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迟疑了一下,人对于沉浸在黑暗之中的未知环境总会没有缘由地产生恐惧感。
可眼下的处境没有其他任何的路供我选择,所以这一迟疑在瞬间就被打消了,我迈开脚步顺着螺旋木梯往下走。
鄱阳湖的围楼里也有一道这样的阶梯。
我在心里慢慢地将当时的经历一点点回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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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道螺旋向下的木梯的每一层,都有一个房子,房子里面的情形各不相同。
甚至是现在,我想起帐幔里面那个以跪拜的姿势上吊自尽女子的骸骨,还不不由自主地浮起一阵鸡皮疙瘩。
但是,这道螺旋向下的木梯四周的设置,好像与鄱阳湖底的围楼有些许不同,至少直至目前,我是没有见到这木梯的两边有任何的建筑物,只有乌漆嘛黑的和田玉石壁而已。
只是似乎越往下走,空间越大,这整一道阶梯的所在这个空间的就像是一个倒盖着的喇叭,上窄下阔。
而且越往下走,似乎温度就越低的样子。
自己脚下所站的这个位置距离刚刚那间几乎是密闭的空间,大概已经有五六层楼的高度。
但是,我感觉到底的距离还有很长的一截。
孤身一人在黑暗中行走,特别是这种往下走的路程,心理防线很容易就会被攻破。
我这会儿脚下的步伐虽然暂时还没有停下来,可是心已经开始在迟疑了。
阶梯会不会没有尽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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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一抹低低的尖叫声从脚下的深处传来。
登时我就被吓得脚下一滑,差一点就失足掉落下去。
“啊!”我惊叫了一句,瞬间跌坐在地面上。
难道这木梯的尽头,还有什么活的东西的存在吗?
刚刚那一声尖叫,分明就是什么活物发出来的,而且听起来特别像是人类的声音。
如果真的是人的话,那么是谁将其囚禁在此处呢?
会是王氏家族吗?
我坐在木梯的楼梯格上面,脚不自觉地微微在颤抖着。
尽管周围的温度不高,但是我浑身上下都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湿漉漉的衣服贴在满身是汗的身体上面,特别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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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我像是幡然醒悟那般,八大星盘所涉及的那些地方,都是这个星球上面的特殊之处。
我们以前只是知道这些地方总是会有一些超自然的事情发生,可是从来没有人去研究过,在这些特殊的地方,会不会有一些人类看不见听不见感受不到的东西的存在呢。
兴许就是因为这些东西,所以才会导致那些超自然事情的发生。
比如说,我现在突然间的心情烦躁,并且还隐隐有点暴力倾向的状态,是否就是因为这个空间里面有人类耳朵难以接收到的音频的存在。
如果我的这个设想成立的话,那么事情可能就有点恐怖了。
进入这些特殊地区的人,会不会早已经掉入了千万年前我们的先祖给那些窥探星盘的人设置下的陷进,并且已经潜移默化地依着先祖的意志力在行事呢?
这一刻,我好像有点理解了夸父族人避月的习俗了。
他们肯定是发现了月光之中涵盖了一些能够对人的心智或者是记忆产生影响的东西,就如同我们去拍X光片,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波段会对我们的细胞造成不可逆的破坏性那般。
所以,夸父族人秉着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的心理,一直隐居在深山之中,遵循着日落之后避月的祖训。
或许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古代劳动民族的生活方式,也有这样深层次的意思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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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那么我还要继续待在此处吗?
可是如果不继续待在这里的话,似乎也没有别的去路了。
既然没有得选择,那就缩短待在这个空间的时间吧。
这样一段心路历程之后,我刚刚烦躁的心情稍微有点平息下来了,不会满心满眼的暴力。
于是,我以百米充冲刺的速度顺着螺旋木梯往下“飘”。
这速度真的像是在飘,我甚至都觉得自己的脚好几次踩空了。
或许是因为速度真的是快到了一定的程度,所以这几次踩空反而没有让我跌落下去。
就当我在心里头暗暗庆幸自己好运的时候,脚下却突然绊到一个什么东西。
瞬间我整个身体都失去了平衡,一个趔疽就往下翻。
因为刚刚下楼梯的速度太快了,所以跌落的时候重力加速度加上惯性,使得螺旋木梯结构天生的障碍都无法将我的身体给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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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每一块皮肉都与木梯上面似乎还棱角分明的楼梯格重重地接触了。
没有多少脂肪可以保护的骨头将身体咯得生疼。
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我失去了知觉。
……
“醒醒,醒醒啊,别装了,这点痛伤不了你的。”
迷迷糊糊之中,我感到了有人一直在摇晃着我的身体。
这点痛是什么意思啊,我感觉自己身上所有的肋骨都被摔断了,这直直地躺着没动,身体还痛得难以自拔。
“醒醒啊,没时间了,快醒过来啊。”
那个听起来异常熟悉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来了,而且还连带着一直在摇晃我的身体。
我勉强着自己痛苦地将眼睛睁开,因为如果不强制性醒过来的话,我这被摔得几乎已经粉骨碎身的身体,大概真的会被晃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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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眼睛张开的瞬间,我就被那一张几乎贴在我脸上的脸吓了一跳。
“哥,”我不确定地喊了一声。
这是一张同我一模一样的面孔。
这个世界上拥有这张脸的除了周蓝就再也没有谁了。
可是为何这张脸上面所带的那种气韵,却与周蓝有点不一样。
突然间,我像是恍然大悟那般,用不知道摔断了没有,反正是一动就痛得差点喷眼泪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这,这,这该不会是我自己的魂魄吧。
我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