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但是我明白了自己到底是心悦哪个女子了。”宁言之瞧着许长歌躲闪的样子,头脑此刻被情绪占领,自是没注意许长歌下意识反抗的动作。
    “你心悦什么女子告诉我作甚?”许长歌应着话,视线却在打量着如何才能不经意离开此处,身后的椅子挡住了她的后路。
    宁言之自知自己不解风情,但是没见过许长歌这般撩人反倒头来却不解风情的,扶额轻笑道:“殿下是真的不知道吗?”
    许长歌眼神躲闪着,嘴上支支吾吾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没有什么要紧事,你就离开吧!我还要忙。”
    “殿下!”宁言之像是总算明白什么,不由分说地将许长歌一把拉进怀中,迫使许长歌抬首,俯身贴向了许长歌的面部。
    许长歌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震惊,随后就是放大的俊颜,耳边咚咚作响的心跳声,忍不住闭上了眼,然而等待许久的触感并未出现。
    正当许长歌想要睁开眼睛质问之时,耳垂处传来了温湿的触感,随后温热的气息扑打着脖颈,宁言之竟将头埋进了她的脖颈间,不动了。
    “喂,你现在是在以下犯上。”许长歌攥紧了身侧的衣服,过了许久终是,抬手环上了肩膀。
    两人相拥片刻,宁言之这才抬起头来,拉开了许长歌的距离,细细的瞧着面前的人,轻笑起来。
    此时的许长歌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她就这样接受了宁言之的吻,虽然落在了耳边,但是她就这样……
    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许长歌的脖颈间仿佛仍有残余的温热触感,忍不住抬手扶了上去。
    “年年!给我些时间好嘛!”宁言之再次上前一步,将许长歌拥入怀中,轻喃着许长歌的小名。
    鼻尖萦绕着中草药的香气,许长歌近些日子自是熟悉极了,但是宁言之身上的香气又好像于她熟悉的不一样,让她心安不已。
    “离我远点,不然就是你冒犯我了。”许长歌猛吸了一口气,用力推开了宁言之,整理了一番衣服,淡淡道,“这次我就不追究了,下次你再敢这样,我令人杖罚你。”
    说罢,许长歌抬脚就离开了书房,徒留宁言之留在原地。
    “殿下和宁御医说了些什么,怎么脸这般红。”茉莉瞧着独自出来的许长歌,连忙上前跟上,轻声询问道。
    “住嘴,不要再问了。”许长歌一想到刚才宁言之登徒子的样子,恨不得将宁言之就地正法,脸颊愈发滚烫起来,随后脚步加快,躲了起来。
    而书房里的宁言之却发现了书桌角落处被许多字稿掩埋的一个熟悉的物件,心跳不由加快,直觉告诉他,那物件他不可能认错的,但是他心中却又在乞讨,不是那物件。
    夕阳斜照在书桌上,一阵风吹来,倒是将书页翻动,只见上面清晰写着。
    三月十一,皇后腹痛难忍,随后看诊,诊断为怀有身孕。
    流言蜚语
    宫中也是许久没有如此热闹过了,皇帝自是高兴,鼠疫在盛夏到来前抑制住,甚至外邦也派来使者想换取医治鼠疫的药方。
    朝堂和后宫自是普天同庆,太子党更是得意至极,只因为谁人不知,宁御医是太子党派之人,又加上公主的一番作为,此时皇位继承人倒是显得非太子莫属了。
    只是此番刚平,朝堂中自是不乏有人想将自己女儿塞进东宫的,只是一大波人上奏恳请皇帝为太子赐婚,此事表面上虽是儿女情长,断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主角是太子,而且正值风头的太子,这种事情就忤逆了皇帝的逆鳞。
    其中更是流言蜚语不断,说是太子早于顾家女子私定终身了,这话若是当作饭后闲聊也就罢了,只是传进了皇帝耳朵中,那便是大事情了。
    皇帝瞧着面前跪着的兄妹二人,恨不得将两人打死在这理政殿中,愤怒道:“朕何时教导过你们这般行事,你们启蒙的老师皆是书香门第,何时出现过这种事情,必定是尽心尽力教导你们安分守己克己复礼的,公主虽是娇惯,但是短短没有这般丢皇室的脸。”
    “不是父皇,这件事情怎么就扯到了儿臣身上?”许长歌真的是看热闹反被咬一口,自己虽是追求过宁言之,但是现在她们……越算是两心相通,别人说闲话,她自是认了,哪有许长衡那般难堪。
    皇帝瞧着一脸不服的许长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还骄傲上了,气的皇帝直打转,恨不得将许长歌的脑子掰开看看。
    “太子殿下自是到了娶妻的年纪,前些日子嫔妾还曾和他提上一嘴,不过”贵妃说着,瞧了一眼跪着的许长衡,遮掩了唇,停顿了话头。
    “你接着说。”皇帝瞧着许长歌忽然变化的神色,沉声道。
    可是不等贵妃开口说些什么,许长歌率先绷不住了,大喊道:“怎么滴,又想将你侄女塞进东宫,我兄长此时无心情爱,所有的流言蜚语莫不是你觉得当时被打脸了,传播出去的吧!”
    “你!”贵妃被气得不打一出来,恨不得上前猛扇许长歌几个耳光。
    皇帝此时也是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贵妃,他好像隐隐约约记得李家却是有一个呆在闺中待嫁的女子。
    “父皇,年年是无心冒犯贵妃娘娘的,当时只是贵妃娘娘以长辈身份压迫儿臣纳妾,这才让年年记恨上来了,若是母后此时在的话,也不知年年性格何须至此呢?”许长衡沉默许久,抬眼看向贵妃和皇帝,低声道。
    皇帝冷不丁的脑海中有了画面,许长衡的一番话就如同刀子一样,一刀又一刀,剜着他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