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Iris双排结束后，崔穆洋洗了个澡，正用毛巾擦着头发，突然听到手机响了起来。
这么晚了，是谁这么没有眼力见打扰他休息？
崔穆洋不耐烦得接起电话：“你最好是有要紧的事情要跟我汇报，否则这么晚了打搅老板是要被雷劈的。”
“老板！红豆泥出大事了！”电话那头是TG运营主管魏乐，“我们的小官博才刚接手没几天，就被爆了啊！”
崔穆洋愣了：“怎么回事？你们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了？”
魏乐是他从别的游戏项目部挖来的，虽然之前不在Skyhell圈子里，但好歹也是在电竞圈工作多年的人了，不至于为了搞营销做出格的事情。
“冤枉啊老板！我发誓我们什么都没做！”魏乐委屈，“我们部门写的那份几百页的策划书都还没来得及实行，官博就突然被吃瓜群众涌入了！”
“吃瓜群众？他们吃什么瓜？”崔穆洋疑惑。
“就...呃，是关于Whisper的。”魏乐老实说着，“您也知道的嘛，转会期将近，大家也比较关心俱乐部人员变动...”
崔穆洋内心翻了个白眼。TG这种末流战队，放在几年前可能还颇具人气，现在嘛，基本就是其他俱乐部的背景板。
要说有粉丝关心TG人员变动，那大概只有少数还残留的像他这样的情怀粉，如此大规模涌入官博来吃瓜的，只能是来看Whisper的。
那么，关键问题来了。网友是怎么知道Whipser来TG的？
“说重点。”崔穆洋抹了一把脸，强迫自己清醒一些，“怎么暴露的？”
“那个...就是白天不是韩莉莉的粉丝在公司楼下嘛，然后有一个粉丝就拍到Whisper进公司的照片发到微博上去了。”魏乐说到，“Whisper嘛，自带流量，虽然不是SPL赛区本土选手，但是在本赛区人气那是相当高，他的粉丝听说他有动向，立马就循着味来了。”
“拜托你不要把人家的粉丝形容得跟狗一样，Whisper在我们这里，以后他的粉丝都是我们TG的粉丝。”崔穆洋纠正。
“好的老板，我的错。”魏乐立马认错。
“然后呢？”崔穆洋接着问，“光是拍到Whisper到晴空，应该不会联想到TG来吧？我还没把TG的标志挂到大楼上去，你们也没有通过公开渠道表示TG搬基地了吧？”
“当然没有，我们可是严格按照老板你的低调政策执行的。”魏乐急忙撇清。
崔穆洋皱眉：“那是怎么回事？”
他不喜欢太过高调，哪怕自己本身是头部主播，他也一直是本分得做着直播，从不刻意宣扬什么，也从不搞营销那一套。
接手TG，他希望TG也尽量低调。否则，捧得越高，摔得越惨。
“这不是，俱乐部最近还在完善一些设施，其中就有工人把俱乐部进大门LOGO那里的照片发出去了，还定位晴空大楼...”魏乐小心翼翼得说，“这件事本来没什么水花的，结果没想到被Whisper这件事给带出来的，于是大家都觉得Whisper是来TG了。”
“......”崔穆洋无语。
虽然知道迟早都要曝光，但他不想在转会期还没开始的时候就有这么大的节奏。
“可恶，我明明要求所有现场人员都保密的！老板您等着，我这就去找那些承包公司索要保密赔偿！”魏乐表忠心。
崔穆洋拦下了：“算了，爆都爆出来了，再拖着也没什么用，干脆官宣吧。”
“...啊？这么突然的吗，老板？”
“不然呢？”
“噢...可是新的队服还没做好。”魏乐说，“官宣什么的，总要拍个定妆照吧？”
“那就快点赶制出来。”崔穆洋说，“做套衣服而已，是在做什么高科技吗要花这么久？”
“好的，老板！”魏乐虽然是打着电话，但还是下意识敬了个礼，表示遵命。
于是，转会期还没开始，新TG的AD就以这样的方式过早得展现在世人面前。
崔穆洋打完电话，叹了口气，疲惫不堪得休息了。
他是休息了，但微博上看热闹的群众可是彻夜不眠。
TG官博下的评论一条接一条。
【我是在做梦么？TG这老破小战队居然引进了Whisper？】
【Whi哥我老公，贴贴！】
【不知道你们在嗨什么，TG都没官宣，万一闹乌龙就搞笑了】
【你们没看么？TG的新基地就在晴空TV楼上，Whisper又没签国内直播平台，不可能是去晴空办事的吧？只可能是去TG！】
【去外卖战队？完了啊，我Whi哥一世英名下赛季要栽在送人头上】
【我看不一定，既然能引进Whisper，TG看来是下决心要改变下水道的状态了】
【希望辅助还是Air，跟Whisper搭配，颜值组合YYDS！】
TG的官博，自初代梦之队陆续离开之后，第一次如此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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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崔穆洋开着他的库里南，刚到晴空大楼门口，就发现一堆年轻男女围在公司门口往里面张望着什么。
众人看到豪车，不由自主被吸引了眼光。
崔穆洋带着疑问，开进大门的时候，特意问了下保安：“门口这么多人怎么回事？晴空又在搞明星直播？”
“不是的，老板。”保安回答，“好像说是什么Whisper的粉丝...我也不是很清楚啦，听他们说Whisper是一名电竞选手，哦对我们公司楼上好像是您的俱乐部诶，是我们的选手么？”
“...嗯。”崔穆洋扶额。
来到办公室，他第一时间召来了顶着黑眼圈的魏乐。
“你昨晚没睡？”崔穆洋盯着魏乐的熊猫眼。
魏乐点头：“是啊老板，我一直盯着官博，生怕有人生事造谣什么的...”
“网络上随便造谣的人多了去了，你管得过来么？”崔穆洋说，“再说，你是运营主管，这种事情交给管官博的看着不就好了？”
“我不放心啊。”魏乐直言，“毕竟我以前没接触过Skyhell的圈子，我没想到这届网友这么夸张啊！老板，您看Whisper到TG的话题到现在还在热搜上挂着呢。”
动不动就上热搜，是Skyhell实火的最好证明。
“...以后你会习惯的。”崔穆洋冷静得说，“心理素质不好的话，多准备点速效救心丸。”
“噢。”魏乐乖巧点头。
“接下来就这么办吧。”崔穆洋将魏乐递给他的运营思路报表还给对方，“但是除了Whisper，其他成员暂时不要公布。保持神秘，懂？”
“好的老板！”魏乐领命，退出了办公室。
崔穆洋刚泡好他每天一杯的美式，赛训组的阿列就急匆匆跑来汇报。
“老板，出大事了！”
崔穆洋听着这句话，怎么觉得有点耳熟？
“你们赛训和运营是约好了要一起搞事吗？”崔穆洋喝下一口咖啡，压压惊。
“不是啊老板，虽说确实有点关联，但绝对不是我们赛训主动挑事！”阿列解释到。
崔穆洋坐在办公椅上，抬眼：“什么事？”
“我今天早上一到公司，下面的人就告诉我有好多战队要跟我们约训练赛！”
“噗——”
这已经是崔穆洋第二次在办公室喷咖啡了。
“他们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么？好端端的约什么训练赛？”崔穆洋换了件衣服，和阿列正在走去训练室的路上，“这都要到休赛期放假了，还绑着自家队员不让休息，这么卷是要卷上天跟太阳肩并肩么？”
“我也不知道，老板。”阿列耸肩，“我猜测可能是看到Whisper来TG了，所以打算试试水吧。”
“还没官宣的事情，这么积极...”崔穆洋不屑。
能在这个时间点打训练赛的队伍，多半都是下赛季不打算更换队员的队伍。
否则，这训练赛打得就没有意义。
当然，也有可能完全是为了刺探TG“军情”而打的训练赛。
联盟俱乐部之间虽然基本关系较为和谐，但暗中较量肯定是存在的。
TG在垫底的位置上久了，突然博得如此多的关注，自然会引起圈内注意。
“那老板...”阿列欲言又止，“我们现在没有打野位的选手，还没有主教练，这训练赛邀约...我们到底接不接呢？”
“...问问选手的意愿吧。”这也是崔穆洋要去训练室的原因。
“事情就是这样。”训练室内，阿列告知众人这一消息，“你们意下如何？”
“能有切磋的机会当然不错。”Lin率先开口，“可是，我们人员不齐，没有打野我们怎么打训练赛？”
“对啊，我们还没有主教练...就算打了训练赛，复盘也没有指导啊！”Dullahan接着说。
“小A你觉得呢？”阿列询问目前还担任着队长一职的Air。
“呃...”Air偷偷瞟了一眼站在他身边的Whisper。
自从跟Whisper见面之后，这家伙表现得完全像首次跟他接触的样子。
所以，Air到现在也搞不清楚Whisper到底对那件事有没有印象。
但说起训练赛，他跟这位新AD还没磨合几次，自己心里也没谱。
不过，是骡子是马总要牵出来溜溜。
下赛季的TG下路双人组，他们二人搭档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我想试试。”Air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