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豹豹!!】
    【啊啊啊啊过年了】
    【天吶,我就知道他一直早起去后院铲土种花是为了移栽到秋千这边,但没想到已经种了这么多了,这是半夜也来过吧】
    【狐尾草被养的好好啊,叶子胖乎乎的】
    【虽然猫猫是靠那个正方体抱枕盲选的信封!但素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盲选就是天选,俺们靳风玉鹿就是天选CP捏!!】
    听到动静,靳尧洲抬眸看过来。
    看到是她后,他怔了怔,眼中划过意外、惊讶、不敢置信等种种情绪,但他很快看到她身上那条白裙子,于是快步朝她走过来。
    “我抱你过去?”
    “这又不是泥巴地。”池鹿在他怔愣之际伸出手,“扶我过去就行了。”
    靳尧洲望着月光下她那只小小的手,喉结轻滚了滚,伸手牵住又轻轻收紧。
    唯恐弄疼了她。
    相比于他的紧绷,池鹿倒是很放松。
    她走到秋千前立刻就准备坐下,但在差一厘米的地方,她突然定住看了一眼靳尧洲。
    看到她满脸警惕的模样,靳尧洲攥紧秋千绳,低道:“这次修得很牢固,不会摔下去。”
    “这还差不多。”
    池鹿哼声坐了下来,好奇地摸了摸上面的毛绒花,“都是你新织的吗?”
    “是的。”
    “地上的植物呢?你又是怎么带上山的?”
    “移栽到桶里,一株一株的搬上来,这里土壤肥沃,有时再带些土回去。”
    破案了,难怪她的狐尾草比别人的植物都长得快。
    池鹿问完歪过头,见他还在离她半米的地方,便拍拍秋千,“坐啊,杵在那儿干嘛。”
    这秋千本来是专门给她做的。
    靳尧洲看着她旁边的空余,再加个他却有些勉强,但对上池鹿不解的眸光,他还是沉默上前。
    就这样,两人腿根挨着并坐下。
    秋千微微荡着,每一次起落,他和池鹿的肌肤便好似贴得更紧了一些。
    耳边是轻拂过的山风,头顶是无边无垠的星穹。
    身旁是他挚爱的人。
    靳尧洲身体挨得燥热,却连呼吸都放轻,生怕重一些就会打碎这场美妙的梦。
    可池鹿却并不安分。
    她手搭在靳尧洲大腿根,又往里够了够,直到对上男人深暗的眼眸才无辜道:“我要验工,给我看看你织的那条吊带。”
    靳尧洲打开袋子,将上面那件彩虹条纹的递给她。
    池鹿望着袋子里:“下面那条又是什么?”
    “给你织了一条围巾,秋天也可以当披肩用。”
    “喔。”
    池鹿摊开手里的那条吊带背心,除了上次她绣坏后被靳尧洲补救的那团小猫纹,其他地方都挑不出什么错来。
    不过。
    她拿手比划了几下某处的布料,歪头认真道:“你这里织的太紧了。”
    靳尧洲看了眼她拿手罩住的地方,耳尖发热,很快错开眸,“那我拿回去改改。”
    “改你也改不好。”
    池鹿小声嘀咕,“算了,也许穿穿就松了吧……不对啊,但凡你看看自己胸围也不会织的这么小。”
    说着她恨铁不成钢地用指尖戳了下男人胸口。
    靳尧洲浑身一僵,下意识抓住她作乱的手指。
    他的羞怔却被池鹿理解为了另一种意思。
    “你紧张什么,搞得我好像要对你做什么一样。”
    池鹿抽出手来,有点气恼,“你要是不愿意约会,我现在下山还能找其他人看烟花……”
    很快她的手又被重新抓回去。
    男人随之俯下身,将她挡在镜头之后,无奈叹气:“我只是,不想被你之外的人或者镜头看到。”
    “你想摸哪里都可以。”
    靳尧洲的大掌抓着她手指摁回他胸口,身体紧绷,吐字却灼热,“是这里……对么?”
    池鹿懵了下,就已被他铺天盖地的气息笼罩住。
    后知后觉低,她才发现那里的触感确实不错,特别是后来枕上去时,她感觉像靠住了一个不断升温的按摩椅。
    忽略头顶低喘声的话。
    又软又紧致,靠深了好像还有回弹感。
    要是冬天能买一个这样的按摩椅躺上去看剧本,何尝不是一种享受。
    池鹿靠着那处,随着秋千晃啊晃,感觉就这么躺一晚上也没问题。
    她在对方肩窝蹭了蹭,很快阖上了眼。
    靳尧洲被她靠着一动也不动,怕惊醒了她,又怕打扰了此刻的宁静。
    夜色渐浓,吹来的晚风透着凉意,他拿出袋子里的围巾轻轻展开,单手披在了她肩上,替她裹紧。
    即使失去了保镖的身份。
    但照顾她已经变成了理所当然。
    【头挨在一起了哎】
    【好温柔的洲哥,果然是硬汉柔情】
    【本来想看豹豹猫猫亲嘴的,但是这样也好纯】
    【疯狂截图中……给我手都按麻了】
    【能不能就这样坐一晚上跟我们聊聊天,不要下岛哇呜呜呜】
    片刻静谧之后。
    不远处传来焰火升空的声音,池鹿被动静惊动,刚睁开眼坐起来,就望着那接二连三的光点升高,在最高点五彩斑斓地璀璨绽开。
    满天的烟花在岛屿不停盛放,映亮了这里的一整片夜空。
    池鹿仰头看了好一会,才慢慢感叹道:“好美。”
    市里禁烟火后,她已经很久没看过这样盛大的烟花了。
    “嗯,很美。”
    靳尧洲在喧杂中静静凝视着她的脸,看着她脸颊被焰火映得明灭。
    每一次烟火升空的砰声都像极了他加快的心跳声,一次比一次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