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鲤被吓得语无伦次“我…我不是…人难道是鬼!”
只见那老和尚不紧不慢道“姑娘不必着急,这事和贫僧也有关系。”
“你…你的意思是我穿越来和你有关系!”
李鲤惊呆了!
“出家人不打诳语。”
李鲤盯着这个老和尚,想把他看懂!
老和尚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她身份的人。
“那我还能回去吗?”这点李鲤比较关心。
老和尚摇头,“这点贫僧也不清楚!”
“是你让我来的?”李鲤死死盯着眼前的老和尚,只见那僧人一动也不动。
“可以这么说!”
去他妈的可以这么说!
李鲤气急,“你有毛病吧……”
“谁要你随便替别人做决定!”
“你咋不上天呢……”
………
李鲤发泄般的给他一通好骂,如果不是这老和尚她哪里需要到这鸟不拉屎的世界来。
一来就搞个大的,让她等着被卖,随时以为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只要是有钱有势的人都能要她命。
唯一能改变的就是努力赚钱,加油赚钱,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很多。
可是谁想自己每日幸苦挣得钱就为了关键时候全拿出去救命!
真是要疯!
蒲团上的老和尚陷入长久的沉默,有的东西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年轻时心高气傲,仗着自己能通晓古今在大越国谋得国师一职,推历法掌天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好不威风。
可泄露的天机,到了日子天谴接踵而至,他也开始尝到恶果。
辞官后他半生漂泊!
二十年前是他最困难的一年,那年他已经八十六岁了。
辗转到了大杨村,在最后一遭天谴来临时,实在抵不过,又一次酿下大错,借了大杨村的运势,造成庄老太说的“天灾”。
那年死了太多人,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心里难安才在这山里搭了座寺庙,日日祈福诵经。
冤魂依然困扰着他寝食难安,将上半生赚的银子都去救济穷人,那几年他以和尚的身份在东安县四处行善。
才有了偶然遇到庄砚,又发现这个孩子的命格和姻缘不一般,但却是个早夭之相,无法他只得出手救他一命,未来的命数还是看他的造化了。
倒是幸运!
没想到这么些年,他的身体是差,可也算磕磕绊绊活下来了。
十几年后他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根据庄砚的姻缘,他就开始寻找机会,找那个能改变大杨村气运的人。
才有了李鲤后来的穿越。
见李鲤一通发泄完了,他才不紧不慢说道“施主在那个世界出车祸是真的,上天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放他娘的定数,就是你个老和尚搞的鬼!”
屁的定数,她不服!
“姑娘的姻缘在刚刚的庄施主身上,这是事实!”
又摆事实道“你想一想你在那个世界是不是没有成亲!”
提到庄砚李鲤的心情能平静点,一想她确实在现代交往过许多男朋友却从没想过要稳定下来。
“可是我的爸妈和朋友呢,她们好吗,知道我死了她们会不会很伤心?”李鲤从没提过现代的亲人,想都不敢去想,没人懂她没人会回答她。
但是这个老和尚知道,他懂!
“你这具身体的主人在替你照顾她们,都很好,她比你更听话更懂事,你爸妈喜欢她可比喜欢你多多了。”
老和尚见李鲤那样,不敢说实话,自从李鲤穿越后他自然也是和那边失联了。
这确实是一个善意的谎言!
李鲤听了心里好受很多,她原本紧抿的唇角微扬,美丽的双眸湿润了。
到头来李鲤才发现,她最盼望的无非就是她们都过得好,这样一直吊着的心就算放下了。
又开始追问这个让她穿越的系统,竟然没给她准备彩蛋什么的,“你让我穿越来,怎么没给我准备点金手指,一来就是牙行那破地方分分钟让人弄死!”
“这个贫僧也不能决定。”老和尚总算说了句真话了,虽然没什么用。
李鲤不死心道“那你有没有给我准备什么?毕竟别人穿越都会点金手指什么的!”
“这个贫僧也无能为力。”
哈呦!
搞半天说下来还是屁都没有嘛!
不是决定不到就是无能为力。
“就你这样还想让我替你效劳大杨村,你没毛病吧!”
“你相公的命数和大杨村的气运相关,大杨村好他才能好!”
瞧这不要脸的人说话多不要脸,除了庄砚换谁在李鲤这里都不好使。
这简直是吃定她了!
李鲤气急败坏的冲出他这间禅院,这种言论简直是不要脸!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气成这样了,再多说两句她怕自己忍不住要气死。
庄砚和云深应该都在前院,以那老和尚的修为两人靠近就会知道,所以李鲤不担心。
她想一个人安静会,现在的坏情绪怕庄砚看到担心,李鲤没往前院走,只独自一人站在游廊下放空。
回是回不去了,身体被别人站了去,打小就很独立,知道父母过得好没有因为她的离开难过李鲤也就放心了。
其实说自己没有金手指,可她会的很多都能在这个世界被喜欢和接纳应该本身就是一种幸运了吧,何必要求那么多。
感觉冷静一下她快自我攻略了!
这适应能力必须得给一百分。
只是为什么要将庄砚的气运和大杨村连在一起?
凭什么?
他自少时吃了那么多的苦头了,为什么后半生就不能顺遂些。
不知不觉庄砚在李鲤心里已经站了很大一部分,舍不得他受一点委屈!
好像…吃一点亏也不行!
却不知心底已经接受了老和尚的说法,更多的只是不喜欢自己人吃亏而已。
说她护短也认了!
良久!庄砚没见到李鲤出来便沿着走过的路来询,果然见到了熟悉的身影。
他敏瑞的发现李鲤的情绪不对。
两人相处他从没见李鲤真正生气,多数都是哄着自己玩儿。
可这会儿她周身都充满了冷漠疏离,就差把莫挨老子刻在脸上了。
庄砚不知道她会不会对自己发脾气,又觉得让她撒撒气也好,这样她就不会把自个儿气坏了!
上前轻轻拉住她手,“阿鲤!”
语气里充满着担心,以往他不好意思在外面这么大胆的碰她,何况还是佛门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