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孩子什么时候来?”贝拉诚恳发问,蕾妮斯梅成长太快一直是她的遗憾,如今她迫不及待想与好友生的小可爱见面了!
    雅各布:你催的进度是不是太快了亿点?
    他假装两条腿倒腾得匆忙,揽着四肢退化的腰部挂件飞速离开。
    ……孩子来不来另说,这卡伦家是真不能来了,来一次被催一次,次次都有新花样,真是够了!
    他加快步伐小跑,换了个公主抱的姿势让恋人可以睡得舒服点,担心她停下咒力流转后挡不住寒风,他贴心地扯过夹克外套把人裹住,而后轻松跃过盘虬卧龙的枝干树根,在雪地上烙下间距甚远的脚印。
    ……
    寒假苦短。泽菲尔和家长商讨过后,决定于新学期转学去海尔波,半工半读完成剩下一年半的学业,所以得在开学前处理好克里夫的后续事宜。他不得不在新年第一天的下午就出发,搭乘飞机前往意大利。
    薇尔莉特哈欠连天地送他到福克斯小镇外,同行的雅各布那如释重负的表情让泽菲尔略感无奈:“不用那么防备吧,我都放弃了。”
    雅各布挑眉:“嗯,所以我没有把你举起来投掷出去啊。”
    薇尔莉特:什么铅球运动员的即视感。
    话不投机半句多,泽菲尔无语地摆摆手让他们别送了,干脆利落地跨进小镇外等着他的车里,车子启动后还不忘从车窗探出头来,故意膈应一下雅各布。
    “薇尔,半年后海尔波再见!”
    雅各布:拳头硬了。半年后你小子最好睡觉也用两只眼睛轮流站岗:D
    泽菲尔走后不久,斯诺夫妇也准备重新开启旅程,这次他们听从了薇尔莉特的推荐,打算去中国看一看。
    “亲爱的,不要太想念我和你爸爸,你知道的,我们不习惯在一个地方待太久~”
    薇尔莉特淡定承受着母亲热情过头的揉脸,没有太多不舍,反正就算聚少离多也不影响一家人的感情。
    “你的毕业典礼我们会记得回来参加。嘿,我们得多买些纪念品送给你的同学和老师!”斯诺先生不甘示弱地加入战局。
    薇尔莉特回忆起罗谢尔收到纪念品的反应,好像还挺开心的?不愧是咒术师,她亲爱的老师和同期们应该也能接受良好吧:)
    “小杰克比我们还懂得如何照顾你,我们不用老担心你被自己毒死了,呼!”斯诺女士再次往女儿并不脆弱的痛点戳了一刀。
    经过一年多被日常投喂,薇尔莉特反省了一下,认定自己的厨艺已经从有概率能吃,退化到无差别攻击。但她一点都不虚:“一个家庭只要有一个人会做饭就好了,杰克说的。”
    雅各布纵容地帮腔:“对,我说的。”
    这下斯诺夫妇说不出话了——纯粹牙酸。他们不忍直视地偏头,给对方使眼色:年轻就是好,人到中年也别当电灯泡。
    于是隔天他们就麻溜儿收拾行李,赶在小情侣出任务回来前,直奔千里之外。
    ……
    新学期的春季舞会在5月初,距离薇尔莉特离开福克斯高中还剩一个月,她珍重地向三位普通人朋友道了别。
    菲比像八爪鱼抱着她嗷嗷大哭,最近身高疯长的辛西娅笑着拍了拍她俩的脑袋,黛米推推眼镜,在薇尔莉特的纪念册上郑重落笔:
    感谢于千万人中相逢,共度这一段旅程。
    办理完转学手续的那一刻,薇尔莉特好像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要从福克斯高中离开了,今后再也不会以学生的身份踏进来,后知后觉的惆怅漫上心头。
    虽然这两年一直吐槽做不完的家庭作业和丧心病狂的结课考试,每天坐教室里都盼望着下课,但终归是难得的作为“普通人”的经历。
    雅各布想了想,试探地询问:“那如果让你留下再读一年十二年级……”
    “不,不要做这种可怕的假设。”薇尔莉特一秒收回感慨,伸手向前捂住雅各布的嘴,“突然一点都不惆怅了,我谢谢你啊。”
    雅各布完全憋不住笑:“不客气,噗!哈哈哈!”
    薇尔莉特撇撇嘴,撑着他的肩膀,从哈雷的后座站起来,在摇摇晃晃的机车上振臂高呼:“反正!我终于毕——业——啦——”
    雅各布吓了一跳,这下笑不出来了:“嘿!快坐稳!”
    “我不,略略略~”
    “……”
    6月初,海尔波咒术学院2001届学生的毕业典礼如期举行。
    学生不多,只有8人,就算加上所有老师和家长,也不超过福克斯高中一个班级的人数,更何况有些学生根本没有家长可以来参加——比如雷蒙德和巴里,前者早跟家庭断绝了关系,后者直接是个孤儿。但他们完全不以为意。
    相比薇尔莉特这边父母+男友的和谐氛围,其他几位的家庭成份要精彩得多。
    阿比盖尔的父母正和她英国乡绅打扮的祖父大眼瞪小眼,争执着以后她要留在美国还是回英国发展。
    薇尔莉特对学校的观感在经历了大起大落后,好不容易又回到原点,但依然不喜欢背后有个鹰派虎视眈眈的拘束感。阿比盖尔现在应该也有同感吧,正在犹豫今后要做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绝不会是回英国乖乖待嫁。
    露娜的父母和一大帮兄弟姐妹都来了,各个怀里都抱着种类不同的宠物,从玉米蛇到乌龟应有尽有,露娜的猫是其中最普通的。一大家子给整个校园增添了许多大自然的音效。
    佳娜的家人千里迢迢从中国赶来,穿着颜色喜庆的传统服饰,操着一口标准到宛如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的英语,和同样刚从中国回来的斯诺夫妇热情交谈,很有共同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