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先邑脸色更加铁青:“走!过去瞧瞧!”
粮草乃国家之根基,若是烧毁了,损失无法估算。
“将军,粮仓里的粮草都烧光了。”士兵汇报。
盛先邑脸色铁青:“继续搜查,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逆贼给我抓住!”
士兵领命,四处散开去。
盛卿遥远远看着这一幕,眼珠飞速运转,寻找良策。
忽然,一阵异响吸引了她的注意。
盛卿遥循声望去,只见一名侍卫从粮草堆里拖出一具尸体。
尸体背朝天躺着,露出了脸。
盛卿遥瞳孔骤缩,猛地攥拳。
那人死状凄惨,脖颈上一片乌黑。
慕容珩派人来绑架她的同时也派人烧毁了粮仓?
他远在临国,有那么大的本事同时做这两件事吗?
“报——”
“将军,敌方粮仓成功被捣毁!”
听到这个消息,盛先邑脸色回转,吩咐道:“将消息传下去!”
幸好传回了好消息,这才能稳定军心。
至于那个叛徒……等找出来以后,他绝不会放过他。
谢砚之回来了!
盛卿遥和盛先邑打了个招呼就回来大帐,果然看见一身风尘仆仆的谢砚之坐在榻上。
盛卿遥迎上去,“你回来啦!没事儿吧?”
“嗯。”谢砚之抬头,温润的目光在触及她时变柔,“我听他们说了,慕容珩派人绑架你,你把那人绑了回来?”
盛卿遥神色微敛:“嗯。”
谢砚之将她抱入怀中,闷声道:“还好你没事,否则……”
盛卿遥靠在他肩膀上,感受着熟悉安稳的力量,缓缓勾了勾嘴角:“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我还有小白团子这个外挂呢。”
谢砚之低低地叹息,吻了吻她的额头。
他最害怕的,莫过于她遇到危险了。
“陛下,换药了——”
云涌拿着药进来,看见这副场景,呆愣在原地。
“换药?你又受伤了?”盛卿遥从谢砚之怀里站直,怀疑地看着他。
“嗯,今晚出了点小插曲,没事。”谢砚之避重就轻地说着,接过云涌手中的药,温声道,“你先下去吧。”
“哦。”云涌木讷地应着,转身就走。
“哪受伤了?”回到床榻旁,盛卿遥关切地看着他。
“左肩上的箭伤。”
盛卿遥拉起他衣袖:“伤得厉害吗?”
谢砚之握住她冰凉的手:“不严重,你别担心。”
“我想帮忙包扎。”盛卿遥坚持地说。
“好。”谢砚之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顶。
血腥味弥漫开来,她蹙了蹙眉。
谢砚之垂首看她:“怎么了?”
盛卿遥摇头,盯着他的左肩:“疼吗?”
“不疼。”谢砚之轻笑,“一点小伤罢了,我不碍事。”
“你别骗我。”盛卿遥很认真地说,“我知道伤口有多深,一般人早就晕厥了,你居然说不疼……”
“真的不疼。”谢砚之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丝,语带怜惜,“辛苦你了。”
盛卿遥摇头,没心没肺地道:“幸好疼得不是我。”
谢砚之不客气地揪着她的脸。
盛卿遥拍开他的爪子,熟练地替他包扎。
她低着头,专注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偶尔侧过头询问他疼不疼,但下手并没有减轻,就应该让他长记性。
谢砚之宠溺地看着她,任由她折腾。
待伤口全部缠绕好,盛卿遥松了口气:“好了。”
“你累不累?”谢砚之捏了捏她略有些僵硬的胳膊。
“嗯,有点。”盛卿遥点头,顺势窝在他怀里,“我想睡一会儿。”
谢砚之轻抚她的脊背:“嗯。”
半晌,怀中女孩的呼吸渐渐平缓。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唇角扬了扬,将人搂紧,闭上眸子。
翌日清晨。
太阳升起时,谢砚之便睁开了双眼。
昨夜他陪着盛卿遥,睡得十分舒坦。
而怀中的女孩依旧睡得沉沉,谢砚之低笑一声,忍不住亲了亲她的鼻尖。
盛卿遥醒过来时,谢砚之正在和盛先邑及其他将领商议战术,她急急忙忙赶过去。
“这次西陵突然袭击粮草,明显是想断我们的粮,所以必须防备。”
众将领点头称是。
“可我们的粮食储存有限啊,如何才能保证粮食供给。”有将领提出了质疑。
众人纷纷皱眉,陷入沉思。
“粮仓被焚毁,短期内肯定补不上粮食,但我们现在缺少的就是时间。”盛先邑沉吟。
盛卿遥抿唇:“粮食虽然短缺,却未必没有办法解决。”
盛先邑闻言,顿时欣喜:“阿遥有什么主意?”
盛卿遥对小白团子道:“是时候让邱意出马了!”
小白团子瞬间读懂她的想法,双眼放光:“宿主你真是太聪明了!”
“我有个计划,可一石二鸟,不过需要你们的配合。”盛卿遥对众人道。
“快说来听听。”
盛卿遥将自己的计划简单叙述了一遍。
“妙计呀!”盛先邑赞赏地点头,“阿遥,你这个想法非常好!”
“此举一旦成功,定然会令西陵吃瘪。”另一位将领附和道。
其余将领纷纷点头。
“不错。”盛先邑看向谢砚之,“陛下觉得呢?”
谢砚之点头:“就按卿遥说的做。”
既然她敢冒险,他当然会支持。
……
盛卿遥通过系统和邱意联系后,将计划告诉了邱意。
邱意得知此事后,整个人激动得不行。
两人合作以来,邱意面馆也开到了不少敌方,积攒了不少钱财,可解粮草一时的燃眉之急。
“粮草尽快筹备好,我会让人来接应!”盛卿遥嘱咐。
邱意答应后,便匆匆下线。
谢砚之看着盛卿遥:“这么信任邱意?万一出差池了怎么办?”
“你怎么那么乌鸦嘴?”
“……”谢砚之默了默。
西陵与南国这边战况胶着,临国与北戎更加混乱。
北戎大军势如破竹,已经攻破临国两座城池,如今驻扎在长平城外。
南国派去援助临国的兵如今由谢珏统领和长平城主孙昌共同守在长平城内。
“宣王,北戎来势汹汹,也不知道长平城还能守住几日。”
谢珏负手立在城墙上,眺望远处的敌营。
他们已经连续几天不眠不休,士兵们疲惫不堪,若是再继续耗下去,只怕撑不了几天。
“孙城主,本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讲?”他突然开口。
孙昌怔愣:“王爷请说。”
“长平城虽是易守难攻的险城,但眼下的情况,不出七日,便会溃败。”
谢珏的担忧不是空穴来风,北戎的实力本就比他们强许多,而且他们有足够的粮食,只等时机一到,便会猛烈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