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舍尔温柔悲伤的眼眸紧紧注视着迷茫的爱人。
“我想要见到你的情感是爱，我想要保护你让你永远幸福，哪怕使你幸福的人不是我。”
“这样的感情也是爱。”
“米娅，我爱你。”
他说着眉宇间带着深切的哀伤，像是近乎哭出来一样。
“无论你健康还是疾病，无论你富贵还是贫穷，即使是死亡也无法将我们分离。”
无论你是否真的爱我，但无论如何我都爱你，哪怕只是依赖曾经能保护你安全的存在。
婚礼上的誓词在此时被重复提起，不明真相的蝙蝠家族以为是阿舍尔向米娅求婚。
“这进程是不是太快了？”
杰森皱紧眉头感觉自己像是只看了一本书的开头就跳到结尾。
布鲁斯紧锁着眉头一脸严肃的盯着沙发上向彼此询问爱的二人。
时隐时现的违和感在此刻爆发强烈的存在感，但线索与证据的不足使得他不敢轻易的盖棺定论。
史蒂芬妮像是掌握了关键证据似的猛地站起身，她紧盯着米娅的脸庞急促的呼吸着。
“夏洛蒂曾和我说过，米娅可能会有些心理上的问题。”
她求助的转过头看向担忧的望着自己的女孩们。
“她也许无法感受到爱，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对方冰冷的指尖轻轻擦去米娅眼角溢出来的热泪。
阿舍尔温柔的看向米娅轻声询问：“你呢，在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有思念过我们？”
“阿什……”
米娅微微张口喊出那个亲昵的称呼。
“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
“感谢……，您能爱我。”
阿舍尔双手捧住米娅的脸颊低头垂眸，紧贴着对方的额头。
“你要哭了吗，阿什？”
米娅不懂风情的看着对方，回答她的是阿舍尔骤然发红的眼睛。
贵族只有在情绪波动剧烈的时候才会露出代表狩猎的血眸。
“你想要一个石榴吗？”
阿舍尔将唇贴在她的耳朵旁摩挲着。
他抬手从怀里取出一颗新鲜饱满的石榴，放进米娅纤细的掌心。
古希腊神话中的冥王喂给了王后一枚冥石榴，从此王后就只能在亡者的土地上游荡。
米娅低着头怀揣着她和阿舍尔都心知肚明的神话故事，在对方雾色的眼眸中举起那枚石榴。
她没有开口拒绝，就是同意他的私愿。
那颗石榴被米娅高举着在两人的面孔中央，她望着阿舍尔的眼睛，阿舍尔也回望着她。
他们同一时间伸手揽住彼此的脖颈，同一剎那咬下多汁的果肉，猩红的像血液的汁水同时染红了他们的唇瓣，像一个鲜血淋漓的吻。
蝙蝠家族的众人挤挤挨挨的站在卧房的门口，在既定的距离里尽量给房间里许久未见的爱侣耳鬓厮磨的空间。
“啧。”
达米安再一次咋舌带着重重的不满。
月没日升，太阳矜矜业业的展示着自己璀璨的光芒。
阿舍尔看着站在阳台给植物浇水的米娅。
他抬手试图轻抚她纷飞的长发，可恨阳光阻止他伸出的手掌。
他只是惋惜怜爱的望着她，舍不得眨眼。
因为在他铁灰色的眼眸里藏着一个在金子般的夕阳里向他回眸微笑的姑娘。
爱是什么？
没人说的清那是个漫长的答案，需要终其一生才能得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