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相信洁子不会真的让他们在我们的婚礼上吵起来的。”花梨犹犹豫豫地同意了及川彻的馊主意。
    之后的宾客名单都确认地很顺利。两边各自的亲戚,花梨这边的几个女性好友,还有宽政大陆上竞技的熟人等等。
    ——
    婚礼当天的时候,尽管谢绝了媒体的拍摄,但还是有不少好事的媒体在门口蹲点。毕竟聚集了小半个排球圈的婚礼,还是有不少看点的。
    及川彻穿着黑色西装,一边抬着下巴让岩泉一帮他整理领结,一边随口抱怨着:“我就说不该请小牛若和小飞雄,一半的媒体都是他俩惹来的。还有那个叫宫侑的家伙,天生的惹事体质……”
    身为伴郎的岩泉一穿着一身银灰色的西服,表现得比及川彻这个新郎还要紧张几分。整理领结的手都有几分不稳,越弄越歪,耳边还环绕着及川彻这些没有自知之明的抱怨,终于一怒之下把领结扯了下来:“你自己带!”
    及川彻悻悻的接过领结,小心看了一眼岩泉一的脸色:“我今天是新郎,你可不能打我……”
    “你以为你到现在还没挨打是为什么啊?!”岩泉一额头青筋直冒。这家伙缓解紧张的方式难道是烦人程度加倍吗?!
    另一边,伴娘团还在手忙脚乱地为花梨挑选配饰。
    山下遥和杉山葵正为到底用珍珠还是钻石项链争论不休。
    不破瑛里说两个都要,以花梨的美貌肯定能驾驭,得到了两人的一致白眼。
    没过一会儿,洁子悄悄进来,给花梨带来了垫肚子的点心。花梨因为带着手套,只能张着嘴让她投喂。
    洁子走后。泷川爸爸和妈妈又进来了。妈妈用不容拒绝的眼神塞给了她一个厚厚的礼仪袋。从厚度都可以感觉到里面装的礼金数量可观。
    花梨下意识想要拒绝,结果看到妈妈露出了一个小时候逼她吃饭的严厉眼神,吓得她一个激灵,瞬间就老实了。
    妈妈他们走后,小遥和小葵终于达成了一致——不带项链最好看。
    “所以一开始我就说不带……”花梨心累地吐槽。
    从早上五点钟被拉起来化妆,盘头,穿婚纱,选配饰。
    饶是花梨自诩体力过人,此刻也累得够呛。
    她不禁陷入了沉思。为什么要举办婚礼呢?登记了不就好了吗?
    一开始是怎么答应要举行这么麻烦的婚礼的呢?
    最后得出结论——都怪及川彻,什么都要仪式感,是什么少女心JK吗?把她思路都带偏了。
    被花梨在心里悄悄抱怨的及川彻打了一个喷嚏。
    “总感觉哪里不对……”
    没过一会儿爸爸妈妈和姐姐,还有不肖外甥及川猛一起进来了。
    屋子一下子就塞满了人。
    岩泉一等伴郎看到人多,就先退了出去。
    及川猛进来后打量了一番及川彻,然后神秘地嘿嘿一笑,搞得及川彻背后汗毛直立。
    等家长们交代完,及川猛把及川彻拉到了角落,鬼鬼祟祟地嘀咕道:“嘿嘿,彻,你把我偶像叫来了啊?真大度,嘿嘿。”
    及川彻声音都变了:“你说谁?!”
    “我偶像,御幸一也。”
    及川彻脸色一黑:“没请他,给我轰出去。”
    及川猛朝他挤眉弄眼:“那就是女方宾客那边的,我看见他跟小西姐的那个混血哥哥一起进来的。”
    “花梨才没那么无聊。”尽管他讨厌御幸一也,但对花梨的感情归属,及川彻又格外自信:“算了,可悲的暗恋者,让他亲眼看看胜者结算画面,赶紧死心。”
    ——
    虽然放话要让御幸一也看胜者结算画面,但实际上婚礼仪式现场跟及川彻预想的帅气唯美画面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居然又哭了!
    这是为什么呢?难道他是什么泪失禁体质吗?不应该啊……他都在脑子里排练多少回了?
    但是当庄严的结婚进行曲响起时,当美得像梦一样的新娘缓缓向他走来时,当他的女孩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我愿意”时,眼泪就完全不受控制地冲出了眼眶。
    到了交换戒指环节,及川彻好不容易硬生生忍住了眼泪,结果本该最靠谱的发小岩泉一居然出了岔子。
    本应由伴郎递过来的戒指迟迟没给到新郎手上。
    花梨那边已经手里拿着戒指等着了,及川彻急得面红耳赤,扭头想去催岩泉一,才发现对方早就不见了踪影。
    原来刚才双方宣誓的时候,岩泉一才猛然想起戒指忘了带在身上。于是只能让其他伴郎掩护他悄悄离开,用最快的速度奔回去找戒指。
    司仪好像发现了不对,开始车轱辘地说祝福语拖延时间,终于在司仪快要词穷的时候,岩泉一赶了回来。
    伴郎二号矢巾秀赶紧跑到门口接应,跑得气喘吁吁的岩泉一把将戒指塞给他,矢巾秀接到“传球”,脑子里灵光一闪,贡献了他排球生涯大概是最精妙的一记“二传”,最后被早就注意到这边的及川彻一把抓住。
    婚礼终于得以顺利地进行下去。
    伴随着众人的掌声,仪式总算是有惊无险地举办完成了。
    仪式过后是餐会,一些赶时间的客人就没有留下来参加参会提前离席了。中途花梨去换了更简洁一些的礼服裙,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就又出来招待宾客。
    等到最后司仪宣布散场后,穿了一天高跟鞋的花梨感觉自己简直站都站不稳了。
    及川彻让她先去休息室待一会儿,然后自己留下来收拾最后的残局。伴郎们也都留下来帮忙,等到送走了所有宾客,会场就变得冷冷清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