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介草民,竟敢插手官府的事情,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张捕快是京城大理寺的人,他看陈闲穿着普通,便认为陈闲只是京城一个寻常百姓。
故此当陈闲顶撞他的时候,张捕快的心情有些不悦。
“怎么,草民就不能说句实话?”
陈闲本想好好的劝导对方一番,不过看到对方这个态度后,他忍不住冷哼了声。
“想说话,可以。”
“来人,把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子拿下。”
张捕快脸色一沉,挥了一下手。
“张捕头,这样做有些不合适吧?”
房间里,一名捕快见状,有些为难道。
“此人可以无声无息的进入这个房间,具备重大的作案嫌疑。说不准王大人就是他杀的呢。”
张捕头见自己下令之后,自己的下属有所质疑,他轻蔑的看了下属两眼后,立马给陈闲扣了一顶大帽子。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房间中的捕快也无可奈何,只能按照张捕快的命令,去缉拿陈闲。
“呵呵,官职不大,架子倒是不小。”
“区区一个捕头,竟然徇私枉法。只此一条,就能把你革职查办。”陈闲见此,忍不住冷笑出声。
“臭小子,你还喘上了是不是。”
张捕头的心情本来就不怎么好,此刻听到陈闲如此肆无忌惮的顶撞自己。猛然间,他心里的一团怒火,彻底爆发。
这个时候的张捕头,也不管其它,对着陈闲爆喝一声之后,人已经大步流星对着陈闲走了过去。
呼。
时间不长,张捕头已经来到了陈闲面前。
一个照面,张捕头不曾废话,扬起自己的右手,带起一丝弧度,便对着陈闲的脸颊打了过去。
“滚。”
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
敌一动,我先动。
张捕头刚刚作势,面前的陈闲突然爆喝一声,旋即也不废话,直接飞起一脚,便踹在了张捕头的小腹上。
顿时间张捕头整个人,直接被陈闲一脚踹倒在地。
“臭小子,你竟敢殴打官差。”
张捕头吃了陈闲一脚,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五味俱全。
他强忍着剧痛从地上爬起来,一双眼睛带着恶毒,死死的看向陈闲喝道。
“莫说你一个小小的捕头,便是高大人来了,都未必如你这般嚣张。”
陈闲冷哼出声。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把人给我拿下。”
听闻这话,张捕头脸色再次一变,对着房间中的其他捕快喝了一声。
张捕头这话出口,剩下的几名捕快虽然不想插手,不过也只能按照张捕头的命令行动。
“守墓衙门办案,不怕死的你就动我试试。”
陈闲只是一名实力刚刚晋升下八品没有多久的武人,以他的实力,对付一两个同等级的捕快绰绰有余。
不过这个房间中,下八品实力的捕快足有七八个。
真要打起来陈闲比较吃亏。
眼看着不好,陈闲猛然伸手入怀,就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个小黑牌。
“这是,守墓衙门的令牌!”
正准备上去拿下陈闲的捕快见状,当场一愣,脸上写满了震惊。
“他的手上怎么会有守墓衙门的令牌!”
张捕头此刻心里突然一沉。
同是朝廷官差,不过他们这些捕快的身份,比起守墓人却差了太多。
守墓衙门的人,就算是他们的直属上司,都畏惧三分。
不到万不得已,没人会去招惹守墓衙门的人。
因为大家心里都清楚,以守墓衙门的办事风格,一旦招惹了他们,那么接下来对方不记恨你则以,如果对方记恨你的话,那么就会额外对你多加关照。
他们的这个关照,和一般的关照方向不同。
别人对你的关照,是对你好。
而守墓衙门对你的关照,则是翻找你的老底。
你当差这段时间,干过什么违法的勾当,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情,都会给你找出来。
“完了,这下完了。”
本来还气焰嚣张的张捕头,在看清楚了陈闲手中的那块小黑牌之后,整个人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
“张捕头,你不是要拿下我吗?有本事你现在动手。”
守墓令牌在众人面前晃了一圈,陈闲随后收了起来。
把东西收好了之后,陈闲再次看向张捕头,冷哼道。
“原来是守墓衙门的兄弟,先前多有得罪,还望这位兄弟多多担待。”
张捕头这个时候心急如焚,若早些知道陈闲是守墓衙门的人,给他三个胆子,他也不敢顶撞陈闲。
“担待谈不上,我这个人一向喜欢公事公办。”
“今晚这事,我没遇上也就算了,既然遇上了,那我就得管上一管。”
“当然,你也不用担心我会以守墓人的身份欺负你,今日我只以事实说话,若是我拿不出足够的证据证明丁香姑娘的清白,我便任由你来处置。”
“不过若是我能拿出真凭实据,那不好意思,今天就是你最后一天当差。”
陈闲冷冷看了张捕头一眼。
随后他冷哼一声,大步对着床上王大人的尸体走了过去。
“王大人身上没有被钝器攻击过的痕迹。”
“此外王大人的身上也没有被暗器伤害过的痕迹。”
“所以王大人确实是被憋死的。”
“只是想憋死一个人,并不简单。”
“王大人的脸上,并没有任何被人掩盖的痕迹,可以排除是他杀的可能。”
过去后,陈闲迅速查看了一遍王大人的尸首。
他一边看,一边分析着王大人死于非命的手法。
“若是无人动手,那只能是意外死亡。”
“可若是意外死亡,王大人的脸色,为何会发紫呢?这说明他确确实实是被憋死的。”
陈闲站在床前,很快,他的脑海便开始模拟案发现场。
今晚王大人来了丁香院。
王大人花钱抱得美人归。
酒足饭饱之后,王大人和丁香姑娘便在房间里进行两人运动。
“等一下,这个王大人的年龄似乎有点大。”
“此外这个王大人身体比较肥胖,由此做事情的时候,应该不是王大人主动。”
突然陈闲像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他在心里轻喃了一声之后,随即转身看向了丁香。
“丁香姑娘,我且问你,在你和王大人做事情的时候,王大人是不是在你下面,就像这样躺在床上?”
一眼望去,随即陈闲没有丝毫迟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