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酒德麻衣轻晃翘着二郎腿的右脚,红色的皮质高跟鞋将被黑色丝袜包裹的脚踝衬的愈发纤细。
“嗯,回来了。”魏铭淡淡地说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水“事情都处理好了。先去的那两人,一个是你说的赏金猎人Noal,另一个应该是明面上的管理者之一?”
“哦?何以见得?”酒德麻衣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
“感觉”魏铭转过身,看着酒德麻衣“是一种感觉。”
“这话到真不像是你说的。”酒德麻衣轻笑。
“哦?”魏铭罕见地挑了挑眉“那我应该怎么说?像看了剧本的侦探一样大喊‘真実はいつも一つ!’拜托,我也是人类好吧!是人类就应该承认自己是有局限性的。”
“还真是难得啊”酒德麻衣笑着,随之突然发难,手中精钢制成的匕首已稳稳架在魏铭的脖子上。
魏铭自顾自地喝着温开水,丝毫不在意闪着寒光的刀刃。
“我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你却这么愚蠢。”酒德麻衣开口,声音像是千年不化的坚冰“你不会真觉得我是个傻子吧!说!你和汉高到底说了什么?”
“哦~原来内个老头子叫汉高啊……”魏铭点点头“没听说过呢~”
……
气氛变得僵持,似乎连空气都在沉默。
“唉”魏铭幽幽叹了口气“我不过是和他陈明利害关系罢了。”
“利害关系?”
“很简单”魏铭开口道“我先用一些特殊的手段,让汉高觉得我有很大的背景。这样,会让我们的谈话处于平等的基础之上。而在这之后,我试探性地提出和他合作的想法。如你所见,虽然他想对我动手,但最后还是答应了。”
魏铭向身后的茶几坐去“至于为什么要答应,其实也很简单。”
“赏金猎人”酒德麻衣道。
“没错”魏铭看了看酒德麻衣的某处“脑子居然意外的还不错?”
“你!”酒德麻衣一时气极,匕首横挥,径直劈向魏铭。
“唉……”魏铭缓缓叹了口气,瞳孔之中的金色光芒宛若火烛,在刹那间点亮。
“铛”一声金铁交错的脆响回荡在屋子中。
“言灵序列表第81位——无尘之地”酒德麻衣开口道“倒是与你颇为相符。”
魏铭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这……这女人是在拐弯抹角地骂自己是个乌龟吗?
‘哦呀呀~这可真是难得,你居然会被一个小丫头吃的死死的。’黑袍人语气轻佻地吐槽道。
‘你这话说的,倒也真是满满当当的一腔怨妇调呐~’魏铭毫不留情地回敬‘再者,我这不也是再帮她完成任务嘛~’魏铭挑了挑眉毛。
[这家伙……]黑袍人哭笑不得的暗自感慨[为什么总会让我产生一种冲动呢?就是那种把42码的鞋糊他38码脸上的冲动……]
似是心有所感,魏铭猛然回头,恰好看见黑袍人一副欲拍又止的表情。‘喂喂喂!你小子,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总觉得你好像希望对我做什么很失礼的事情……’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呢?’黑袍人伸出右手,搭着魏铭的肩膀。全然一副‘都寄吧哥们儿,我怎么可能坑你呢?’的姿态。
“喂喂,这样真的好吗?”魏铭盯着面前酒德麻衣,缓缓开口道“你是真不怕下墓道后我坑害于你啊……”
黄金色的瞳孔中似有滚烫的熔岩流淌,这种感觉,就像是路边的乞丐面对高高在上的皇帝一般。那是一种,来自于心灵最深处地震荡与恐惧,是生物的本能反应,与勇气无关。
一道金色的虚影自酒德麻衣身后浮现,那手掌轻贴在酒德麻衣后背。
似午夜梦回的惊醒,酒德麻衣猛然回过神来。那种感觉,就像即将溺水的人猛然向上跃出水面一般。酒德麻衣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不自觉中,瞳孔已然映上的淡淡的金色。
那道似有似无的虚影,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一旁的魏铭。这一眼,似洞穿了男孩的躯壳,直达他的灵魂。
魏铭不禁打了个冷颤,这是一种极其不妙的感觉。就像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被人剥光衣服,赤条条地站在雪地中一般。
“呵~”那虚影轻笑了一声,似是嘲讽,但有似在期待着什么一般,刹那便消散于天地。
‘啧’黑袍人咋舌,心道[真是个麻烦的家伙……]
“那么……现在能好好聊聊了吗?酒德麻衣小姐~”魏铭笑眯眯地伸出右手,将酒德麻衣搀扶到床边。
“你这家伙……”酒德麻衣咬牙切齿地说道。
“唉~别介,气大伤身呐~”魏铭翘着二郎腿,无奈的摊手“况且,明明是你先对我动手的吧……”
酒德麻衣看着面前做出一副委屈巴巴模样的男孩,一时间竟不知是怒还是笑。
“说说吧,接下来的计划。”魏铭开口道“打归打,闹归闹。该干的事儿咱还是得去做的,这就叫职业道德。”
像是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酒德麻衣差异地看了一眼魏铭。那模样,仿佛再说‘真是没有想到啊,你这样下三滥的家伙还知道所谓的职业道德。’
“喂喂,别这样啊~”魏铭无奈地感慨“我可是个现实的人呐~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再者说,我现在不是还拿着你们老板发的工资吗?打工人也是要有骨气和底线的,难道我看起来很像是在大是大非面前跑路的的家伙吗?”
‘你这家伙是真的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吗?我如果是你,现在就捐款潜逃!’黑袍人振振有词地说道‘诈骗资……狗大户不叫诈骗!这叫劫富济贫,是和鲁滨逊一样值得称赞的行为!’
[喂……喂喂喂,你这个家伙刚才绝对是想说那个词的吧!绝对想说的吧!还有啊!打劫狗大户这种事情和鲁滨逊有个篮子的关系啊!你小子给我好好向鲁滨逊、笛福还有罗宾汉道歉啊喂!]魏铭在心中疯狂吐槽着黑袍的丈育行为,并表示‘像黑袍这种瞎胡咧咧的行为,对青少年的坏影响不可估量!应当严厉谴责!’
“呵呵”酒德麻衣干笑两声,似乎在说“啊对对对!你魏某人压根就不是那种没底线的人!谁信啊?你问那些看小说的读者,他们信吗?”
“罢了,和你这种人没啥好说的”酒德麻衣淡淡道“明天早上六点,前往小河墓地。”
“啊~不要啊~”魏铭发出咸鱼的声音“那可是六点啊!还是XJ的六点!你知道那是什么概念吗?”
酒德麻衣平静的看着面前的男孩耍宝,“嫌弃”二字几乎实打实的刻在她的脸上。
‘真是……千年难遇的傻逼!’酒德麻衣默默评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