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至听完，手机偏了一下，刻意挡住，“你也想要有刺激感？”
和队伍里的另一个人说明了情况，得到了好奇的追问，“是你直播间里的榜一大哥吗？”
一直盯着的慕寒，言至身边人竟然知晓他的存在，公开的满足感冲昏了头脑，慕寒心里对方宛安的那点不满，全部被开心替代了。
“那天我们整场直播，他都没有出现，我就猜到了，他一定生气了。”还没看完，新的又来了，言至被下面这一条吸走视线，“你现在在干嘛呢？”平时都不问他干什么的方宛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他了。
“爬山。”言至先回已经看完的。
一直响铃的手机让言至静不下心，他只好开启选择观看，“你们俩还玩情趣，言至你也算找到同好了。”
言至不懂在这冰天雪地能玩什么，老鹰捉小鸡都要小心，他拍了一张对面山顶的图给方宛安，“今天初雪。”
“噢，那你们还挺有情调的。”这句话言至仿佛通过文字，看到了方宛安的失望。
“对不起，浪费了你的时间。”言至感到愧疚，提出的是他，先毁约的也是他。如果俩人签下了合同，那言至要赔偿肯定不止一句道歉那么简单。
“没关系的啦，这件事是对双方都有利的，而且大多都是你在策划，你负责了一切，还反过来和我道歉，如果我们之间真的有一个，要说对不起的人，最应该是我，你都不知道这几天，我涨了多少热度！”方宛安发来长长的一段话，速度快到像是早就写好了，“你好好玩，多散一下心。”
一件事办完，还剩一件更重要的，言至要先询问慕寒，“在意吗，我开个直播。”
“我能出声吗？”慕寒只隔着冷冰冰的手机见过直播的言至，而现在终于伴在他身边，陪着一起，两种虽然都是陪，但给慕寒的感觉不同。
言至在开播后，手机还没有朝着脸，就对着慕寒认真道：“你又不是路人甲，是我的男朋友。”
每一场直播都开了回放，人多的时候言至怕自己不好意思开口，所以选在刚开始没有人的时候，对着慕寒大胆表白。
言至把镜头对着自己的脸，扯出一个笑容，双眼不像前几日装出来的甜蜜，只有他以前和慕寒在直播间，正常聊天的样子。
每次必备的开场白，言至也选择安静。
等人慢慢开始变多的时候，言至确定方宛安也进入后，才坚定开口道：“其实我们是营业CP。”他不需要提名字，观看的人就能够知道。
言至的脸上出现一个喊话特效，方宛安顶着ID把要说话的放在里面，让所有人都能够看见，“我们是认识多年的朋友，不存在任何超出朋友的关系。我知道大家出现在这里，是抱有调节生活不顺的想法，但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前几日刻意的行为，吸引到了大家的眼球，对我们太过期待，在此对各位说一声对不起。一切都是我们自导自演，浪费了大家的时间，抱歉。”
一瞬间，所有人都在刷这句话，方宛安设置了一个抽奖，常见的现金抽奖，随机金额一百位。
一句轻飘飘的道歉，没有任何诚意，于是言至也在上面继续加码。
一些发言也被快速盖过，言至对此没有做出任何回应，这件事犯错的是他，说再多也不会轻易被众人原谅，欺骗是一件很过分的事。
慕寒蹲在言至旁边，也没有发出声音，把音量调到最低，然后点进言至的直播间，喊话特效再次出现。
慕寒说：“没关系，你这是在讨我们开心，辛苦了。”
他的抽奖条件更加丰厚，普通发言都无法被看见，全部都是这一句话。
这几天的热度让言至看到了很久以前的ID，没有改过名字，就连说话方式也没有变化。
安静的那几年，言至早就不在意了，他克制住自己反复点进她们的主页，连想起都很少时候，而现在她们回来了。
明明连粉丝都算不上，可他为什么还是抹泪了。
最简单的陪伴都没有做到，凭什么要因为她们的出现而流泪，言至吐出长长的气，眼眶微红，紧咬牙关想着。
心里的难受在脸上展示出来，言至紧闭双眼，仿佛这样就不会露馅。
爱
抽奖风波过后，言至欺骗的字眼全部消失，所有人都往一边倒，全部被慕寒带偏了。
言至成为了辛苦演剧本逗开心的人，结合方宛安的前一段发言，“调节生活的不顺”不会有人心生不满。
开奖时间设置的比较短，中奖的人发出一句句花样感谢，言至从全脸变成了半张脸，只留眼睛上方给看。
眼睛一直盯着一闪而过的发言，忽略夸颜值的，只想要得知她们现在对这件事是什么态度。
[送二斤：早就猜到了！主播干坏事，脸早就告诉我们了。]
［艾玛嘛呀：但我们依旧很开心，竟然能有人为了讨好我们，狂撒糖，所以不管真不真，你们有这个心，我们就很开心！］
［啊卡卡西：这几年偶尔看看你的消息，也知道每次直播你只能看见一个ID，其他人都会被忽视掉，怎么可能还会去谈恋爱。］
[植天才：点了，言至，早在你还不知道的时候，我们都已经知道了。］
［四十年不到：真正的甜是无意透露的，和方宛安虽然是工业糖精，但知道我们腻了，换换口味还是很好的。］
［是你就行：所以，请不要自责！多多拉着你的真CP，直播吧！］
［万福：超级喜欢你演的一些露脸的角色，也不要忘记媚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