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蓝色预警 > 第28页
    晏以迁抱了会儿呼吸更乱了,他贴紧怀里的人,用了最大的力,还是没办法消除膨胀到无法抑制的渴望。
    还是不够近。
    要要离他还是不够近。
    呼吸在脖颈徘徊,原隼要里面穿的是带帽卫衣,领口就那么大,可他想接触更多,想触碰到很多。晏以迁捧着他的脸,力道不比之前的轻,强制地让他把颈向自己敞露。
    扬起的颈在灯下异常的白,撑起弧度的喉结在皮肤下颤动,他抚摸上那处皮肤,一寸寸滑动,像他想的一样细腻。
    原隼要扬着脸,大概知道他想干什么,不是他不想与对方亲近,只是这房间还有一个人。
    他轻推了下对方的胳膊,仰脸的这个动作让他的声音听起来很不正常:“……以迁。”
    沉黑的眸没掩去遗留的晦涩,晏以迁转头去看墙边的男人,岑松末衬衫有了褶皱,他没管衣服上的不雅,低头不知道在找什么。
    “我赢了,你该遵守承诺。”
    “哦。”男人满不在意,“回新城我会和你爸说取消婚约的,就是现在,帮我找下东西。”
    所以他俩约架,是为这事。
    原隼要看着晏以迁侧脸,对方下颚紧绷着,脸上的伤痕让他笑不出来,那种坠落的感觉反而又来了。
    “不用找了。”晏以迁淡声道。
    他抬起手。
    岑松末骂了声,站直身子,眼里已然有了不耐。他没先开口,从兜里翻出盒烟,还是细条的女士香烟,他散漫地抽了根含嘴里,当着两人的面点火,背靠墙懒洋洋吸了口,烟雾发散,模糊了刻意掩饰的神情。
    他装得还挺理所当然的。
    就是原隼要看着有些尬。
    男人夹着烟,眯眼看他们,问:“条件?”
    “我说过的。”
    “切,还怕我耍赖?”
    晏以迁没回话。
    “行行行。”男人拾起掉落在离床不远的手机,扫脸开机,打字,发出条消息,然后放到晏以迁脸前:“行了吧,信了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向晏以迁招手:“东西。”
    晏以迁还给了他,一颗深蓝色的袖扣。
    “不送。”
    “呵,不用送。”
    原隼要看清楚了那条消息,他旁观者一样看着晏以迁将这件事摆平,方才一霎的无言又继续持续下去了。
    “晏……”
    他没开口,唇被咬住。
    “现在没人了……”洞悉了他的顾虑,现在的无忧让晏以迁更肆无忌惮了,那些忍耐都没有了,他此刻只想亲吻他的男朋友,他的要要。
    原隼要被他环腰搂着,招架不住也不能躲,他手搭在对方肩上,即使两人接了那么多次吻,还是有些青涩。
    他怕再扯到他伤着的嘴角,只启口,随他缠上来,轻轻回应。
    软床下陷,原隼要终于有间隙喘气。
    他上半身躺在床上,眼瞳蒸起水雾,抿了下唇,能感受到唇角的水渍。
    晏以迁自上而下看他,头顶的灯光将他脸部的轮廓打下阴影,他额前的发也把他的那双眼遮的严严实实。
    许久,才听他说:
    “要要,我有病。”
    原隼要怔了下,随即咧嘴笑了,他牵起对方的手,把人扯过来:“知道你有病,我也有病,这下咱俩扯平了。”
    “不一样的。”晏以迁一只腿支着床慢慢压了下来,又重复了一遍:“我的病和你的病不一样的,我有时候控制不住它的,就像……控制不住靠近你一样。”
    他双手撑床俯看他的脸,相触的皮肤越多,那种满足的渴望就越空虚,他有病,他是病人,所以无论做什么,要要都会原谅他的,病因是因为男朋友起的,男朋友该负责的。
    “对吗?”他问。
    他问的没头没尾的,明摆着的疯话,可原隼要还是依着他的话下去:
    “对。”
    他这次没有吻得那么急了,一个吻落下,羽毛抚过一般,轻柔得不像话。
    原隼要以为他缓过来了,刚动了动身体又被摁了回去。
    修长的手勾着他的衣领往下拉,耍流氓似的。
    锁骨与半边的肩完完全全露了出来。
    原隼要没觉得他是有意的,想拉回来,手伸了一半晏以迁给他按回了床上,他的手大,掌心的热覆了整个手腕。
    身子发烫,原隼要没敢往下看,他看着晏以迁的眼睛,读懂了里面的意思。就是因为懂,他才没乱动。
    晏以迁一只手圈住他两只手腕,凑到他脖边轻吻了下,旋即慢慢向下。
    他的羽绒服早被脱了,只剩了卫衣,屋里开了暖气,可没习惯裸露在冷空气里的肌肤还是没忍住颤了下。
    他想闭上眼,这样好像就没有了展示给对方身体的羞赧,偏偏晏以迁叼着他的卫衣下摆递到了他的嘴边,矛盾与纠结在看到晏以迁后都没了痕迹,他低头咬住了那截衣摆,心甘情愿将自己献给对方一样。
    晏以迁从他的锁骨吻了下去,气息伴着吻,迷乱得心也随之跳动。
    原隼要身子紧绷着,一声不吭,只有呼吸在渐渐紊乱,原本白皙肤色蒙了层淡红,空气的温度也在不断上升。
    不知什么时候晏以迁停了下来,温凉的指尖划过小腹,唯一的感觉就是痒,在那处停留的久了,原隼要起身看了过去,眼睑的红还没消,晏以迁在那时也抬起了眼,他嘴唇依然是自然红,饱满的下唇磨在那处,说:“要要,你这里好薄啊。”
    临近伴晚,琼南那场迟来的雪终于赴约了,还是场暴风雪,有一点好处是,雪下的快,天地早早覆了层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