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昶一开始还真怀疑李武这玩意在逗他玩。
方婧看起来就很不爱拍照。
至少目前已知情况以及清点洗印的照片里，方婧的身影只出现在了好汉坡那个全员集体合影里。
更别说方婧不在场，怎么可能出现在林昶与李虞的合影中，简直是天方夜谭！
结果，当林昶配合的凑过去看一眼后，他也是惊咦出声：“呃…？！！”
半天半天，林昶也只能说……很巧。
为避免林昶事后故意找茬挑错，李武一共连拍了九张林昶和李虞的合影。
其中八张上面只有林昶与李虞二人，张文涛他们帮忙维持了片刻秩序，都没游客入镜。
然而洗印出来那张成像光线最好，拍摄效果最佳的照片里却出现了第三个人。
照片中下午的阳光给李虞蒙上了一层光晕，因为要露出‘八达岭’三个字，靠着石碑站在李虞右边林昶处于背光下，光晕只在他左侧额角漂过。
而在林昶右侧后面有个正在走动的身影被定格，正是方婧！
她以完美的左侧脸入镜，阳光同样不吝啬给她染上一层漂亮的光晕。
更巧妙的是，三人的身影几乎竖着等分了照片幅宽。
光线、构图、距离，以及林昶凹出来的慵懒造型，都以最和谐的状态呈现其上，比其它八张要好看很多……
此时，旁边的李武也不得不解释道：“跟我可没关系，我真没留意这个，我只是变换相机角度多拍了几张……”
其实从几张照片中能很轻易分辨出来，这属于随手偶得之的经典，甚至比大师之作都更难复制。
这点林昶心知肚明，本来也是无所谓的事情，不知怎的，他鬼使神差的选择单独抽出这张照片，然后还轻咳了两声。
李武顿时了然于胸，做了个我懂的表情。
照相馆外，林昶挥挥手：“武老大你自己回学校吧，我去我姐家，顺便看看那个门户网，明天去学校大家一起打打球。”
没等李武张嘴，林昶接着说道：“没别的，我专治不服。”
李武：“……？”
焯！
这不完犊子了？
他突然有点后悔在长城墙根上的那一茬嘴硬，着实没想到林昶是真能记仇啊。
虽然身高185、体重85公斤的李武看起来比林昶壮实，但李武知道自己与林昶之间体力上存在差距。
而且从平时时也能看出来他的灵活度不如林昶。
这要是上了篮球场……
…………
林昶还比较节俭，从北太平庄附近回农科院附属小区坐了公交，转了三十多分钟才到央财附近，然后又走了差不多一站地才回到农科院附属小区。
现在通讯不很方便，林昶有一把房门钥匙。
不过他没有直接拿钥匙开门，因为房子不大，尽管是亲姐弟，但男女有别，所以他先敲了敲门，听到有声音响起，便安静等着。
林雯很快从里拉开了门，看到是林昶，她脸上露出笑容：“怎么样，今天果真是去了八达岭？”
“不然呢。”
“你还真是看透了啊。”
“不至于。”
“晚上去外面吃吧，正好去公用电话亭跟家里打个电话。”
“不用，你做就行，吃完出去消消食刚好打电话。”
林雯瞥一眼弟弟，故意慢条斯理的说道：“我想出去吃，不想动手，做饭很累的。”
“我可以帮你整理房间。”林昶毫无意外，不紧不慢的给出条件。
林雯这才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应下来：“行吧。”
见状，林昶撇撇嘴。
随后先去了自己那个房间，半天都没能把注意力放在电脑屏幕上，从兜里掏出了那张三人合影。
又仔细盯了片刻，咕哝着‘怎么可能’、‘也太巧了’，然后不露声色的找地方将照片连同胶卷一块藏了起来。
接着林昶甩了甩脑袋，注意力总算集中放在了电脑屏幕上，通过后台翻阅了过去一个月以来的网站访问流量，对照日志分析着其中的流量瓶颈等。
继而林昶摩挲下巴一边在纸上计算，一边思考起来：“从访问来源看，过去一个月有超过35%的自然流量啊……”
主要是有一些非京城IP，很容易区分。
“这还真有能捡个小漏的架势了……”
林昶继续算着：“因访问过载一共主动停止服务7次，月总访问量三万二，理论峰值…应该能承载五百人同时访问，实际在三百五左右，不过响应的窗口时间足有15秒……”
“实际算下来，日访问量的瓶颈差不多只有四万八上下？！”
“卧槽！”
“现在互联网是能疯狂造富，这成本实在也是不低啊！网站稍微做大点，基本只能上几万十几万美元一套的服务器……”
“得想想技术层的解决办法，页面还得继续完善，垂类什么的都要改一改，不过……这种事情也不见得需要我一个人整。”
简单做了点页面调整，又写写画画整了点初步调整方向，林昶放下了这摊子事情。
随后林昶走出房间，去到了林雯房间帮忙整理那一堆堆的衣服，还不忘大声碎碎念：“林小雯！你这样以后怎么嫁得出去啊！”
“衣架和衣柜是用来干嘛的？！”
人在客厅的林雯一声没吭。
只是晚饭明显丰盛了许多。
饭后，林昶跟林雯一块出门散散步、消消食，跟家里通了个电话。
现在不仅是林雯没有手机，林家也没购置手机。
林雯是一自己觉得没必要，二认同林昶的建议，当个等等党，明年本科毕业前后购入来得及。
现在手机更新换代实在太快了，明年估摸着市面上大多数手机都能支持中文了，不像现在绝大多数手机连中文短信都不支持发送，只能看。
林家没手机不是现在真差那两三千块，而是……没信号。
是的，就这么朴素的原因。
别说枫树里，连到富阳乡的集市也很难捕获手机信号，也只有县城主要区域有稳定信号覆盖。
因为上次通话还是林富国到家后报平安，这整个月了无音讯，于是林昶被秦淑华骂了两句小没良心的。
末了，秦淑华也简单提了提家里现在的情况：“月中拿到了长石矿9.5股股份，占比超过了6成，主要是跟县里老板达成了一点合作，他们愿意退一点股。”
“前两天在银行申请的抵押贷款批下来了，一共70万。”
“下个月枫树里所有的煤矿应该就能合成一个，所有外来老板都会离开……”
“大概在明年初会转给县里，你李叔的意思是这么做依然会由‘基江’那个国有矿接手，不过这样既能尽快挖完煤创收，还能平衡多方。”
“我们拿到的钱也最多，也不用再顾虑安全问题。”
整体只用花200万就能接手下来，转手估摸着可以差不多两千万，各方还能达到利益平衡，是因为私人看到的是成本投入与利润回报周期太长，所以报价高不了。
如林富国之前被说动接手长石矿更多股份都觉得家里债务太重，认为起码要好几年才能还清，这也是其他老板的普遍心里。
小规模人力开采本来就这叼样子。
不过大煤矿接手又不一样。
‘基江’之所以不主动出手，一是前些年才特地放开的民营入场，忽然又以国有身份去主动去扑灭，有那什么嫌疑；
一是经营了这么久关系复杂，没法整体收购，又看不上单独任何一个矿。
反正在林昶的另一段印象中，事情的发展差不多，只不过结局是地方强制清退小煤矿并给予补偿。
而老天爷给枫树里的煤炭资源福利最后几乎全被以齐老板为首的外地佬捡走了。
“现在嘛……”
跟林雯走在街上的林昶心中美滋滋的想着。
“一切都在向好发展。”
包括林昶家里在内的所有枫树里村民都会享受到这拨资源福利。
他特地放养了一个月的‘门户网’也看到了捡漏的希望，还有…生活也好像……多彩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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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时代1999
《人在1999，顺流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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