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学会了。”
楚源点头。
段誉：！！！
完了！
完犊子了！
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竟然完全被楚源给学过去了，他还以为楚源只学会了其中一小部分。
段誉苦着脸：“二哥天赋异禀，非常人所能及。”
他不在乎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外传，他比较在乎的是，和楚源一比，自己完全没有可比性。
楚源心中一动，做出决定：“我也不占你们大理段氏的便宜，会给你留下一本武功秘籍，以作交换。”
虽然这《六脉神剑》，不是他故意学去的。
但是作为大理段氏的不传之密，却意外落到了自己这个外人手中，段誉或许不介意。
但段正淳抑或者大理皇族，以及天龙寺中的那些老僧，却不可能不在意这件事情。
所以他需要拿出一本武学，当做对大理的补偿。
反正他身上的武功很多，随便拿出一本，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事。
段誉拒绝道：“二哥，你是自己人，不用如此……”
楚源却道：“就算再是自己人，也要有分寸，事情就这样说定了。”
对于送给大理段氏的武学，楚源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养阴返阳功》！
这门双修武功，其他人喜不喜欢不知道，大理镇南王段正淳绝对是无比喜欢。
段誉拗不过楚源，只能答应道：“好吧。”
楚源目光看向不远处，钟灵和木婉清这两个少女，不得不说因为父母相貌出众的缘故，她们的样貌看上去十分漂亮，都是难得一见的绝色。
一个脱俗可爱，一个秀丽绝俗。
这二人都十分喜欢段誉，可惜因为三人那禁忌的“兄妹”关系，让他们之间隔了一层厚厚的壁障。
看得出来，虽然这次钟灵和木婉清来镇南王府上找段誉玩，段誉却极有分寸，始终和钟灵、木婉清保持着距离，生怕一个小心，三人纯洁的兄妹情变成了骨科情。
楚源凑到段誉耳边道：“等我从长春不老谷回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段誉好奇：“什么秘密？”
楚源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以后你会知道的。”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楚源准备将段誉的真实身世告诉他。
原剧情中，段誉知道自己是段延庆和刀白凤的儿子，是在段延庆捉拿了段正淳和他的一众女人，慕容复为了复国，将段延庆认作义父，然后威胁段正淳将大理皇位传给段延庆，慕容复狂性大发，杀了段正淳和他的一众情妇。
后来刀白凤发觉，自己依旧深爱着丈夫段正淳，在交代段誉的身世后，就随之殉情而死了。
但是这个世界位面，因为自己的出现，很多事情已经发生了改变，也不知道慕容复还会不会将段延庆拜为义父！
段正淳和他的妻子情妇，会不会全都死在慕容复手上！
又过了五六日，这日段誉带着钟灵和木婉清，来楚源和阿碧居住的小院找寻楚源。
楚源正好坐在小院角落的石桌旁，面前摆着一杯冒着袅袅青烟的清茶，传授阿碧《天山六阳掌》。
三人的到来，打断了二人的传授过程。
“来得正好，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
看到段誉、钟灵、木婉清来了，楚源起身回了房间，将这几日抄录好的《养阴还阳功》交给段誉。
段誉接过楚源手中这本黑色封面线装古籍，好奇道：“养阴还阳功，这是什么武功？”
楚源笑道：“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正好钟灵和木婉清也在旁边，因为好奇，钟灵和木婉清伸着脖子，将头凑了上去。
毫不知情的段誉打开书册后，见里面全是小人打架的图画和姿势，顿时脸色通红，面红耳赤，立即将书册合上，生怕被身旁的钟灵和木婉清看到。
但他还是晚了一步，书上的内容，已经被钟灵和木婉清看到了。
身旁传来钟灵和木婉清远离自己的惊叫声，让他如坐针毡。
“二哥，你怎么能给我这种武功呢？”
段誉稳住心神后，他义正词严地批判楚源。
要给也是私下给啊！
他妹妹木婉清和钟灵还在旁边，怎么能当着她们的面给……
不过这门武功上，那小人打架的图画，也是真的好看，要论精彩程度，甚至要比他在无量山那石洞中，获得《凌波微步》画卷时，那上面总共三十六幅，或立或卧，或现前胸，或见后背。
人像的面容都是一般，但或喜或愁，或含情凝眸，或轻嗔薄怒，神情各异的裸女画像更加令人精彩。
“这是双修武功，修的是上乘阴阳和人伦大道，上面是行气方法和练功姿势，此功夫妻情侣修练最好。”
楚源正色道。
脸上毫无异常，仿佛这《养阴返阳功》，是一门十分正派的道家和佛门武功一样，看不出丝毫心虚。
“可是二哥，我没妻子也没情侣啊。”
段誉语气有些幽怨。
他怀疑楚源这是在故意针对他。
他喜欢的女子很多，喜欢他的女子也有不少，可惜都是他的妹妹。
“以后你总会用上的……”
楚源意味深长道。
楚源的话，立即点醒了段誉。
是啊！
现在用不上，不代表以后用不上，以后总会用上的。
“呸，也不知道是哪个色中饿鬼，竟然创下了此种武功。”
木婉清啐了一口。
刚刚惊鸿一瞥，不说里面的行气路线，光是里面的很多姿势，就让人面红耳赤。
“没错，创下这武功的那人，一定不是个好人。”
好脾气的钟灵也脸色滚烫道。
楚源：……
不巧你们口中的那个色中饿鬼，就在你们面前站着。
不过楚源也不好说，这门武功是他自创的。
说了就不变相承认自己是色中饿鬼，不是个好人了吗？
“我倒是觉得，创出这门武功的前辈是个有才之人，竟将夫妻房中之术融入了武功中，大家也不要对这门武功抱有偏见，毕竟楚大哥说了，这门武功本就是给夫妻、情侣修练的。”
刚刚站在旁边，将一切看在眼里的阿碧，看段誉、木婉清和钟灵的神色，大概猜到了那《养阴还阳功》的内容，她脸色微微一红后，正色道。
她之前是慕容复的婢女，慕容复家中有还施水阁，她也看了不少武功秘籍。
所以能够从公正中立的角度，来看待这门武功。
“不对，二哥，之前你在藏经阁中，和那位扫地僧前辈说过，有很多武功都是你自创的，这门《养阴返阳功》也莫非是你自创的不成？”
段誉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突然目光看向楚源。
段誉的这句话，让阿碧、木婉清、钟灵，都将怪异的目光看向楚源。
没想到名震天下，武功绝世的青莲使者楚源，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
“没有，《养阴还阳功》是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号“青城剑仙”的前辈所创，我机缘巧合得到，将他赠予给你。”
被这么多少女的美目看着，楚源连连摇头，不承认《养阴还阳功》是自己创的。
不然承认了，就社死了。
而且这件事情，自己人知道还好，若是被谁传出去了，那就不是社死了，那是自己身上一生都无法洗刷的黑点。
段誉有些疑惑道：“原来是我错怪二哥了。”
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楚源不愿意再谈论这件事情，岔开话题：“三弟，你来找我干吗？”
段誉一拍自己脑袋：“二哥，你瞧我这记性，我把来找你的正事给忘了，我爹娘已经回来了，你拜托他们打听“长春不老谷”的事情也有消息了，他们请你和阿碧姑娘去厅堂议论事。”
“真的？”楚源喜道：“那我们现在就走！”
来到大理，在这大理镇南王府住下，已经快有半个月时间了。
他心中其实也挺着急的，好在没有白等，今日总算有了消息。
很快，一行人来到大理镇南王府会客的厅堂。
和刚来的那日一样，段正淳夫妇端坐在主座上。
楚源等人落座，命下人上茶后，段誉就把楚源刚刚给他《养阴还阳功》，交给了段正淳。
段正淳接过，不解道：“这是什么？”
段誉道：“爹，我前几日和二哥切磋，二哥天赋极高，悟性惊人，把我们大理段氏的不传之密《六脉神剑》给学了去，他拿一门武功给我们大理段氏算作交换。”
段正淳这才想起来，段誉前几日似乎对自己说过此事。
当时自己还对楚源感到有些不满，《六脉神剑》可是大理段氏的不传之秘，江湖上能和《六脉神剑》相比的武功寥寥无几。
还是妻子刀白凤安慰自己，说武功楚源已经参悟了，即便他们不满也只会白白得罪楚源。
当时段誉也说过，楚源要送给大理段氏一门武功，作为他意外悟得《六脉神剑》，对大理段氏的补偿，但他当时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段正淳将楚源抄录的《养阴还阳功》还给段誉，他扫了一眼楚源道：“补偿就不必了，既然楚少侠学会了这门武功，日后莫要再传给他人就行了。”
楚源道：“伯父放心，这《六脉神剑》我只自己使用，绝对不传给其他任何人。”
段誉却没接过秘籍，他对段正淳道：“爹，你再看看，这门武功可是十分不凡。”
他知道以他爹的性子，对于《养阴还阳功》，估计是十分喜欢的。
听到段誉这么说，段正淳心中产生了好奇，他打开《养阴还阳功》看了两眼，顿时变了一副神色！
这门武功还真是好东西啊！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对他比《六脉神剑》还实用。
《六脉神剑》再厉害，他没有他儿子段誉那么高的武学天赋，根本领悟不了。
但是这门可以双修的《养阴还阳功》，在男女欢好时，就能提升双方内力，可比《六脉神剑》强多了。
而他段正淳，又是出了名的风流。
除了正妻刀白凤之外，在江湖上情人极多，还真不缺乏练功的对象。
“此功不错，谢过楚少侠。”
段正淳将《养阴还阳功》收了起来，放进怀里，他笑着对楚源道。
和刚刚的冷脸判若两人，堪称变脸大师。
见到自己丈夫段正淳这般模样，神情反差前后如此之大，刀白凤产生了好奇心。
她也想知道楚源究竟给了一门什么样的武功，才能让自己丈夫前后态度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不过有客人在面前，她也不好询问。
楚源问段正淳和刀白凤：“敢问伯父、伯母，三弟说长春不老谷有消息了，这件事情可是真的？”
相比起他关心的长春不老谷来，什么《六脉神剑》、《养阴还阳功》都是小事。
段正淳看了刀白凤一眼，刀白凤这才点头道：“的确如此，我们利用大理皇族的权力，将整个大理找了一遍，都没找到有关长春不老谷的半点消息，后来我爹那边传来消息，他说他知道一些偶尔出现的长生之人消息，虽然不知道长春不老谷在哪里，但是能够猜到大概位置。”
楚源问：“摆夷族族长？”
他知道刀白凤是摆夷族族长的女儿。
刀白凤道：“不错。”
刀白凤又道：“如果楚少侠想寻找那长春不老谷，需先和我们去摆夷族的族地。”
楚源起身对段正淳和刀白凤拱手：“麻烦二位了，如果合适的话，我们随时启程都可以。”
刀白凤道：“我和我爹那边已经打好招呼了，明日一早我们就去吧，不过我们只能把楚少侠送到摆夷族族地，想要找到长春不老谷还要靠楚少侠自己。”
楚源道：“这是自然，我们明早出发。”
楚源自是无所谓，他想要找到长春不老谷，越快越好。
段正淳答应：“就这样说定了。”
……
翌日。
清晨。
朝霞似火，照亮天穹。
楚源和阿碧早早起床，来到镇南王府的大门前。
段誉、段正淳、刀白凤、朱丹臣、傅思归等一行人，都先后齐聚于镇南王府门口。
令楚源感到意外的是，他还在人群中看到了钟灵和木婉清。
“她们两个也要去？”
楚源问身旁的段誉。
“她们非要跟着去，我也没办法。”
段誉神情无奈。
对于这两个“妹妹”，他心中有些愧疚和亏欠，所以很多事情都顺着她们。
“不用管她们，她们只是觉得好玩而已，等到了摆夷族族地，她们就不会跟着了。”
这时候刀白凤和段正淳，从府内走了出来，刀白凤对楚源道。
“那就好。”
楚源松了口气。
其实按照他的想法，带这么多人一起，根本就没有必要。
最好轻装简行，带上一个阿碧就行了。
不过刀白凤也说了，需要先到摆夷族族地才是。
因为此去路途极远，所以段正淳为每人，都备了一匹马。
然后一行十多人上马，骑马离开了镇南王府，绕过洱海，往北行去。
越往北走，就越是荒凉，一开始还能看到一些绿色植被覆盖，后来随着海拔升高，只能看到一些零星的绿色。
天上的云海似是触手可及，悬在众人头顶，随时都有可能倾覆下来。
路边时不时可以看到一些在山坡上放牧，赶着牛羊的百姓，这些百姓穿着不尽相同。
木婉清、钟灵、阿碧等女子，都惊于大理不同于中原的景致，看得津津有味，宛如来到了一片新世界。
楚源在现代世界，曾在旅游时去过一次大理。
千年后的大理和千年前的大理，没有什么太明显的区别。
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在这个年代，这片土地上人类活动的痕迹很少。
不像千年之后，到处都是钢筋混凝土修建的房屋，和人造的商业古镇。
此时这里只有绿色和荒芜。
“二哥，那些穿着白边衣服的百姓，基本都是我娘的族人。”
段誉和楚源并行走在最后，他向楚源介绍道。
“这些就是摆夷族！”
楚源打量着山坡上放牧的牧民百姓道。
依照他这个后世人的眼光看来，摆夷族的穿着服饰像是傣族。
他们本是百越族裔，原为“西南夷”的一个分支，到了唐宋时期才叫摆夷族，也叫白夷、伯夷。
而那些放牧的百姓，似乎也不怎么怕楚源他们这一行人，会时不时地走过来和刀白凤行礼打招呼。
刀白凤坐在马背上，用常人无法听懂的摆夷话，回应着对方。
在楚源听来，这摆夷话要比最难懂的方言都难听懂，他完全听不懂什么意思。
只是隐约看得出来，这些百姓牧民似乎很尊重刀白凤。
段誉向楚源解释：“他们这是在向我娘问好，我娘是摆夷族族长的女儿，他们对我娘很尊敬，就像是中原国家的百姓面对公主一样。”
这也让楚源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之前的推测。
刀白凤和段正淳的结合，就是基于大理国家稳定，皇族需要安抚摆夷人的政治联姻。
刀白凤后来为段正淳殉情，可以看出来是有爱的。
但即便对段正淳有爱，也是先婚后爱。
可惜段正淳是个风流浪子，曾经有一段时间留恋于自己的诸多情人之间，这也让刀白凤心怀怨恨，有了情感空窗期，自愿被段延庆偷家报复段正淳。
一路上走走停停，段誉为楚源和阿碧，介绍大理国的风土人情。
中间又下了两场大雨，但是大理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次日。
他们来到了一座雪山脚下。
依稀能看到一片位于雪山山脚，鳞次栉比，绵延成片的木屋。
“我们到了，这便是摆夷族的族地了！”
刀白凤指着不远处的雪山脚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