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正愁怎么和军方搭上线,这不就来了嘛,他按耐住内心的喜悦,沉吟着说道:“国家需要帮助我肯定是在所不辞,但是我有一个请求。”
“你说。”
“就是我想在院子里放两件军用装备,万一曦王都发生了不测,也可以增加族人自保的能力。”
“这个,我要去问问,晚上给你答复。”
“好,来喝酒。”
酒足饭饱后,李全送洪泽至门外,一招手,等候已久的李奇抱着一个朴素无华的木箱走了过来,送到了洪泽的手上,可以听见木箱里面发出叮铃嘡啷的响声。
“早已听闻洪前辈的大名,如今一见,果真是气势如虹,这是我大哥李全的一点心意,还望笑纳。”李奇温和的笑着说道。
洪泽激动的微微点头,将箱子递给洪涛,憋了半天,道:“全哥,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只管吩咐我这大老粗。”
“小事小事,等你好消息。”
“好,兄弟再见。”
……
祠堂的台板和立柱颜色偏深,窗帘更是厚重的黑色,这么一盖,里面早晚不分。
几个小时后,从悲愤中清醒过来的李殊潮回忆着与洪涛打斗的过程,思考出了两个错误。
一个是判断错误,没想到他宁可受伤也要劈出那一刀。
第二个错误是选择错误,两人应该协力攻击他持刀的右手,只要伤了他的右手,让他不能全力的劈砍出来,那么哪怕让他近身了,也没那么可怕,最起码不会一刀就砍断武器。
在这暗淡孤寂的祠堂里,他心如死灰。
嘎吱一声,门开了。
陈琳拿出盒子,是一笼刚出炉的包子。
李殊潮咽了几口口水,看着白嫩嫩,软绵绵的包子,选择闭上了眼睛,接着以头磕地,像是戒了那荤腥的和尚,面对诱惑起了反应,只好磕头认错。
“你磕地做什么,吃完包子再跪,你爸不知道。”陈琳拿起一个包子递到李殊潮面前。
“不吃。”
“不吃怎么行,吃了再跪。”
“现在几点了。”
“快六点了,我也没教你不杀鸡啊,你怎么杀鸡都不敢,害我被你爸骂。”
“妈,这个事情说不清楚。”
“哎!你真是欠骂,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爸爸下不了台。”
“你也觉得我是错的?”
“吃完包子先,等等凉了就不好吃了。”
“不吃。”
陈琳又好说歹说的磨了几分钟,李殊潮就是油盐不进,她沉默了一会,气愤的憋出一句:“饿死你得了。”然后拿着打包盒走出祠堂。
跪的久了,李殊潮的膝盖火辣辣的痛,睡也睡不着。
他也倔,哪怕周边没有人监督,也硬是保持着跪的姿势,过了许久,疼痛也无法阻挡他的睡意,他以跪拜的姿势入睡。
第二天大早,祠堂的门开了,透进来几片微黄的光芒。
陈琳来了,对着李殊潮的膝盖使用净化术和治愈术,让他腿上的淤青消退,血液流通。
“已经跟你老师请假了,回房间好好休息,别再惹你爸生气了。”
“嗯。”李殊潮冷淡的说道,他起身吃完早点,简单洗漱,带着一身的疲惫来到河边,找了一个阴凉处,躺在浅浅的草丛上,看着河里悠闲的渔船,或许是因为水系灵力的缘故,他格外喜欢到河边看河水,这让他内心平静且放松。
他的手上拿着一本人物传记,想通过观看其他人物的传奇经历来勉励自己。
两个小时过去,他看累了,要是往常,他肯定回家去了,但是现在,他一点都不想回家。
凉风舒适,空气清香,他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书页在风中哗啦哗啦的作响。
李殊潮想过离家出走,但是缺少了独立生活在外的本事,只好作罢,他捡起书籍回家,在其他族人不解和质疑的眼神中吃起晚饭。
他的耳边偶尔传来“连鸡都不敢杀”之类的话语,这让他沮丧万分,一刻也不敢停留,立即回房练习起双手写字。
李殊潮的胆怯让李全更是失望,现在李全也认同了李胜的说法,废了,再怎么训练也没有用。
早上李殊潮仍然是早早的起来修炼,但是训练项目中少了一项,就是跑桩躲长鞭。
李全已经决定不再让他体验野外的生活,那这种训练不要也罢。
几天后,李殊潮在一片阴影地看着在桩上奔跑的李拓,冷笑着来到塔末家,得知了灵佑的具体影响。
缺点是不可主动攻击对自己没有敌意的生物,如果违背,会受到灵力反噬,身体会受伤,严重的甚至会身体崩裂。
优点自然是有的,更容易得到其它生物的善意,但是对带有敌意的敌人无用。
别人对你没敌意,你不能攻击别人,敌人对你有敌意的时候,你才能进攻,这玩意有个毛用啊,他唯一能想到的好处就是用长弓对着别人,这样就能判定别人对自己有没有敌意了,他想了想,或许手握石头之类的东西更好,凡是灵力不阻止的,都是别有用心的。
第二点:所有非杀伤性法术得到增强。
下面有一串解释说明:如果使用带麻痹性质的雷电术,不会增强雷电术的威力,但是会增加麻痹的强度。
看到这里,李殊潮真的是心都寒了,这又有个毛用啊!自己一个用枪的,要的就是杀伤性啊。
选天武或者超魂简直比这个好一万倍,如果选择天武,那他现在在家族里的地位肯定是直线上升,现在,完了,真的是一个瞧得起他的人都没了。
悲伤不已的李殊潮苦涩的拿起纸笔,继续练习双手写字,他已经接受现实,其实也是没办法,不杀鸡的事情一出,有这个待遇不是正常的吗。
好好的暑假,李殊潮在屈辱和质疑声中度过,这让他行为处事更加的小心谨慎,也更加的孤寂。
……
二班教室里,李殊潮感觉同学们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就是那种看稀有生物的眼神。
莫名其妙,莫非我脸上有东西?他手一摸,挺正常啊。
直到王听汐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不杀鸡?”
李殊潮一愣,万千思绪涌上心头,最后汇聚成一个想法,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望向李拓的后脑勺真是欲哭无泪,你还真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