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在前方的步兵阵列看着鲜卑的骑兵冲过来后,并未慌张,他们都是老兵,不是第一次面对大规模的骑兵了。
统领炮兵的陈立估算着骑兵的距离,现在敌军骑兵已经进入远程火炮的射程,但陈立并未着急下达命令,他要等鲜卑骑兵进入速射炮的射程。
“开炮!”陈立大声的喊道。
火炮旁边的兵士立即用火把点燃引信。
二十门火炮几乎同一时间被点燃,二十颗铁球飞了出去。
床弩也随之发动了射击,巨大的弩箭射了出去。
冲在最前方的鲜卑骑兵只见前方传来了巨大的声响,然后升起了一阵白烟。
响声让许多鲜卑的战马差点失控,土难也听到声响,不过他在队伍的中段,并未上心,还以为是敌军的鼓声。
一个铁球打到了马的脑袋上,马的头颅被击碎,然后马背上的鲜卑兵直接被甩了下去,然后失去了意识。
有的铁球打到了地上,然后弹射了起来,碰到了马的腿,马突然的倒了下去,上面的鲜卑兵士骑术精湛,在甩出去的时候立即翻滚泄力,他甩了甩有些晕的头,还未完全清醒,就感觉身体被刺中,然后向后倒去,他被一支巨大的弩箭射中了。
由于火炮和床弩,使得鲜卑骑兵冲击的势头一滞。
炮兵在发射完火炮之后,立即清理炮膛,然后重新装填火药与炮弹。
速射炮就快了许多,只需要快速的更换子炮,然后再快速的点燃。
操控床弩的兵士快速的拉弦放弩箭,不停地射击着。
鲜卑骑兵开始惧怕火炮与床弩,开始后撤。
鲜卑统领土难发现有骑兵后退,赶紧让兵士升起旗帜,让鲜卑骑兵跟着他冲,借此稳定军心。
土难已经看见了被铁球砸中的马匹,马的头颅直接被砸烂了,土难纵然心里有些惊惧汉人到底使用的兵器,但还是咬牙冲了上去。
土难认为只要冲到骑射的范围,可以利用箭矢让步军阵列出现混乱,到时候可以直接冲散步军阵列,如果步兵阵列并未露出破绽,土难还可以带着骑兵绕到阵列的侧方,然后发动攻击。
土难见到敌军步兵阵列前方冒出了白烟,巨大的响声让土难的马有些受惊,但土难还是快速的控制了马匹。
在鲜卑骑兵进入弓弩的射程之后,拿着弓弩的兵士开始不断地射箭。
本来步射就比骑射的射程要远,再加上汉军的弓弩比鲜卑的弓弩要强,汉军率先发动了攻击。
土难与马匹都中箭了,如果不是土难身上有甲胄,土难已经没有性命,土难被吓的赶紧调转马头,但马匹与他已经受伤,调头的速度慢了许多,再次有大量的箭矢射来。
土难分马匹再次被多支箭矢射中,其中还有一个床弩射出的巨大箭矢,马匹倒了下去。
土难的前胸与后背都被箭矢射中了,如果不是他侧身倒地,恐怕箭矢已经深入他的身体中了。
土难的那些卫士赶紧骑马拼死护在土难的身前,一个骑兵赶紧把土难扶上马匹。
这时候又有大量的箭矢射来,土难的许多卫士倒地不起,土难的脑袋上中了一箭,没有挣扎的气力。
后面的那些鲜卑骑兵见到前面大量倒地的骑兵后,顿时胆寒,而且统领的旗帜都倒下了,这让他们失去了追随的目标,再加上步兵阵列的前方不时的冒出白烟,发出巨响,然后就射出恐怖的东西,鲜卑骑兵阵列直接溃败了。
鲜卑大人可地派出五千的骑兵冲击步兵阵列,本以为可以非常轻松搞定那些步兵,可战场的情况并非如他所想的那样。
虽然可地延距离步兵阵列有将近两里远,可是他还是可以在山丘上看见倒在步兵阵列前方的那些骑兵尸体。
可地就见到自己的骑兵根本无法接近步兵,仿佛有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接着就见骑兵开始溃退。
乌段带着自己所部的一万骑兵与接近一万的敌人杀在一起,如果这次胜利,乌段的实力将会得到许多的人口与牲畜,但他的实力有限,现在只能希望汉军可以击败来犯之敌,所以乌段不时的观察着汉军那里的情况。
乌段知晓汉人实在利用他在削弱鲜卑的实力,他也想过脱离汉军,但这样的话他就不能借汉军吞并其他的鲜卑部落了,而且还不能获得所需的盐、茶等物品。
乌段眼见汉军的骑兵还未出击,心里有些着急,乌段想要尽快的结束战斗,这样可以减少他的部众的伤亡,乌段恨不得赶紧派人催促张辽发兵。
张辽眼见攻来的鲜卑骑兵开始溃退了,便下令让步兵阵列后方的骑兵开始追击,让那些逃跑的鲜卑骑兵冲乱鲜卑的中军方阵。
张辽在这一年多里训练了三百的重骑兵,这三百重骑兵冲在最前方当箭头,轻骑兵跟在后方。
一个鲜卑统领有些惊慌的对着可地说道:“大人,敌人的骑兵发动攻击了。”
“慌什么!”可地呵斥道。
现在可地有些后悔让土难去发动进攻了,这土难不仅没有冲乱步兵阵列,反而先溃败了,现在可地中军可能会被自家的兵马给冲乱了,到时候根本就无法抵挡冲来的敌军骑兵。
可地现在手里还剩下大约五千的骑兵,他赶紧派出两千的骑兵去阻挡敌军的骑兵,同时让一千的骑兵去稳住那些溃逃的骑兵。
只要把那些溃逃的骑兵稳住了,到时候可地还有兵数上的优势。
但可地低估了汉军骑兵的战斗力,而且还没有料到汉军居然有重骑兵。
那些前来阻击的鲜卑骑兵见到人马具有重甲的重骑兵后,他们顿时没有了胆气,但他们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咬着牙冲了上去。
鲜卑骑兵根本就无法对重骑兵造成伤害,而且他们根本就阻挡不住重骑兵的冲击。
重骑兵把前来阻挡的两千鲜卑骑兵的阵型给冲乱了,接跟在重骑兵后面的轻骑兵冲入战场,没过多久就把两千鲜卑骑兵冲溃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