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扫码投，可能是你刚才直播让别人知道了在这个山吧。”慕寒研究过投放的方法，转头和言至看向同一处，“这个照片还挺帅，什么时候拍的？”
言至每完成一个有台词或露面多的角色，就会拍一张照片留念，他记得每一张来自哪里，“被家暴的时候。”
“你当时报警了吗？”
“没有。”言至感到莫名其妙，拍戏报什么警。
慕寒深深叹了一口气，以前的言至肯定很胆小，所以才选择忍气吞声。
随后又想到，如果有一个偏向于被家暴者的法律规定，那每一位受害者都会勇敢。
正因为他和言至相遇的晚，没有保护好他，所以才要杜绝家暴。
更何况不能只是为了言至，还有天下千千万万的人。
让不能说出口的家私事，不再是耻辱，成为能大声说出来的简单事。报警后不能是口头警告，而是得有惩罚，这样警方不会敷衍，施暴者也会有改变，这个的存在，只为了保护好每一个人。
这个法必须要存在。
慕寒想到了适用的惩罚，一旦提议通过，双方都会感谢他的，解决了两边的麻烦。
用手机记下来，邪恶的笑挂在脸上，慕寒看着上面的文字，满意地笑出声来，送去拳击馆当陪练一年。
不是爱打？那就让他们打个够，吃住都要在拳击馆，不能外出。
连理由都一并写上了，帮各大拳馆解决人手紧缺的问题，还能让施暴者体验到被打的滋味。
言至抬头就见慕寒对着屏幕阴森森地笑，刚才还忧伤的人，情绪转变的竟然如此之快。
他认为慕寒会知道自己演过的每一个小角色，现实生活中并没有遇到被家暴，在出演的某一个小制作网剧的时候，被打的很惨。
从此看到这个导演的招聘，就避开，连多留一秒视线都不敢。
唯一绿色
下山第二天，言至没有直播，慕寒已出门上班，今日外面又下起了雪。
季节从热到冷，飘落的雨成了雪，没有改变降落的地方，雨后湿润的路面，变成了白色的。
言至躺在慕寒的床上，另一边的人早就离开了，但他却没有生出，电视剧中清晨离别的忧伤，因为慕寒不会离开，在傍晚又会归来，并且会带着惊喜。
他已经冷静下来，回头再看发生过的事，难免感到好笑。
不被原谅是言至最坏的打算，怎么也没有料到，反而最好的出现在身上。
言至想过不直播，但这对他来说不是很严重的惩罚，对把他当成开心果来看的粉丝才是。
更何况这也不是言至想要的，所以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局面。
没有实质性的惩罚，言至无法当做没有发生过，不然愧疚会淹没他。
现在令他头大的事在于，想不出什么，言至问过慕寒，对方说，你穿好看点直播，就能哄好她们。
言至觉得慕寒在胡扯，但这是唯一想出来的办法，解决问题的方式想到了，言至又开始胆怯，不去告诉苦苦等待的人具体时间，他还没有鼓足勇气。
时间定不下来，言至又是一个要做全准备的人，不能容忍中途出岔子。于是一个翻身站在了地上，去慕尚的衣柜里寻找，先提前备好，再看一个好日子，去赎罪。
确定了有道歉这个行程，言至一下就感到轻松，简单翻看了一下慕寒的衣服，没有一件适合。
从左往右过去，没有一件能配得上言至的好看。
这个时候，言至终于知道了一件，已过很久的秘密。
怪不得慕寒发过来的照片很少有衣服，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好看的！
言至兴致冲冲拿起手机，给慕寒分享，“我发现了你一个小秘密！”
这个事搅乱了言至的心情，从低到高，刚才出现的念头，现在就想实现。
“大家好，欢迎各位进入直播间的宝宝，好久不见。”昨日才见过，但这才是真正的言至。
言至临时更换了一个直播内容，讨好不局限于好看，用答案也行，“今天的直播内容是你问我答，每一个都保证真实性。”
加入战斗的人，打起了精神，决定不放过任何一个评论。
ID都来不及看清，言至先回复了问题，“我们还没有。”话过了一遍脑子，他想了一下才记起，对方问，什么时候能直播进行负距离的接触。
等意识到说了什么，言至已经来不及避开，他双手捂着脸砸在桌上，换成了头顶直播。
言至现在没有面对的脸，反正风评都不好了，他打算下播。
于是保持趴在上面不抬头的动作，挥挥手告别，“我不玩了！你们太过于刺激，我收回刚才说过的话。下次见，我回去修炼一下再来找你们。”
第一次哄人，战败。
雪停了，言至在楼上看到了回来的慕寒，想要下楼迎接，爬山后遗症在熟睡一晚后出现，双腿发软，寸步难移。
等辛苦到一楼时，慕寒已经放下手中的东西，正在换鞋。
言至走过去，不满道：“你出去，再进来一次。”不然就白白忍受痛了，折磨慕寒，还是浪费自己，言至选择前者。
慕寒弯腰踩上鞋，抬头确认了一遍，言至的要求很简单，重复一遍也没有关系。
干脆穿着毛拖鞋出门，脚还没踏出去一步，就被言至叫住，带上买的东西一起出去。
言至在慕寒开门前，缓慢移动到门口，等人一露面，就冲上去抱着慕寒，“宝宝！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好久！”
慕寒手放在言至的后脑勺，捏着他脖子安抚道：“宝宝辛苦啦，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即使带有虚假成分，慕寒也很享受，甚至希望每一天都能有这样的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