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见厨房躲避空间小。
找准机会往外跑。
胡踪紧追出去。
“好言劝不回该死鬼!”
“你要是不走,那我走!”
“今天这钱我就不赚定了!”
跑了几步,胡踪想到,不如以退为进,说不定有奇效。
“你死关我什么事,我活就行。”
说完,胡踪转身欲下楼。
小胖子跑到厕所门口,见胡踪真放弃了,也紧张起来。
“别走啊,有事好商量。”
正当小胖子想过去拉住胡踪,厕所里却传来异响。
异样很快消失,声音极小,小胖子敏感的神经却能立马察觉。
他朝着胡踪挥手,做出小声姿势。
“嘘!小点声,里面有东西。”
胡踪见状,只好先暂停脚步。
“你怎么那么多屁事,是不是拉粪车从你面前路过,也要尝尝咸淡?”
“可能就是一些杂物掉落,你紧张什么?”
胖子没有理会胡踪,他蹑手蹑脚走近厕所,把耳朵贴近厕所门口,收敛气息,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啧,我说你怎么就~”
话没说完,小胖子变了脸色。
低声惊呼,里面有人!
胡踪见状也愣住。
暂缓下楼脚步,盯着小胖子,确认他没有开玩笑。
小胖子表情坚决,手还朝厕所门指了几下。
胡踪靠近小胖子时。
他轻声细语,对着胡踪表示。
“活的!看样子不像动物。”
“呼吸很虚弱,如果是人,那他已经奄奄一息了。”
现在小胖子也有点怀疑老头身份。
厕所里躲人,而且还藏了这么久,难道他便秘了?
难道这老头是个变态狂,专门吧人拐到家里囚禁起来。
胡踪拉住小胖子。
“走,别听了,不管里面有什么,对我们而已都没有意义。”
“现在最主要的是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
“那老头估摸着也快到家了,要是有埋伏,我们就变成他砧板上的鱼肉,到时候再后悔就晚了。”
“信我没错,我处理过太多案件,什么离奇事情都见过,这老头不对劲。”
起初小胖子还有点不依不饶,非要看看里面有什么,如果是个无辜的人,那顺便救下,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最后还是耐不住胡踪反复劝阻,才不情不愿的离开厕所。
因为这是小胖子第一次出单子,他不甘心什么都没碰到就无功而返。
出发前激情满满,回来垂头丧气。小胖子最不能忍受的是那一千块钱拿不到手。
两人正准备下楼离开。
大门忽然打开,一个脚步声从楼下响起。
胡踪心里一凉,完蛋!人回来了。
“糟糕,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待会看我脸色行事,要是他真敢明目张胆的动手。”
“你就自己躲远点,找机会逃跑,我不一定是他对手,顾不上你。”
看见胡踪神情紧张,额头冒汗。
小胖子也有点相信胡踪所说。
只是他还带有一点疑惑,不会第一次出现场就有生命威胁吧。
脚步声有节奏的往上传来。
每一步都走在胡踪心坎上,声音越大不安感就越强烈。
这老头在屋里一定藏了别的怪物,不然怎么如此淡定自若。
必须想办法逃跑!
老大爷在楼下朝两人打招呼
他声如洪钟,振聋发聩,完全没有一个年迈老人的虚弱感。
声音在竖井内回荡,许久未散。
“两位小友久等了!”
“刚刚跑得有点远,去一家老熟人的烧鸭店打了一只烧鸭回来。”
“年纪大了,多走两步容易累。”
“半路上就在小区中间的一颗大榕树下坐了会。”
“没想到碰见一位老友,就多聊了会儿,没想到竟然忘了时间。”
“抱歉了两位,我这就上来为你们接风洗尘。”
老大爷一会儿功夫就走到三楼拐角处,小胖子迎上去,帮忙提东西。
胡踪冷哼一声。
“大爷,年纪大了走得挺快啊。”
“三层楼走起来是稳如老狗,大气不喘,这身子骨我们年轻人见了都自觉惭愧。”
大爷摆摆手。
“小友说笑了,我只是偶尔锻炼一下,但早已年老体弱,身子单薄,但走这几步楼梯还是可以的。”
小胖子嗔怪道:“就是,你阿奶也能走这几步,大爷比你阿奶还能年轻,怎么到你嘴里就走不动了。”
“还不懂得搭把手,帮帮忙,真是的。”
胡踪想给他两巴掌。
“你到底站内边啊?”
几人走入厨房。
大爷看见地上有打碎的玻璃碎片。
也不过问,拿起扫把就开始打扫。
“两位小友莫要慌张,屋里有很多老鼠出来捣蛋,被吓着很正常。”
“没扎伤手吧?”
小胖子上前夺过扫把。
“没扎伤,就是有人发神经。”
大爷笑着把菜打开,在桌上摆放好。
“没扎伤就好,来来坐,坐,先吃饭,先吃饭。”
大爷在柜子里又翻出几个玻璃杯,倒上酒后,就开始举杯邀两人同饮。
胡踪现在没心情喝酒。
望着几盘菜,心想着死老头不会在里边下毒吧。
小胖子倒是放得开,一直夹菜。
大爷见他吃得香,就笑眯眯的边喝酒边给他夹菜。
时不时还邀他干杯。
胡踪想阻止他继续喝下去,但为时已晚,只好眼睁睁看着他越喝越上头。
看着满桌子菜,胡踪现在也很饿,但是他不敢吃一口。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胖子有点喝高了。
喝酒能降低人的警惕性。
使人变得难以分清尺寸,意识到危险。
胖子席间问了大爷一嘴,厕所里到底有什么。
大爷脸色突变,却又恢复缓和。
连忙解释,里面是隔壁送的老母鸡,现在关在厕所里养。
这里不像农村,到处养会被人投诉,只好关在厕所里,可到处拉屎还是让人很头疼。
小胖子几杯下肚,脸红脖子粗,表示认可,非要和大爷再干一杯。
可是大爷现在依旧气定神闲,淡定自如,他举起杯和胖子碰。
小胖子碰了就干。
在他心里,自己现在就是宇宙的王,可以指点江山,挥斥方遒。
大着舌头吹牛逼。
还要拉着胡子大爷做结拜兄弟。
一杯酒塞到胡踪嘴里,搂着胡踪肩膀,一定要他喝,还称胡踪为三弟。
自己称二弟,大爷为大哥。
胡踪拽不动这只肥猪的手,只好用手一直推开酒杯。
一番慷慨陈词后,一杯牛栏山下肚,直接倒在桌上,打起鼾来。
任凭胡踪怎么拍打都不醒。
“他妈的臭傻逼,居然在这里喝醉,待会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此时胡踪看向大爷。
大爷也在看向他。
熟悉的一幕再次发生。
只是大爷一改在胖子面前的惺惺作态,变得凶狠,眼里透出杀机。
他微笑着把酒杯放在桌子上,拍拍手。
“不错,真不错。”
“你从一开始就已经察觉到危险,从而对我一直堤防着。”
“酒也不喝,饭也不吃,怎么,害怕我在里面下毒啊?”
胡踪冷笑道:“不装了?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钱我们没有,命也肯定不会给你。”
大爷把酒端起,一杯下肚,脸不红心不跳。
“我不会用这种下三滥招数对付贵客,只不过,这是你们最后一餐。”
“我要把你们的送行酒做得好一点,彰显我的诚意。”
“喝了酒,或许会走得没那么痛苦,就像这头死猪一样。”
大爷眼朝胖子一撇。
小胖子趴在桌子上说梦话。
“妈妈,我要吃红烧猪肘。”
说完梦话就流口水。
胡踪一拍桌子,挺起腰来,直视大爷。
“有什么事,杀我兄弟可以,但杀我不行!”
大爷也一拍桌子腰板子直挺挺的。
他也回望胡踪,目眦尽裂。
眼里布满黑色血丝。
“今天你们谁都走不了!”
胡踪不甘示弱,也回瞪大爷。
“摊牌了?那动手啊,还等什么。”
说完,胡踪一脚把这头肥猪踢向一边,把桌子掀翻。
桌上的酒杯酒瓶,和餐盘叮叮当当的掉落一地。
大爷往后倒退几步,一拳将桌子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