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中的顾婉君,看着一人一虫安静的躺在床上,都是昏迷状态,就感到头疼。
也不知道顾婉君是有意还是无意,瞄了一眼许金的下半截身子,脑中灵光一闪。
另一边,灰雾蒙蒙的戒指空间里。
“这就是你丫的留的第二个后手?”
“对呀!”
“看踢!”
“爽死了!”
“哎呀!你还是个受虐狂?”
“用点力,宿主,你没吃饭吗?”
“草”(一种大家都熟悉的植物)
此时一名青年,正在对着一个球形肉体,当成足球踢来踢去的,嘴里还不断骂骂咧咧的。
而在一人一球的二丈距离坐着一个身着紫幽色衣裳的少女,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盘瓜子,一边看戏一边磕,还不时发出声音来,“踢的好。”
许金听见声音望去。
“好呀!我在这里出力,你就磕起来了。”他想说,却没有说出来。
不然,等下就是他被当成球来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许金感觉屁股上一痛。
他从昏迷中醒过来望见了一位少女,此时从他下半截身子,用一个不认识的器具抽他的血。
“小妮子,你干嘛呢!”
顾婉君并没有回应他,只是盯着抽他的器具,眼看抽满了,抽了出来,装满十毫升金色血液的小瓶子就出现在少女手上。
少女惊叫出声道:“哇,果然不亏是外界的仙人。”接着他便往顾倾城床头跑去,至于那个无偿献血的虫子,鸟都没鸟他,看都没看他一眼。
许金就不服气了,生气的道:“我可是你们两个的救命恩人,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还要不要那些药材了。”少女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他便瞬间闭上了嘴,目光随意扫了一下顾婉君的背影,“小妮子,等老子恢复了,非得将你吊在树上抽红你的……”(不是我不想写,是系统不让我写)
原来就在昨天,顾倾城出去和那些人见面,顾婉君就不放心,她知道自家小姐从小就心地善良,肯定会被那个坏女人阴她一手,便留了个心眼,望向了某只在床上鼻血不止,且老不正经的小虫子。
许金瞧见她望来的目光,赶忙止住了鼻血,“你想干嘛,虽然说现在是孤虫寡女共处一室……”
许金停顿了一下,望了几眼顾婉君,“但我可看不上你,要上我也得你倾城姐来。”
顾婉君听见如此下流的话,看见如此下流的人,她也不知道手上用出了几分力,反正生平以来只有这一巴掌是用力最大的。
只听“啪”的一声巨响。
许金只看到一抹黑影从他面前飞过,瞬间感觉脸上一疼,天旋地转,从床上被打飞在某个角落处,口里直吐白沫,差点连带着把肚子里的所有器官都被扇出来了。
“还要不要上呢!我亲爱的许公子。”顾婉君来到了某个角落处,望了望在地上直吐白沫的小虫子,温柔的小眼神望着他,却没有一点怜悯,细声细语询问的声音,却是不带丝毫感情,只有冰冷彻骨。
若是被路人听见这表面,如同天籁之音一般的声音,看见那温柔似水的小眼神,只怕会犯了花痴。
而许金只感觉浑身颤栗,如同听到了恶魔低语,他心想若是回答“想上”估计明年坟头草得长三米。
他连忙起身抹了抹嘴角的白沫,止住身体里要被扇出来的器官道:“婉君姑娘,瞧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可能有这种想法?您刚刚肯定是听错了。”
“对,我听错了,我来和你谈正事吧!”顾婉君眼见某只虫子脸皮这么厚,望了望等下可能有生命危险的顾倾城,也不想耽误时间了。
便达成了一个约定,若是等下顾倾城有危险他就得出手想助,而她则替许金找来他需要的药材。
本来许金打算就算顾婉君不说,他也会帮的,毕竟那是他预订的娘子,但毕竟有白嫖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至于修为只有武者的他,肯定是不行了,但正所谓当了这么久的舔狗,那位大佬也能帮帮他了。
附身,居家旅行,打手必备,可惜只有那么几分钟,冷却时间还很长,许金想到这里就有点蛋疼。
……
另一边,昏迷中的顾倾城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那个可怕的恶梦。
“小娘子,你跑啊!你到是接着跑啊!哈哈。”
只见一位面容丑陋的大腹便便的老头,搓着手,眼中放射出淫秽的目光,径直走到了,一位坐倒在地上的女子。
女子约莫十七八岁年龄,穿着一身颜色鲜红的婚服,此时面色苍白望向着面前之人,让她绝美的脸上更添几分凄惨。
“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玷污我的。”
话落,女子手上的剑便往自己脖子上刺去,却被老头一手打飞,一不小心往女子脸上划去,只听女子疼呼一声,双手捂着脸在地上打滚。
老头眼见事情不对,扼住女子的脖子,将他提起来。
女子只感觉呼吸不上来,放下了捂住脸上的手,双手死死抓住想扳开扼住他脖子的手,但无论她怎么用力,那只枯老的手臂依然纹丝不动,仿佛被铁水焊住了,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那只手把她狠狠摔在了一边。
老头眼见女子松开了手,定眼望去,只看见恶心流脓的一张脸,老头瞬间只感觉一阵头皮发麻,一脸晦气的将女子狠狠扔飞在一边。
啊!女子痛呼一声,又捂着脸打起滚来。
“好你个贱人,竟然在剑上抹了毒。”
“想死!我便不让你如意!”
老头瞧了瞧,地上不断打滚的女子,心中一个恶毒的想法浮现出来,便从身上拿出一颗黑不溜湫的丹药,往女子嘴里塞,强行让他咽了下去。
女子只感觉浑身经脉一阵剧痛,紧接着听见身上隐隐有经脉筋骨破碎的声音传来,她凄厉大喊一声,瞬间修为散尽,如同有万只蚂蚁在啃她的全身,难受至极,女子似乎终于承受不住这种痛苦,晕了过去。
随即只见老头手一挥,一团黑色雾气席卷两人便消失不见。
两个小时前,顾府本来是张灯结彩的,所有的事物都被披上了鲜艳的红色,热闹非凡,来人络绎不绝,宾客坐满。
但来了一个老头后,一番大战,顾府大院一片狼藉,顾家大小姐,不知所踪。
此时一群仆人正在打扫着不像样的婚礼现场。
“王麻子,你看那是什么?”
“看什么?”
只见两个打扫的仆人,抬起头一看,一道红色身影被一位大腹便便的老头提在手上,出现在顾府大院的上空。
“不好了,那个妖怪又来了。”
两人惊叫一声,把附近其他的仆人,吓了一跳,也抬头去看,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众仆人四散而逃。
愚人老妖并没有管这些,连蝼蚁都不如的人类,只是看向了不远处的一座气势恢宏的大殿。
两个小时前,顾府大殿处,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现在怎么办,那怪物肯定又会回来的”
“还能怎么办,干他呀!”
“族长你说得轻松,实力悬殊太大了,搞得不好,全族会被灭。”
坐在大殿中间,长桌上方的顾家族长脸色阴沉的不说话了,注视着坐在长桌左边的二长老。
二长老眼见族长的脸色不好看,又连忙火上浇油补充道:“更何况这是你家侄女自己惹的祸,总不可能要全族替她背锅吧!”
“你这个贪生怕死的东西,我先灭了你。”
顾龙江怒火攻心,正准备伸手去揍二长老,却被长桌右边的大长老,阻止道:“族长,还请息怒,更何况二长老也没说错,若是因为你侄女带来灭族的危险,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顾龙江面色阴晴变化不定,最终所有无奈化作一声叹息,坐在了原来的位置上。
大长老眼见族长也放弃了挣扎,便实施另外一个方案来。
“相信各位,刚刚听到下人的汇报,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吧!只有彻底和她撇清关系,我们才能逃过一劫。”
“对对对”
众长老纷纷点头,附和道。
坐在大殿中间的顾龙江,一脸气愤的看着,却是无能为力。
大殿的众人,将这件事情决定下来后。
好巧不巧的在大殿外面响起了愚人老妖肆无忌惮的笑声。
“哈哈,缩头乌龟们,都给老子滚出来,老子有件重大的事情宣布。”
“我数三个数,若是不过来的后果自负。”
大殿众人闻言,连忙起身,出了殿门,顾龙江为了不给家族惹麻烦,也忍气吞声跟了过去。
顾家大院处,此时已经聚拢了很多人,都低着头,不敢出声,其中还有一位身穿新郎官衣服的读书人模样,异常亮眼,此时也是面色苍白,内心愧疚难安的低着头,不敢望空中那道凄美的身影。
顾龙江和众长老从殿中出来后,就看见愚人老妖在空中看蝼蚁一样看着他们,却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恭恭敬敬的低头站在了愚人老妖下方不远处。
但顾龙江却并没有像那些软骨头一样低着头,他抬起头目光望向上方那道无助的红色身影,想冲上前去把她救出来,但是一想到她父母临终前的话,以及自己实力悬殊,还是强忍了下来。
在空中的愚人老妖俯瞰着,这些胆小如鼠的人类,就是一脸得意,又瞧了瞧手上提着的女子,不小心看见了那恶心流脓的脸,瞬间感觉晦气,一把将她狠狠摔在了地上。
站在人群中的顾龙江,刚刚忍下去的怒气,瞬间升腾起来,一个闪身,便想接住她。
但蝼蚁终究是蝼蚁,怎么可能逃过愚人老妖的法眼,只见老妖怪宽敞的袖袍一摆,一股狂风将他不知道卷到哪里去了。
众人眼见实力这么强的顾家族长,只是一个袖袍就飞了,瞬间更害怕了,头低的更低了。
被愚人老妖狠狠摔在地上的女子似乎被这么一摔,摔醒了,痛呼一声,睁开了眼,望向了众人。
低着头的众人,似乎感应到了什么,纷纷抬起头来,紧接着看见女子恶心流脓的脸,纷纷退避三舍,生怕那女子是什么瘟疫一样会传染他们。
而人群中读书人模样的男子,感受到那女子弱小,可怜,无助的目光望他来,想过去扶起她。
“哼”
空中的愚人老妖眼见有不怕死的蝼蚁想同情这个贱女人,却没有动手,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
男子一听,浑身一个激灵,脚步顿足,连忙低下头来,快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了,生怕别人看到他这个懦弱的表现。
愚人老妖眼见男子这么听话,也是大感欣慰,他就是要让地上的女子看到她的未婚夫这样对她,让她生不如死,好去除心中的晦气。
女子眼见众人见到她,像是见到恶魔一样,纷纷退避三舍。
她愣了一下。
特别是人群中那道亮眼的红色身影,只是空中一声冷哼,就让得他这么卑微,懦弱不敢看她。
她知道他是谁,她没问为什么,只是心中不由来的一痛,明明自己现在这副模样,都是为了他,到头来,却是……”
“哈哈哈哈哈……咳,哈哈哈……”
女子仿佛疯了一般,嘴角不知道是因为伤心过度还是被打出重伤流出来的血液,剧烈咳嗽着大笑不止。
在空中的愚人老妖看见这一幕,心中痛快至极,大笑出声道:“如果谁要是敢帮助这个杀害我爱妾的贱人,后果自负,虽然这个贱人的容颜现在丑陋无比,不过这个贱人的身体是真的润,让我好生舒服,哈哈!”
站在人群中的一道红色身影,脸色更加苍白了,一个踉跄,险些一个站不稳栽了下去。
男子最后并没有抬头看那道凄惨大笑不止的身影,转过身去离开了顾家大院。
而在地上疯笑不止的女子,犹如五雷轰顶,笑声嘎然而止,想向众人解释,却急火攻心的吐出一大口鲜血,为这顾府大院的狼藉更添几分凄哀。
她抬起头最后望了一眼那个读书人模样的男子,只见那男子在听见那句话后,转身走了,没有回头看她一眼,隐隐似乎还从他背影中传出几个字,在她心里不断回响。
“不知羞耻的贱人,你已经被休了。”
“羞耻的贱人,被休了。”
“贱人,休了。”
她眼角流出血泪,想笑却又笑不出来,便又一次昏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在一座破烂的房屋中,房屋中摆设简单朴素,而她则躺在一张简陋的床上,周围四下无人。
忽然之间,他无神的双眼中余光一闪,看到了自己在桌子上的配剑。
她便想起身,却感觉身体一阵剧痛,完全无力,也不知道她经历了多少次失败,她终于起来了,走下床去,她还没走几步,就又趴倒在地上痛呼一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爬到了桌子低下,又经历无数次失败,他又一次起来了。
她拿起手中的剑,便往脖子上抹去,却被两道异口同声的声音打断。
“小姐,倾城姑娘,你醒一醒!”
她茫然之中,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把剑和目光平齐望向手中的剑,仿佛有两道异口同声的声音从此剑的最深处响起。
其中一道似乎还让她有一种,从未感受过的温暖,包裹着他内心的最深处,让她明白自己现在是处在幻境当中。
紧接着,一股冰凉的触感带着血腥味从她唇间传来,似乎还浑浑噩噩之间听见两道争吵的声音传进他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