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颠簸的面包车行驶在荒无人烟的大道上,已经开出了城市,天空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
胖司机:“这里树多草深,埋这里。”
一高一矮两个瘦子,将龙志和李萌萌的拎起,挖了一个大坑。
胖子:“一个坑埋一个!你们这样容易遭!挖深点,不然野狗要来咬。”
两人哆嗦着上了车,胖司机立马启动引擎,一道车灯渐渐消失在黑夜之中...
龙志浑身是血,多处被打得骨折,身体已经冰冷,临死时依然瞪着眼睛,血丝和仇恨爬满了瞳孔,被埋在深土之中。
这个眼神十分凶狠,以至于那个胖子给他最后一脚时,吓得浑身哆嗦。
这里流着一条小河,这里藏着尸体。
在河边的公路上,突然有一位黑衣男子翻过了栏杆,蹲在河边的坡上,
双手戴着皮胶手套,手中握着一把精美的匕首,整体由青铜构成,闪耀着寒光与奢侈。
他闭着眼睛,一脸深思:“到了吗...”
天空电闪雷鸣,黑压压的雷云猛然释放出一道强烈的电流,直直劈向河畔,
“砰!!”
随着巨大的声响发出,碎泥土块如炸弹一样迸发开来,龙志紧闭双眼,半生不死的躺在鲜土上,豆大的雨点密集的砸来,冲刷着他身上的血迹与泥土,
他小拇指微微弯曲,探进了河里,河水泛起丝丝浅蓝的电光...
几年过去...
“小子,赶紧交房租!不然给你撵了!”
大妈烫着头,穿着花大衣和拖鞋,扯着嗓子,拍着铁门。
龙志拉开门,揉着惺忪的眼睛,显然刚睡醒,半身不遂:“喔...”
摸索了半天,从两个荷包里掏出六百元。
大妈满脸横肉,叉着腰:“你小子又送外卖送得睡懒觉啦?!”
右眼因打哈欠挤出了眼泪:“呼...小萌痘痘都长满半边脑壳了,必须要快点挣药钱啊...”
大妈虽一脸不屑,却只收了三百元。
龙志精神抖擞:“哎?!房租降了吗?!”
大妈:“降个屁,一个月才六百,还降!我看你是蹭鼻子上眼了!这笔账记你头上,以后你有钱了再还!”
说罢转身就走,胖乎乎的身影却又停住了:“晚上不要出去了,看新闻说,这几天鬼闹得凶。”
龙志挠着后脑勺,嘿嘿一笑。
他独自带着李萌萌,在这间屋子生活了好几年了。
李萌萌在那天大雨之后,浑身上下开始长肉疙瘩,却不痛不痒,肉疙瘩压迫到了血管,长期以来积累成病,无法直立行走,整天躺在床上绘画投稿,赚取小钱。
龙志无学历无能力,靠送外卖攒钱,碾转多个医院,始终无功而返,倒赔了大笔大笔的钱进去。
医生:“这种病十分罕见,医学上前所未闻...但从目前状况来看,肉疙瘩已经压迫到了血管与神经,我们尝试切除,但似乎没有丝毫作用。最多几年,就会发疾死亡,请你疏导疏导她,并做好心理准备...”
龙志双手贴着大腿,一颗颗汗水从额头滑落:“嗯...谢谢医生...”
“哥哥,我想尿尿...”
李萌萌眼神躲闪着,扭捏不堪,
“嘿咻!去尿尿喽!”龙志使坏,贱笑地将李萌萌抱起。
小腿部的一颗疙瘩颗粒饱满,似果冻一样Q弹,却因挤压流出了脓血,流满龙志的手掌,
李萌萌皱着眉头,因疼痛发出一声娇嗔:“对不起!弄脏了...”
她自责,她觉得自己是个累赘。
而龙志却开着玩笑:“你把小零食分给了我,那你的病就会好了!我们就一样了!”
杨柳怒放嫩芽,他们在家里看电影,
知了蝉虫鸣叫,他们在桌边吃西瓜,
枫叶莎莎飘落,他们在窗前望月亮,
腊梅开满枝头,他们在浴室洗鸳鸯。
他们成为了彼此生命中的一部分,他们共生共存,不知不觉成为了对方的影子。
那一年他们第一次一起洗澡,李萌萌双手遮着逗脸,另一边脸浮现出羞涩的腮红,她看着龙志结实诱人的肌肉线条,异样的情感在心中悸动。
龙志温柔的脱去她的外衣,李萌萌赶紧叫住,声音颤抖连断:“还是...别了...我自己能解决...嗯...”
龙志的长发向后捋起,滑落着晶莹的水珠,滴在锁骨之上,
他说:“这有什么关系的嘛,我们以前不经常这样洗澡吗,再说了,你一个人不方便嘛。”
“可是!我们都这么大了!还...”
“放心,一切交给我吧。”
“唔...”
三十分钟后,
龙志抱着李萌萌,穿过阵阵热气,轻柔的把她放在了床上,盖好了被子:“晚安。”
自己睡在了客厅的沙发。
李萌萌揪着被子,颤抖着身体,小腹也剧烈收紧着,
每个少女心房里都有一只小鹿,在心脏变得热烈灼烫的时候,会不停的乱撞。
她流下滚滚热泪,想道:
我明明是个废物,一无是处...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忘不了你了...呜呜呜呜...
她想自杀,想帮助龙志摆脱厄运,但日益浓厚的私情让她放不下龙志。
她这一晚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恶病离身,身着洁白婚纱,龙志身着优雅礼服,单膝下跪,将一颗闪亮的戒指缓缓送至她的无名指上...
“呼...!”
龙志猛然从梦中惊醒,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滑落,侵湿了他枕下的长发:
“我杀人了...我是坏人...”
“不...不对!他杀了我们,还杀了李兰...这是复仇!血债血偿!怪不得我!他们自找的!”
“我要坐牢...我要被枪毙...”
“不行!!!我要让妹妹活下去,我要将他们三人全部杀光!”
龙志思绪异常混乱,喘着粗气,他拿着录音笔,独自走到阳台上,吹着冷风...
他闭着眼睛,聆听着夜风中的救赎...
曾于修和刘洋洋穿着裤衩子,在床上蹦哒着,比试摔跤,
白希死死捂着耳朵,紧皱眉头,苏苏却站在墙角边睡得正香。
一个组的人住在一间屋子里,难免显得拥挤。
两个人在床上打的热火朝天,嬉皮笑脸,
曾于修:“猴子偷桃!”
突如其来的手爪狠狠抓住刘洋洋,然后扯着甩,
刘洋洋被抓中了要害:“喔呼呼!大哥大哥别这样!要断咯,要断咯!”
他不敢与曾于修反着干,曾于修扯到哪里,他就只能跟着哪里。
队长推门而入,一进门便看见了这幅情景,
嬉耍的两个裸男不约而同的看向队长。
刘洋洋:唔...?
曾于修: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