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挽有些看不下,一直给她说这宽慰的话语,想要让她能轻松一些。
    亦桓这几天也没有在家中,说是公司出了急事,这段时间要出差。
    公司上的事,莫挽一向不怎么过问。
    另外一旁。
    韩承打猎回来,收获非常的丰富。
    将野鸡烤了,然后将最美味的那部分递给了裴亦景:「你吃,还想要吃什么再告诉我,不过今天为什么想到一定要吃烤鸡?」
    「烤鸡的味道一向美味,但我从来没有吃过现烤的。」
    「那你怎么不早说?只要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我每天都给你现烤鸡,只要是你想吃的,都给你办到!」 (5,0);
    韩承露出微笑,心中顿觉的快活无比。
    「你这样很好,为什么要变的那么疯狂?」裴亦景淡淡的放下了手中的烤鸡。
    「什么疯狂,就我们生活在一起,这里的小木屋你住不习惯也没事,我让他们在这里建别墅,怎么样?」
    韩承的心中有着非常美好的规划:「你不是还喜欢种花花草草,别墅的前面就让你种花草,还有酒窖,你不是爱摄影,地下一层全部都留给你当工作室!」
    裴亦景起身:「你不觉得你在这段感情上很偏执?」
    「为什么偏执,因为爱想要得到,这算什么偏执?说吧,你还想要些什么,我都给你!」
    只要他能开心,他想要的,他全部都给,全部都给他!
    「我说过凡事都不能按照你心中的意思发展下去,你还不明白?你控制不了我,韩承……」
    他的声音淡淡的,温润的,犹如空中划过的那片枫叶。
    韩承坚定:「我绝对可以控制你,我相信我自己!」
    「那么你觉得我现在为什么能站起来?」裴亦景转身,淡淡的凝视着他。
    这时韩承才留意到,他狠狠地瞪着他:「你为什么能站起来?我对你注射了药物,你为什么能站起来?」 (5,0);
    「所以才说你囚禁的方法是根本不可行的……」
    裴亦景的声音温润而淡漠,似波澜不惊,
    韩承更加阴狠的瞪着他:「你到底都在我背后做了一些什么?」
    「没有做什么,只不过是你注射的药物给换成了葡萄糖,如此而已。」
    「我问你到底是怎么样做到的,你根本没有力气去做那些事,还有葡萄糖到底是谁给你的?医生?」
    韩承一句接着一句逼问着,根本不让裴亦景喘息。
    「当然不是,自然是我身边的人,我说过你这样的方法根本不能长久,现在相信了吗?」
    「我不相信!」
    裴亦景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和他继续谈下去,他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是轻轻地吹了一声口哨。
    口哨的声音落,一阵脚步声传过来,然后一大群人出现在了韩承身后。
    是裴亦桓,还有一群穿着西装的男人。
    看到来人,韩承没有惊讶,而是觉得理所当然,当裴亦景的咳嗽声从手机中传出去时,他心中便有了一定的预感。
    而他心中也打算转移地方,也都已经在找了,他唯一没有想到的便是裴亦桓的动作是如此的迅速。 (5,0);
    「现在,游戏结束……」裴亦桓的眸光落在韩承身上,一字一句的开口道。
    韩承浑身上下的精气神在瞬间像是被抽乾了,整个人没有一点的力气。
    裴亦景凝视着他:「这件事的结尾心中早已预料到,不是吗?」
    「就算是又怎么样,只要是我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是没有人能抢走!」
    韩承还在执迷不悟,裴亦景淡淡的笑着:「即便是这样,你永远也都不会得到你心中所要的……」
    「我相信,时间就是可能,只要时间够长,那么所有的一切就均都有可能……」
    「我想你还是没有明白一件事,凡事都有可能,唯一不可能的就是人心,否则你母亲跟在你父亲身边了三十年,你父亲对你母亲还是如以往的厌恶,无论你母亲怎么样去讨好他,换到的都是冷眼相对,你是觉得三十年的时间还不够长?」
    裴亦景温润的眉眼轻轻地皱着:「那么多长时间才算久?」
    听他提到父母,韩承的神色变了,变的安安静静,这一句话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插进了他心上。
    父母之间的僵局一直是他心中永远的痛,母亲总是小心翼翼的跟在父亲身后讨好父亲,可以用竭尽全力来形容。 (5,0);
    但什么都没有换来,父亲依然在外面花天酒地,一年鲜少回家,母亲总是哭。
    家中一年四季就像是死了人一样,永远都不会有欢声笑语,有的也只不过是吵闹。
    「你父母给你的教训还不算深,你从他们身上难道就没有得到一点启发和感受?」
    韩承没有言语,脸庞上的神色紧紧地绷着,就连垂落在身侧的两手也攥的紧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所以你要是再执意去做,那么我们俩之间的结局会比你父亲和母亲更甚,这样的结果很显然,言尽于此。
    希望你能够清楚的想明白,如果能够可以想的清楚明白,我们之间还可以做朋友,但如果你还是不能弄明白,那么为了我的自身安全肯定是要采取一定的措施……」
    话语说到这里已经如明镜,话音落,裴亦景跟在裴亦桓身后就离开了,只剩下韩承一人站在原地。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就一起最生活在这里又有什么不好?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韩承整个人就像是受了伤的野兽一般,跌坐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大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