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
敢情这俩还起内讧了嘛?
李故云看不懂,但是大受震撼,不过即将让他更震撼的事情发生了……
丁香眼中落出泪珠,一直划过她那白皙的脸庞,顺着下巴,滴在地上。
她满口皆是药味。
她实在想不清楚,为什么,从小到大,她要承受这么多的恶意。
巫风岭?又怎样!
阿休靠在椅子上,一手搭着桌子,翘起二郎腿,眼里充满玩味。
“你想救活他,不是不行,大王说了,活的最好,死的也行。”
这么说完,压力给到丁香这边。
怎么行呢……
阿休,你为什么那么坏?
以前,你不是这样子的。
我知道你很想得到大王的宠幸,你从小家穷,很渴望财富。
还有权力,你说过,你想成为大杀四方的将领,统领妖兵,攻破人族。
回到家中,受到万妖敬仰,找到伴侣,成亲,再生个孩子。
可你知不知道……
这样,是错的,是不对的。
你怎么能这样为难我?
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我拒绝了你的告白,你阿爹阿娘,会认不出你的……
你错了,真的错了。
丁香想哭,但是药丸带来的苦辛,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扭头,看着昏过去的李故云,心中发狠,蹲下身子,将他的身子扶起,然后,将药丸,缓缓送入他的口中。
卧槽?!
卧槽?!
卧槽?!
李故云大惊,内心的震撼几乎要溢出心里来,这一惊,心惊,肉惊,浑身上下每片肌肤,都被这番举动惊动了。
嗯?什么顶着我?
丁香低头一看,只见李故云胯下,哦,原来是腰带没取下来。
姑奶奶啊,你这是要干嘛啊!
李故云口腔中布满药味,当然,一切都被那股柔软的甜味抵消了。
完了!我不干净了!
此世的贞洁,就这样没了?
不甘心呐……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他两眼紧闭,浑身柔软,丝毫没有醒过来的样子。
我太不甘心了!
‘啵唧!’
丁香挪开身子,终于放声哭泣。
阿休见状,心震,这怎么……
还真的?
……
为了这个人族道士,她难道连什么都能舍得付出吗?
凭什么,凭什么是人族!
就凭他长得比我好看一点吗,我堂堂阿休,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后生。
我怎么配不上你了?
你是巫风岭岭花不错,你还是‘幸运儿’,但我阿休,也在努力啊!
“从今往后,你我各走各路!此事我会如实禀报大王!”
丁香一挥衣袖,走出门外。
“站住!”阿休叫道,他右臂环抱住李故云的脑袋,手里多出一枚毒针,抵在他的咽喉处,“你敢走,他就死!”
丁香闻声,回头,见到这番场面,秀眉微蹙,只是这次,她没多说什么,留下话:“死便死,大王会拿你治罪!”
“你忍心看着他死么?”阿休喊道。
丁香冷哼,语气冷淡,道:“他死不死与我何干?关我屁事!”
阿休冷笑,轻轻摇头,道:“我还以为,你很关心他,既然这样,道士,别怪我心狠,今天把他埋葬掉!”
“阿休,我真的看错你,你什么都做不到,你是个废物。”
阿休听到此话,想起刚才之事,更是恼羞成怒,他看着李故云,拈起毒针,恶狠狠道:“死道士,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明年今天,是你忌日。”
喂喂喂?关我什么事啊!
李故云想骂人。
阿休手中毒针摩挲着李故云咽喉,他还是有些犹豫。
自己是不是太意气用事了?
若是把这道士生擒回去,说不定能在大王那得到什么赏赐的。
只是,脑海间又回荡起丁香对他说的话,“你是个废物!”
就当是给太子报仇了!
心一狠,毒针猛地戳下去。
咦?怎么不动。
他重新试了试,才警觉起来,这毒针根本扎不进去。
啥意思?
正疑惑着,只见腿上这个道士突然睁开眼睛,四目相对。
李故云钳住他的手,将其从自己的咽喉处挪开,随即在阿休眼皮子底下,静静站起身,绳子不知何时已被挣开,掉落在地,只见他拍了拍屁股。
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阿休眼睁睁看着,手中的钢针定定停在半空,身子仿佛凝滞一般。
李故云挠头,有些尴尬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啊,今天我还不能死。”
阿休抬头看着他,眼神里流露出些许震撼,他怎么记得,这种毒,至少能让人昏迷个三四时辰的时间呢?可为什么这个道士,才昏迷一个时辰不到呢。
奇怪啊,更何况,他中了三针,理应还要昏迷更久才对。
凭他多年的用毒经验来看,中了此毒,昏迷还只是初步阶段,就算服用了解药,也根本不会减少昏迷时间,而且刚才他掏出的瓷瓶,根本就不是解药。
只是为了唬住丁香的。
有个恐怖的想法在他脑海里浮现,所以,其实他根本就没中毒?
阿休失神,突然间,愣住了。
这个世界有点难懂啊……
他‘咕咚’吞下口水,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形容现在的心情。
“道士,你怎么醒了?”
这次他说的是人言,一口语言,咬字清晰,讲的很是标准。
李故云听起来就舒服多了,这妖语叽里呱啦的,听半天,好久才反应过来,勉强弄清楚大意是什么。
他笑道:“我一直都是醒的啊。”
醒的?!
阿休更是懵了,这怎么可能,你明明中了毒,而是还喷出了血,刚才还试探了下你,然后你跟我说,你是醒的?
“你用了什么术法?你明明昏过去了,你刚才竟是装的!”
想到这里,他心中怒火油然而生。
这么说来,这道士竟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被丁香喂了那假药?
李故云微微颔首,道:“是啊,我刚才的确就是装的,蠢货。”
阿休更气了,骂骂咧咧,道:
“干你娘的!你骗我,狗道士,你一直在骗我,你好无耻!”
李故云耸了耸肩,满脸无所谓的样子,看着他道:“彼此彼此,我无耻是没错,可是比起你来,差得远了。”
阿休现在很气,气得不行,他浑身每片肌肤,热得通红,两只眼睛瞪的滚圆,头发恣意舞动,仿佛就要烧起来。
李故云笑吟吟看着他,接着道:
“虽然我今天不能死,但是你今天要见阎王,是板上钉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