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吃了避孕药。”霍氿霄一边系上纽扣,一边解释,“本来想结扎,但没找到机会。”
【什么时候的事?】
“从没用套开始,国外最新研发的药,定期服用,对身体没有副作用。不然你以为我会让你哪里都睡我?我家小娇妻,不用吃那些。”
林晚离听完以后,眼睛有点涨。
好像她每次觉得自己像一只飞蛾扑向霍氿霄的时候,其实都是霄爷在背后承受一切,被淋湿后背的是他,吃药避孕的也是他。
【你没跟我说过。】
“没说你就这么猛,说了不是更放肆?”霍氿霄揶揄道,“阿离,护着你,是理所当然的事。你收拾一下,重头戏快开始了。”
林晚离眼看着霍氿霄离开,赶紧收拾自己的情绪。好戏快登场了,得把最后的高潮,拉到极致。
……
霍氿霄从舱房出去以后,给段衍行回了消息。
段衍行盯着自己两个小时以前发出的消息,有些无语:“执行任务的时候,要这回音速度,恐怕我都死一千次了,任务期间的,你干嘛呢!”
霍氿霄:“睡我老婆。”
段衍行磨了磨后槽牙,觉得自己以后一定要离那对夫妻远一点。而且,苏萱萱走了,他的小冰人还没哄好呢!
段衍行本想询问霍氿霄,刑关到底怎么处置,还有没有重复利用的地方,因为他要计划回国。但其实这时候的刑关,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既救不了霍子真,也救不了自己。至于以后收拾霍纬辰的时候用不用得上,另说。简而言之,他可以带着厌秋回国了。缔恒这边有盯人的系统,不需要他亲自在这浪费时间。
苏萱萱的死对于厌秋来说,的确是个刺激,原来凋零的生命,最后都会不可控地走向死亡。她忽然就想到了霍氿霄,原来活下去,真的需要勇气。她以前一直觉得霍氿霄矫情,身边明明有个那么爱他的人,但他宁愿把她晾着、晒着,也绝不想和她发生半点可能,所以她一直很防备霍氿霄,在感情上瞧不上霄爷。
但是现在,她好像明白了很多。
苏萱萱寻死的念头出来,就几天都忍受不了,但霍氿霄濒死的状态,却持续了十年,他得多恨、多厌恶这个世界啊。可即便这样,厌秋对于霍氿霄的理解,也仅限于表面,因为她并不知道霍氿霄能够读心这件事,可世界的噪音,才是差点逼疯霍氿霄的根本原因。
……
时间来到下午四点,距离风月号靠岸还有两个小时。而游轮上的歌剧院,已经安排宾客陆续入座。因为都带着各种颜色的鹅毛面具,所以台下观众席的那些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大家都无从得知。最主要还是因为不知道林晚离要唱什么样的戏,大家都带着仰望神秘又忐忑的心情,在偌大的厅里落座。
巨大的黑色舞台上,暗红色的幕布还死气沉沉地挂在上面。舞台中央只有一排鹅黄色的射灯。这场景,怎么看怎么随便,完全没有风月号上糜烂成奢的气息。台下的男人们,戴着面具皱着眉,好像在后悔,为什么要浪费这个时间,坐在这里看这种低级的东西。
这时,林晚离身穿一条黑色的吊带长裙,拿着话筒,摇曳生姿地走到了舞台的中间。她四肢纤细,但是身材却凹凸有致。皮肤白皙健康,透出自然的红润。美得像是参加活动的明星。舞台原本是死的,但是林晚离,却充满生气。
船上原本的客人惊呆了一下,竟然是她亲自主持。
“欢迎诸位来参加风月号最后的一场活动,参与我们的慈善演出。”
听到慈善演出几个字,台下宾客起了议论。
因为她们很难不往坏处去想,那就是这几天林晚离在船上都戴着伪装的面具,事实上,她本人比霍子真那几人,还要贪婪。郑夫人可以卖画、钟夫人可以卖课、刘夫人可以帮人入学,霍子真可以当她最下作的中间人,那么林晚离呢?
林晚离可以利用这里的所有人,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
台下的客人起了各种猜测,而这时候,第一排的客人,显然对这种不入流的演出没什么兴趣。所以陆续有几个人起身,准备离开。
但是,林晚离却出声将几人拉住:“几位男士,来都来了,确定不看一眼才走吗?”
那几个男人连话都不愿意和林晚离说,只给了她一个讥讽的眼神,似乎在告诉林晚离,你还不配。所以,他们并未收住自己的脚,继续离席。
林晚离也不勉强,因为舞台已经换了灯光,暗红色的幕布已经滑向了两边。这时,藏在舞台背后的一幕,让人震撼。
不是因为舞台效果震撼,而是因为舞台中间那个演出的人,让人震撼。
舞台背后的银幕置景是在一片荒凉的大山,而舞台中间的实景是,一间破败没有窗户的房子,其中放着一张充斥着各种污秽物的破床,床上躺了一个女人,身穿着“奇装异服”。上半身是一件印着米老鼠的黑色体恤,下半身是一条已经破洞发臭的棉裤,最后,这个女人还包着红色的头巾。
这时,走到中途的男人们,回头看了一眼,只是一眼,就停驻了脚步。
而那个床上的女人,几乎什么都不用做,就那么半躺在上面,也让这些有钱人,倒尽了胃口。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船上的生活,太纸醉金迷了,所以让我有点惴惴不安,所以,我举办了这个慈善演出,就是希望诸位能够在赚的盆满钵满的时候,也能对这个世界多一分关爱。”
“这个女人,叫塔班,生活在尼泊尔的深山里。刚成年就被卖给了当地的一个有土地的男人当了续弦,此后她的每一天,都在被那个男人殴打。耳朵被打聋了、眼睛也哭瞎了,后来她被那个男人扔在了山里,从此以后,她就在一间危房里,靠别人接济生活。有时候吃野菜、有时候吃狗粮,有时候,也吃自己的排泄物。”
当林晚离说带着的时候,在场不少人,开始发出干呕的声音。
而让人有趣的是,此时扮演塔班的这个演员,就是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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