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苏离风懵了,伸手贴贴他的脑门,又摸摸自己的,疑惑问:“老陆,你是不是感冒了?”
“去你的,老子身强体壮,哪那么容易感冒。”陆祁笑骂,低低的笑声响起,身后几个队员听得一时间忘了他们现在还处于十分危急的情况下。
“吼!”
要不是前面几只中级丧尸暴躁地怒吼,提醒了他们几个人,他们就要被自家队长这副轻松样子欺骗过去了。
队长是身负异能,文武双全,基地的杠把子,他们可只是被郑家拉出来的几个保镖啊。再怎么说,也是普通人啊。
“老苏,今天活动完筋骨,就可以赶回基地了。”陆祁动了动手臂,眉目间尽是张扬的自信,身上的迷彩服早被扯出了口子,显不出他狼狈,反倒多出那么几分野性来。
“没关系吗?”苏离风瞥了眼他胳膊上的一道伤口,顺带将自己额前的碎发撩到一边,挑眉道:“当心死在丧尸的亲密接触下哟~”
陆祁一脚踢了过去,先把他推到了前方,溢出几声笑:“那你可要大展拳脚为我报仇啊,不然我死不瞑目!”
男人出手利索,一个回旋踢踹飞了离他最近的一个丧尸,手中倏然升起一团火,直直的扑向丧尸群,熊熊火焰就此灼烧,似乎是觉得不够过瘾,他还拿出几把飞刀,甩向丧尸的脑袋。
“嗬,玩的这么轻松,省的我出手了呗。”陆祁坐在车子边缘,长腿翘着,看好戏一般收起了武器。
苏离风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听说他一直在隔壁M国做研究,帮忙研究末日病毒的解药。可他经过S区,要做最后一个解救任务的时候,居然意外碰到了他,还是在濒临两国交界处的位置。
“天然的活靶子给我练手,干什么不用?”苏离风笑得很开心,他似乎对折磨丧尸这件事上乐此不疲。
他都已经二十好几的人了,还是一副少年模样。穿着休闲的卫衣,中分微卷的发丝早就乱了,与陆祁不同,他的头发墨而黑,倒是小时候陆祁羡慕的对象。
自己常常因为发色而被视为异类。
“对了,老苏。”陆祁含笑看他:“为什么这么狼狈出现在S区废弃站啊。”
苏离风正在处理着晶核,手上动作一顿,抬头扫视了周围一眼,语气冷淡:“想知道啊?”
队员们纷纷摇头,诚惶诚恐,并且迅速赶过去帮忙处理晶核。
苏离风笑出声来,蹲着的身子站起来,走向陆祁,狭长的双眸淬着淡淡的光,却又有些灰暗的情绪:“回去告诉你。”
陆祁少见他这副模样,脸上也是看不出喜怒来,最后微微扬了扬下巴,道:“行。”
…
向悦不想死。
冰冷潮湿的牢房,隔壁就囚禁着几只饿了很多天的丧尸。
嘶吼的声音在空荡的地下盘旋,尽数钻进她的耳朵。她一个千金小姐,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种罪。
她是向家独女,金枝玉叶长起来的!就算到了末日,她也还是混了个郑家助理的职位,每天都能和独具魅力的那个男人在一起做事。
陆祁风流倜傥,可也不能怪人家花心,长着一副好皮相,不出来勾引女子,倒也是可惜。
不过可惜中的可惜,就是她也是被勾的其中之一。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她却始终捞不到月亮的半分影子。
郑家老爷子,察觉到了她的心思。他说很乐意帮她,问原因,说是挺看好他们这一对的。
郑老爷子就这么把她哄骗了,要她去偷陆祁的账本,很是轻松的说只是怕他做什么出格的事。她在某次陆祁出门的时候,偷偷窃取了,并把它交给了郑术也。
可向悦不知道的是,陆祁屋内有一个极其隐蔽的监控,她的举动被看得一清二楚。而这件事的败露也让陆祁郑术也关系更僵,濒临火山爆发的边缘。
向悦按郑术也说的,知道那天地下赌场有party,而陆祁会醉着不省人事,还会被下药,到时候她的心愿便能达成了。
可事情不按她所期盼的那般发展,她在地下赌场没有看见陆祁,反倒被一群人灌了酒,灌了不正常的酒。她拿陆祁压他们,被嘲笑,在要被做更过分的事时,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走过来警告了他们——想死就可以试试再碰她一下。
那几个混混似乎是被什么吓到了,陪笑着狼狈地跑开了。
“你好,我是冷壹。”男人西装穿的一丝不苟,冷调的气息中透着一分禁欲感,他嘴角牵着笑,走上前把她扶起来,身上披上了一件外套,带着淡淡的红酒气息:“他们太放肆了,向小姐受惊了。”
向悦晕晕乎乎,以为他是来救自己的,就万分委屈地扑到对方怀里,泣不成声。
谁知道对方只是轻轻推开她,面上带笑,并且递给她了一杯水:“先醒酒。”
不疑有他,她一口闷了那杯水,有些发酸。
她丝毫不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解药,而不一会,就会把她之前的药效翻倍。
她好像是清醒了,想好好认识一下眼前那个男人的时候,对方却开口了:“向小姐是不是忘了自己的本来目的?不是要……去找小陆总吗?”
最后一句,他刻意在向悦耳边轻轻吐出,温热的气息使她脸颊泛红,一时间不知道是酒精作用还是这里太过闷热。
向悦自然明白轻重,面前的男人再英雄救美,也抵不过她心里的大英雄啊。
最后向悦勾起唇,不知道怎么脑子一上头,就在冷壹脸上吧唧一口,留下了瑰红的唇印。
接着她便去找她的目标,刚刚那个男人还说了,陆祁就在自己房间,不会有人打扰他们的。
霓虹灯闪耀的黑暗中,冷壹倚靠在沙发上看不清的情绪,他指尖轻抚上刚才被吻过的地方,仿佛柔软还在。背对着热闹的他,脸上泛起阴冷而病态的笑。
什么叫,得不到,就毁掉呢。
“呵呵~”冷壹笑出声来,手指紧握着红酒杯,唇却因为情绪的波动而咬破了而不自知。
这就是,得不到,他肯定是要把她毁掉的呀。
站在铁栏门的前面,向悦又看到了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她用尽了力气扑过去,双手抓住栏杆,眼里都是求救的希望:“你,你是那天的人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