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弯腰吐掉嘴里的泡沫,感受到身后有些灼热的气息,耳朵红了一大片,但还是任由江衍时抱着腻腻歪歪往床上去。
    两个人抱在一起陷进柔软的被子里,江衍时像是猫科动物一样把头埋进宿时脖颈后轻轻嗅闻,他身上是和江衍时身上一样的沐浴露味道,带着一股清甜的苹果花香,不浓,但很好闻,宿时被痒得受不了,整个脖子都缩了起来。
    他又想到当初在宿舍的时候和江衍时第一次有了超过一般的肌肤相亲,也是像现在这样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于是笑着说:“别闹了,没有东西。”
    江衍时在他背后,嗓音哑哑的:“有。”
    宿时心微微顿了下,又轻轻提起来。
    这种事情,总是食髓知味的。
    江衍时的手不停往下探,宿时整个人僵住,说出口的声音都变了调:“哪……哪里有……”
    江衍时觉得好笑,小声说:“宝宝,这里是酒店。”
    ……
    于是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
    他们住的房间是顶层的套房,一个大客厅和几个小房间,一层只有IX的选手们,楼下是黑棋的选手,工作人员住普通房间,宿时的屋子在最里边,对面就是江衍时的房间,宿时不知道外边还有没有人,一直咬着牙不肯出声,江衍时存了坏心思,不停试探宿时的阈值,破碎哭腔出来的时候江衍时笑得格外开心,混杂在浓厚的喘息声中,宿时感觉自己又软了一点。
    憋了许久的男人就是不一样,中间宿时一度以为结束了,但江衍时偏不放过他,后来甚至队友们都回来了,宿时清楚地听见了屋门外言蹊笑闹的声音,他眼尾一下子飘了红。
    又惊又羞。
    宿时胡乱从床上拿了一个枕头闷在头上,江衍时嘴却不老实,感觉到别样触感的时候宿时猛地弓了下腰,惊喘过后是一句轻飘飘的呵斥。
    “江衍时!”
    看见人露出了头,江衍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凑上去堵住了他的嘴。
    “这样才能没有声音。”
    门外是队友们举杯庆贺,门内是一片春光旖旎。
    放纵的结果就是第二天宿时又是12点才醒来。
    江衍时这种老房子着火才是真的了不得,半夜宿时醒了一次只是小小撩拨一下又是一个半夜过去了,等到他再睡着已经是凌晨三点。
    不过比前一天要强一些,他们还能赶上去教堂。
    江衍时和宿时出去临复没有安排别人跟着,因为江衍时语言能通,再者人家两个小情侣谈恋爱,别人跟着当电灯泡着实不合适。
    他们去了当地非常著名的一座教堂。
    江衍时大概能猜到对方是想做什么的。
    教堂对于情侣而言意味着什么其实很明显,他在出发之前就一直在期待着这件事的发生了,他甚至还想过要不要找一找宿时把戒指藏在哪里了,但让江衍时没有想到的是在教堂宿时真的是在参观的。
    甚至已经看完教堂出来溜达江衍时还是在等着,劝自己说不定惊喜就在下一秒呢,没想到等了又等,已经坐上了回程的车,宿时还是没有跟他求婚。
    是的,江衍时在等宿时给自己的求婚。
    之前宿时在喝醉了之后说漏嘴江衍时就已经在怀疑了,宿时说那件事是给江衍时的惊喜,而且只能在英国做,江衍时的理解是因为大阪到底国内游客多,而且是在亚洲赛期间,他弄的声势浩大对于国际赛的舆论不利,但伦敦就不一样了,这样一个对各种爱情都足够包容的国度,肯定十分适合求婚。
    但没想到宿时好像根本没有这个想法。
    江衍时神色有些恹恹。
    他想可能是因为比赛连轴转导致宿时忘记这件事了,这无可厚非,前段时间备战比赛IX有多忙江衍时是知道的,他强行给宿时解释,然后给自己打气,但还是提不起兴致来,宿时发现江衍时的不对,凑在他面前问他怎么了。
    江衍时有些不好意思,他抿着嘴不发一言。
    但耐不住宿时一直锲而不舍的追问,终于还是在到了酒店门口的时候说了自己不开心的原因。
    “求婚?!”
    宿时脸上的惊讶不是假的,江衍时的心彻底沉了下去,看来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了,宿时根本没有这个想法。
    他捏了捏眉骨,气自己白激动了这么些天,又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然而宿时开始不依不饶了,靠在江衍时身上问他:“原来你觉得我这么想去教堂,是因为想在那个地方跟你求婚吗?”
    江衍时不想理他。
    “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但宿时偏不让江衍时如愿,像个小蜜蜂一样围在对方身边,一直问个不停。
    江衍时被他烦的有些无奈,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