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可不是我说的。这话要是被你爸知道了，他肯定要来找我理论！”
菲斯特教授并不是闭门造车的人，即便他人到中年也经常看那些年轻人的发言，经常和学生说话聊天，谈吐自然会偏向年轻人一些，这也是他被赞和蔼可亲的原因。
所以沉凌霄来他这里玩时，苏瑶芳也不会太担心。
沉承启同菲斯特汇报完后回到自己工位，见沉凌霄就像瓷娃娃一样乖乖坐着等他，沉承启心都软了。
他笑的温柔：“不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吗？”
研究员的孩子偶尔也会放在休息室让人照看，当然，机密的会议室等地方他们是进不去的。
沉凌霄摇摇头，心理年龄不同玩不到一起啊。
她指着桌上的纸张，“看这些也可以。”
“噗，你看得懂吗？”沉承启笑到。
“咱们霄霄丫头也喜欢搞研究吗？”菲斯特突然想起新项目要交代一下，也顺便来沉凌霄面前刷个脸防止小孩遗忘，“挺好，丫头以后别像你祖父和父亲一样打打杀杀，做做实验要安全得多。”
他抱起沉凌霄掂了掂，说着又扎实不少，将她放到了自己的椅子上，以免被不长眼的人赶出去。
“哔哔——”
小屁股刚坐上软椅，沉凌霄就被桌上的箱型仪器给吓了一跳。
这不知作用的铁皮箱子像是与沈凌霄犯冲，她小脑袋凑近警报声还越来越响，吵得她脑壳痛。
“哎？这东西之前坏了没来得及修，怎么现在……”菲斯特大手上去猛拍了两下，突然犯病的仪器安静下来。
“我拿给隔壁院长检查一下，丫头你先在这自己玩会儿哈。”
菲斯特搬走箱子拿去检查维修，沉凌霄自己还能玩啥？她撑着小脑袋也只能摆弄桌上的纸张。
嗯？这是……
她扯住被压在草稿纸下的文件一角缓缓拖了出来，那是名为《关于脑域再开发的项目申请》的修改稿。
其中似乎提到了对大脑进行药物刺激以达到再开发的程度，以此遏制某些基因疾病，似乎还能利用增强的脑电进行更多实验……
沉凌霄认真阅读时下意识将纸张扯出更多，压着纸的钢笔恰好滑下来，一路翻滚就要滚出桌面边缘。
不好！
这款钢笔她在父亲的桌上见过，这可是元帅都用的钢笔！
肯定很贵！
沉凌霄的小短手如闪电般抓去，可惜年龄不够抓了个空。
她反应迅速，立即动用精神力阻止了它下坠，青绿色的粒子拧成了一根丝线勾住了钢笔笔盖，手指缓缓捻动，丝线也渐渐缩短，不多时她终于挽救了千千万万米。
小眼睛偷偷瞧了一圈，确定没人注意到这里后沉凌霄松了口气，有些心虚地将钢笔放回桌上。
没人看到就好，千万别把她当成什么怪物异类了。
*
“文件已经给大哥看过了，但他不是很支持。”
沉凌霄坐在菲斯特办公室的沙发上玩着光脑，悄悄偷听叔叔和他老师的对话。
“他当面拒绝你了？”
“那倒……没有，不算吧。但我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不同意了。”
沉承启声音低落，菲斯特也沉沉叹了口气。
“找个会议室细聊吧，毕竟你也模拟了两年实践了一年，三年的精力就这么放弃实在可惜。”
“好。”
“霄霄一个人会不会孤单？要不一起去吧。”
沉承启走到沙发前抱起了沉凌霄，他对沈凌霄比了个安静的手势，从自己老师的小冰箱中拿出了一个淡粉色的盒子。
沉凌霄：？ ？ ？
你在自己老师的冰箱里藏东西？
“我还买了这个……”沉承启神神秘秘地耳语到，“是白桃千层哦！”
白桃千层！
菲斯特笑着啧啧摇头，“这小子一大早就赶到我这里放着了，就是为了给霄霄一个惊喜呢。”
沉承启笑得很是得意，仿佛在和沈凌霄邀功一样，“霄霄喜欢桃子味吧，我之前在星网上看到这家据说很好吃的甜品店，特意买了给你哦！”
沉凌霄十分感动，“叔叔真好！”
沉承启嘴角咧开格外灿烂，他都是奔四的人了却依旧像个少年一样骄傲。
“不过在实验室不能当众吃，我们去会议室偷偷吃！”
“好！”
菲斯特设定的会议室就在他办公室不远处，这间更像是组长院士专用的会议室，房间不大，中央空调似乎格外冷些。
而且这里的灯照的也有些晃眼睛，是她光脑看多了吗？
“来，霄霄，叉子拿好，慢慢吃。”
沉承启已经替她打开了蛋糕的包装，拆开了叉子的塑料袋。
“谢谢叔叔！”
沉凌霄先切了一块小角放入嘴中，这网红店的白桃千层果然不一样，清甜自然的桃子味一下子就俘获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