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涟和葛明月靠在一起,下意识看向闻澜:“还会有怪物来吗?我们应该怎么办?”
    方哲:“别担心,有人来救我们的,我们就在这里等会儿吧。”
    他裹足不前,旁人却并不想这样。
    “这位小……大佬,请问你是?”小胖凑上去和闻澜套近乎。
    闻澜:“回归者,这几天新闻里天天讲的那种倒霉蛋。”
    小胖连连点头,又赶紧摇头:“什么倒霉蛋,分明是大佬。”他转头看了葛明月与何涟一眼,后两者面色纠结,但最终都对他点了点头。于是他也仿佛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小心翼翼对闻澜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想绕过教学楼、去后边操场拿个东西,大佬你可以陪我们吗?”
    闻澜:“是什么东西呢?”
    何涟道:“一个铁盒。我们在操场边的一棵树下埋了一个铁盒,说好今天要一起取出来的。”
    闻澜:“是你们五个人一起埋的?”
    何涟当他觉得幼稚,好脾气地笑了笑:“是啊,毕业那会儿一起埋的。”
    葛明月:“是老赵提议的,当时觉得要各奔东西了,所以老赵让我们把重要的东西放在这里,也算约一次再相聚吧。”
    说起旧事何涟也笑了:“现在想来或许幼稚,当时分别的时候我还怪舍不得大家的,真的想了好几宿才想到了放什么进来。小哥,这件事情对我们来说有很特别的意义,能麻烦你陪我们这么一趟吗?”
    闻澜点了点头,他也想知道那里埋了什么样的东西,让这些人大晚上来这么一出。
    .
    几人在台阶旁坐下,在月光中打开了那个埋藏了十年的铁盒。
    铁盒在众人面前被打开,里面是五个更小的铁盒,正好对应面前五个人一人一个。
    “随便摸吧,一人开一个。”赵霆道。
    “行。”旁人也全无意见。
    葛明月第一个开,那盒盖与盒身做得很贴合,她花了好些力气才打开。
    是块迭得很好的深色布片,一侧坠了黄色流苏。
    显然同伴中已经有人看出了这是什么。
    “嘿,谁把咱们这‘先进社团’的锦旗给塞进来就?”小胖笑了,“难怪我收拾东西的时候找不到了。”
    方哲不好意思道:“是我放的。”他解释道,“当时不是说,我们毕业了之后下一届人数不足,社团就要被解散了,我想着这东西与其被人收走丢掉,还不如我来把它收起来。”
    小胖不高兴了:“谁说要被丢掉啊,我都和赵哥商量好了,放我家里去!就挂我房间里!光耀门楣!你倒好一声不响把它藏起来了,你不知道我床头那根钉子老早就打好了,害得我妈每进来一次就念叨我一次!”
    方哲哭笑不得:“我的错,回头我给你把墙补好!”
    小胖嘴一歪,忍不住笑了:“补什么补,我现在正好把它带回去!嗐,这东西要是放我那儿,这些年估计也已经丢了。现在也不错,我们还能一起再看到它,你别说,这一晃十年,再看到大家、看到它,心里还真有点那个感觉。”
    葛明月回忆道:“当时这锦旗来的不容易,你说赵哥这什么爱好,这样一个进步学生,开什么灵异社团,封建迷信的东西,哪有领导会买账?要不是当时王老师开明,这社团一开始就成不了。”
    方哲:“所以这荣誉来之不易啊!”
    几人都有所感,纷纷点头。
    第二个铁盒,就由方哲打开。
    “这什么呀?一袋石子?”
    “什么石子,这是一袋莲花种子!别说放十年了,放个一千年还能再开出花的!”
    ……
    四个盒子看完,几人都有些心情复杂。
    那些旧物伴随的都是一段回忆,一些欢声笑语。
    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
    葛明月在这些老友面前难得露出了一丝柔软,感慨了声:“真是很俗套的说法,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啊,怎么时间就过得这么快呢?我总觉得,当时和你们一起摸黑在这里挖坑埋东西的日子还就在昨天呢。”
    几人被她说得也有些感触,一时无人说话。
    忽然何涟揽起她的肩膀:“哎呀,想那么多干什么,你下周末有空吗?我们约个电影吧?”
    葛明月一惊:“咱们都不在一个市里呀!”
    何涟:“你就说有没有空,有空就把电影院地址发我,我保证不迟到!”
    小胖举手:“男生能加入吗?”
    何涟甜甜一笑:“不行!五人的局叫老赵去约!”
    闻澜提醒:“还有最后一个盒子,还看吗?”
    方哲:“还差谁的?啊,老赵,还差你的盒子了,里面是什么呀?”
    赵霆愣了愣,脸上一瞬间划过一丝迟疑:“我的?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