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秦舒的语气酸溜溜，商凝觉得她有些可爱。
商凝：“人家既然已经请我们了，还是象牙婚party，我们也不好不去。岑莜说，岑阿姨特意看了黄历，那天适合会亲友。阿姨嘱咐我，一定要把你带着。”
秦舒抬起眼看她，忸怩地问她：“为什么？”
“你是我老婆。而且你又漂亮又讨喜，嘴巴又甜……”
“好啦好啦，我去还不行嘛！”秦舒脸红到脖子根，急忙打断商凝。
商凝这种直白的夸奖对她来说最致命。
商凝将信将疑：“真的？你不会偷偷生气吧？”
秦舒：“不会，我大方。”
商凝亲了秦舒一口，“这是对你大方的奖励。”
秦舒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早早到场。
该有的仪式过后，二人各玩各的。秦舒把岑母哄得合不拢嘴，商凝在听岑莜的抱怨。
岑莜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她爸对创业的执念那么深，“我今年才还完欠你的两千万，他又要整幺蛾子。”
任意调侃她，“叔叔老当益壮，这不挺好的吗？”
岑莜恨铁不成钢，“我的生活跟着他三起三落，我真的…我……”
商凝体会不到这种家庭困扰，拿过一旁的礼盒，“送你们的。”
岑莜和任意分别接过，打开发现里面装着一枚珠宝钻石胸针。
商凝：“选了你们的生日石，祝你们的事业蒸蒸日上。”
岑莜刚升任分区副总，任意最近成了律所合伙人。
此时，岑母拉着秦舒找到三人，“小朋友们，阿姨专门给你们办了一个场子，一起去吧。”
秦舒喝了酒，醉得不省人事。商凝专心扶着她，没注意周围环境，巨大的烟花声吓了她一跳。
“生日快乐！”岑莜和任意从旁边冒出来叫喊着，趁商凝凌乱之际拉开二人。秦舒也不装了，默不作声地离开。
岑莜动作迅速，给商凝戴上王冠。岑母挽着岑父，温柔又慈爱地告诉商凝：“阿姨可没有忘记你的生日哦。”
生日歌响起，秦舒推着生日蛋糕入场。商凝一时热泪盈眶，夜风拂过她怔愣的脸庞。
烛火摇曳，秦舒走到她身边：“高兴得发呆了。”
秦舒将商凝牵到身边，商凝看着生日蜡烛，又环顾四周，喜极而泣。
岑莜提醒道：“商凝，许愿啊。”
商凝缓缓地眨着双眼，如梦似幻道：“我今年只有一个愿望，不知道能不能实现。”
旁人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任意应和着：“那你可别说出来。”
“不。”商凝抬手解了头发，拿出藏在头发里的戒指盒。
“我靠！！”
岑莜和任意异口同声，立刻分散开来，举着手机各执一个机位。
商凝转向秦舒，打开戒指盒。准备下跪时，秦舒半蹲扶住她的胳膊，“别跪。”
与商凝其他的珠宝不同，这幅对戒朴素至极。商凝举着戒指盒，千言万语都藏在眼底。
商凝取出戒指，颤抖道：“当年你守在我床边，给你我戴上了环扣。那对环扣已经生锈褪色，现在，你愿意戴上我为你准备的戒指吗？”
秦舒含着泪，忙不迭地点头。她冲商凝伸出左手，商凝忽然笑道：“想好了吗？戴了可就不许取下来了，你知道我很难哄的。”
秦舒：“我愿意生生世世被你扣住。”
对岸的教堂传来零点的钟声，烟花还在天空中炸响。
秦舒吻了商凝的额头。
秦舒喝了些酒，而且天黑开车不安全。岑莜不放心商凝的车技，替二人订了附近最好的酒店。
黑暗中，商凝将秦舒推倒在床，坐在她腿上，手不老实地在她锁骨上缓缓向摸，“今天是我生日，你要听我的。”
秦舒亲咬着她的下巴，“我听你的。”
一遍遍轻触、一次次侵占，燥热在黑夜里撕开一道火光，爱和欲是一对灵魂伴侣，刺激着爱河潮涨潮落。
二人起床早已日上三竿，商凝走到哪儿秦舒跟到哪儿。
“小秦同学，你是跟屁虫吗？”
秦舒抱着商凝傻笑，“你说是就是吧～”
床头的手机响了，商凝拖着秦舒坐到床上，接通了任意的电话。
“别告诉我你们还没起？”
商凝：“起了，什么事？”
任意：“开免提。”
商凝闻言照做，任意道：“我们高中的教导主任在朋友圈里号召我们回去摘枇杷，你们去吗？”
二人相视一眼，“去！”
新中已经和十年前大不一样，成了全县装修最好的高中，学校门外种了一大片枇杷树。
二人到达新中时，太阳已经落山。
“嘿！接着！”任意爬上树，冲二人扔了一个枇杷。
商凝剥了皮，送到秦舒嘴边，“尝尝。”
秦舒咬了一口，“甜的。”
“秦舒，终于舍得回来看一眼了。”
听见有人喊自己，秦舒回头一看，是狼王。狼王的头发已经花白，背也比从前佝偻了许多，声音倒是一如既往地洪亮。
狼王一眼就认出了商凝，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主任好。”商凝道。
狼王逮着人问：“你当初去哪了？这么多年没个消息！”
商凝笑而不语，秦舒牵着她的手，“主任，我们能进学校操场转转吗？”
狼王虽然嘴上嫌弃，还是同意了二人的要求。
学生们现在晚读，二人无所顾忌地在操场上牵手散步。
学生一批接一批地来，一波一波地走，操场的夜空斗转星移、物是人非，但好像什么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