浑浊。那人间……
“不带路吗?”
子受疑惑地看着元宝。虽然他知道如何去坤宁宫,但若无太监指路,坤宁宫哪里是他能进的地方。
“哦哦,请公子跟咱家的来!”
元宝一甩拂尘,带着子受朝章华台外走去。
“父亲,子受被太监叫走了。”
子熙看到子受跟着元宝出了章华台,连忙摇晃子渝。
“嗯?没事。应该是皇后娘娘找他。我们又不会欺压他,怕什么?”
在子渝眼中,幼小的子受显然是对自己造不成威胁的。
况且自己又不抢他的国公位,皇后娘娘再想帮他,也找不到自己头上。
但子熙明显不是这么想的。看到子受被皇后娘娘特意召唤,嫉妒的心里醋坛子打翻一地。
暗自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瞪着子受的背影。
子受隐约间感到有人在注视自己,回头望去发现了子熙的视线。然后淡定转身,继续跟着元宝往外走。
子受无视的态度更令子熙愤怒。
不就是有对好父母吗?有什么好狂的!
不理会这边无能狂怒的子熙。
章华台外,三个小姑娘等子受等的无聊,索性找宫女要了陀螺,当场玩了起来。
现在正轮到茧曦与妤樱的战场,荔欣在一旁提着灯笼,蹦蹦跳跳地看热闹。
子受一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巧合的是,皇宫外不知哪个家族在娶新妇,绚烂的烟火照亮夜空。
身后是五彩缤纷落下,身前万千灯火倒映女童眼中,手持山河灯,一蹦一跳间展露笑颜!
红润的脸颊,小巧的琼鼻,粉嫩的薄唇……彩光辉映下,一颦一笑尽是风情!
子受不由地看呆了!
天上玄女当真下凡来救助他了吗?
“啊!元宝回来了。你就是子受?”
刚才看樱桃她们玩的太投入,荔欣恍然间发现有一道视线紧紧地盯着自己。
这才发现,元宝已经带着子受回来了。
“……子殇。”
“什么?”
荔欣有些迷茫,元宝没找错人啊?这就是国公府大公子啊!
“叫我子殇吧……我不喜欢子受这个名字……”
和荔欣的视线对碰一下,子受赶紧低下头。用颇为冷漠的语气,诉说着自己为自己取的新名字。
只是在场众人,都能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对劲!
“这里是皇宫,国公府影响不到这里。你若是有什么委屈,不妨说出来。”
荔欣尽可能地让自己的语气成熟,但年龄缺陷,注定了她只能用稚嫩的话音,说着成熟的言语,好不滑稽!
“没有……无事。”
“婆婆妈妈的,无聊!欣儿走了,母后和母妃还在等我们呢!”
与荔欣知道他的遭遇,对他很是同情不同。妤樱受不了子受,哦不,子殇这番模样。
拉过荔欣和茧曦,径直朝着坤宁宫走去。
元宝歉意地对他笑笑,示意他跟上来。
“二殿下说话可能直了一些。还请公子莫要介意。”
子殇无所谓地摇了摇头。默默地跟在后面。只是他的视线,不时就要挪到荔欣的身上。
凡是宴席,终有散场的那一刻。
章华台这边宴席落幕,后殿那边楚皇后也遣散了诸女眷。
带着蛇妃一起返回了坤宁宫。静候荔欣带着“子受”到来。
“母后!我们回来啦!”
刚一进殿门,荔欣就对着高座上的楚皇后大喊。似是在求她的夸奖!
“你一边坐着去!”
好不容易酝酿的情绪被荔欣破坏了个干净。楚皇后只能揪着荔欣的衣领,把她提给蛇妃看着。
蛇妃欣然接过荔欣,把她提在手里也不放心,妖媚的蛇眼趣味地看着荔欣。
“蛇妃好!”
被人捏住命运的后勃颈,荔欣只能乖乖任她提着,讨好地对蛇妃露出笑容。
“真假!”
蛇妃左手提着荔欣,右手还有功夫刮她的鼻梁。
妤樱拉着茧曦到后方坐下,蛇妃瞥了她们一眼,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受儿,快来坐下。”楚皇后拉过子殇,细细抚摸他的小脸。“你这孩子,真不知道随了谁!阿姐也没那么美啊?子漓?他那个样,更是不用多说!”
“凤凰乃百鸟之王。百鸟各自将最美丽的羽毛献出,自是美极了的!”
蛇妃在旁边幽幽补充。显然,即便是祖龙后裔,对爱美之心也不能免俗。
尤其是对象还是另一个始祖后裔时!
“雪姨,我现在改名子殇了!”
任由楚皇后把玩自己的俊脸,子殇将改名的事情告诉眼前这个亲人。
“额……子殇?不行!这个名字不好,绝对不行!”
谁想,楚皇后情绪激烈。坚决不同意他用这么一个破名字!
“嗤!殇?你可真敢起!”
蛇妃也被子殇逗笑了。这是生怕自己活的长,想追随父母离去?
“我觉得还好,挺适合我的。”
子殇真觉得这个名字不错,与自己的情况也挺适配!
“是谁这样喊过你!谁?”
楚皇后面色铁青,怒火蹭蹭上涨!
这是哪个不怕死,居然这么咒子受!
“没有,雪姨。这是我自己想的,觉得这个名字挺适合的。”
“你!”看着低沉的子殇,楚皇后只感觉自己有满腔话语,却开不了口。
“你可知道子受的含义?”
关键时刻,还是蛇妃帮她解了围。说出了她想说的话。
“……不知道。”
沉默半响,子殇给出了自己的回复。
“子氏,天下只此一姓!为玄鸟后人独有!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是你父母对你最大的期望!”
蛇妃一改往日的散漫,郑重第对着子殇解释他的名字。
“而殇?想必你自己也很清楚。”
“你父亲刚死,你就急忙改名。甚至不惜坏掉他的期望,也要用这种不吉利的名字。不合适吧?”
蛇妃一番话把子殇说的哑口无言。只能保持沉默。
“受儿,你要是受了委屈就给姨娘说!不要自己憋着,会……”
“我叫子殇!”
似乎名字是他的禁忌一般,对于楚皇后的“受儿”称呼,让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子殇爆发了。
生活就是这样,让人别无选择。如果可以,子殇宁愿曾经给过他的温暖,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当温暖一一从他身边流逝,留下的只是一具冰冷的躯壳。
三年前,妹妹夭折!两年前,母亲意外去世!现在,父亲也抛弃了自己。祖父一把年纪去闭死关,此生再难相见!
如此种种,憋屈,压抑,痛苦……日夜的内心折磨下,他也从以前爱笑的男孩,变成了一个不懂笑的怪物!
而现在,这些苦楚都爆发了。
子殇失态的怒吼打断了楚皇后未说完的话。泪流成河的悲伤,更是震住了楚皇后。让她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坐立难安。
“没事的~没事的~哭出来就好了,一切苦难都会过去的!”
不知何时,荔欣站到桌子上,抱住了子殇的脑袋,拍拍他的头,安慰着这个哭泣的家伙!
前世的他,独自承受委屈,还要扛起那“内忧外患”的国公府,一定受了极多的委屈吧!
女装对此又算什么呢?若是换了她,荔欣有些不敢想象。
荔欣只觉得前世流浪江湖都能浪死的自己,面对国公府内的勾心斗角,府外的人言碎语,朝堂的政权争夺,各大家族对他们血脉的觊觎,以及后期的存亡危机!会被逼疯,甚至自杀的吧!
太可怕了!赶紧安慰安慰他,毕竟日后国公府还要靠他撑着呢!
那个什么子渝根本不靠谱!
子殇痛苦地看着荔欣,俊美的脸庞,即使浸满悲伤,依旧是绝美的!
“伤心的话,哭出来就好了。因为悲伤都是短暂的。只有爱才能长久,这世上还有很多人在关心你,爱护你!”
心灵导师荔欣上线,她只感觉自己熬的“鸡汤”淳浓香甜,灌得她自己都感动了。
一定能抚慰这小子受伤的心灵!
嗯,“鸡汤”这个词也是跟那对兄妹学的。
楚皇后回过神来,荔欣已经用小身子抱住子殇的脑袋,进行“心灵抚慰”。
正要开口提醒,被旁边的蛇妃一拉,纤指遮住红润小口,不许出声!
迎着楚皇后震惊的眼神,蛇妃摇摇头,转身玩味地盯着二人。
“……包括你吗?”
荔欣愣了愣,似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不过,可爱的小脑袋一歪,仔细思考一下,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当然喽!”
毕竟他是大姨的儿子嘛!虽然因为神兽后裔的缘故,导致他们体内的流淌的血都是自家先祖神兽的血脉。
但不妨碍他名义上是自己堂哥!那自然是亲人了,亲人间相互关心爱护也很正常。
虽然感觉这小子眼神很怪!
但想到前世的不少接触,以及最后双方的不欢而散。荔欣就没有多想。
“……好!”
子殇得到想要的回复,脸上展起发自内心的笑容。
雨后风朗,天上冷月悄悄撕开乌云,笑颜展向人间!
绝美的笑容,将吃瓜的楚皇后等人全部惊住了。
“真是个小妖孽!”
蛇妃发出由衷的感慨,且百思不得其解,玄鸟后裔也不至于这样啊!
“他的男的,长得这么好看作甚!”
与蛇妃一样,妤樱也是语气酸酸的,显然被刺激到了。“一点男人气概都没有!”
“额~妤樱,你这样说人家不好吧!”
茧曦虽然也被惊艳到,但也不至于产生嫉妒亦或是怨念。过去的经历,让她习惯了在角落暗自艳羡。
荔欣这才察觉到众人的目光,赶忙放开子殇,小短腿迈动着,小跑回楚皇后身边。
邀功似的扬起同样灿烂,好看的笑脸,洋洋得意地看着楚皇后。
“你这丫头!真皮~”
楚皇后一把揽过荔欣,塞蛇妃怀里,转头笑呵呵地看着子殇。
蛇妃把荔欣往自己膝盖上一横,双手一压,立刻让她动弹不得。
妤樱趁机上前揪住荔欣开始长膘的小圆脸,装作凶悍的样子,捏着她脸上的小肉。
荔欣也作势配合妤樱,露出可怜兮兮地哭泣包表情。
把那边的子殇看的直愣神,都没有听见楚皇后喊他。
“受儿?受儿?”
“嗯!雪姨,怎么了?”
“我还是觉得,改名这件事,不是很妥当。你要不再好好想想?”
经过刚才一闹,楚皇后也不想就名字一事,再让子殇难受。
“就这样吧,雪姨。殇字不仅是对我,也是对他们!”
楚皇后知道子殇口中的他指谁。
可,那是大宗师啊!
“雪姨,若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告退了。”
“额!好,你先回去吧。别人老夫人久等了。”
最后再留恋地看了荔欣一眼,子殇就在太监的带领下离开了坤宁宫。
夜幕下,坤宁宫大殿屋檐上。一个妖媚的粉发女子高傲地一只脚踩在狻猊像上。
如女王巡视自己的疆土。
“小家伙,这么想见他。他来了,你却又只敢在这远远眺望!这是为何呢?”
女子的身前,雪蝶正不住地上下翻飞,小小的眼睛,留恋地注视着子殇的背影。
“你们这些小家伙可真有趣!”
从雪蝶的眼睛里,女子已经看到了许多故事。
“初生的凤凰啊!多久没有见过了呢?”
蛇妃百思不得其解的答案,女子一眼得出。
远眺子殇的背影,女子看到的是一个散发五色光的新凤凰!
即使在女子经历过的漫长历史里,如子殇这般血脉,也不过是凤毛麟角,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