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堂和三枝原本更擅长双打,但戴维斯杯的规则里,不存在只打双打的选手,而考虑到单打能力,三枝就要弱一些了,所以他在去年的比赛中基本作为替补出赛,这也让后期,小仁王和幸村不只是队友,还上了几次双打。
    而后到了十一月,戴维斯杯进入了最后的决赛。
    第417章 最后时限
    这年的戴维斯杯决赛,日本队和法国队打了一场很激烈的比赛。重新回到法国继续打职业网球的杜克今年也入选了法国国家队,其余国家队成员则是生面孔,是更有名的职业选手,于是曾经是他们前辈的,作为力量型选手稳重又风格鲜明的杜克前辈,在法国队甚至只作为替补存在。
    于是日本队在这年输掉了戴维斯杯决赛,只拿到了亚军。
    用“只”这个形容词其实不太恰当,因为日本之前的戴维斯杯也只是稳在八强。上次将教练更换为三船教练,就是因为那一年之前的两年成绩不佳,日本队掉出八强去打了升降赛,升降赛甚至差点失败。换成三船教练后成绩又稳在八强了,还有稳步提升的趋势,但直接拿到亚军对网协来说已经是十足的惊喜了。
    要知道,日本队没拿过戴维斯杯的冠军。
    戴维斯杯历史上冠军最多的是美国,其次是澳大利亚,之后是英国和法国(并列),上次英国拿到了冠军,今年法国人自然是铆足了劲要追上去的。和英国缠缠绵绵是法国的宿命。
    但会说“我们成绩已经很好了”的是观众。
    打比赛的人,虽然对媒体都能保持自己的风度和冷静,但私下里自然想要胜利。
    在输掉比赛的赛后休息室里,狄堂难得抱着三枝哭,说是不是他拖累了其他人。
    三枝是替补,没能上场,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狄堂。
    最后还是幸村安慰的狄堂。
    事后这件事被立海大的后辈们拿来做善意的调侃,意思是“原来狄堂前辈也有这一面”。狄堂则在面对幸村时,不管怎样都会强行让自己表现出足够的可靠来,于是也不哭了,还反过来安慰幸村,还理智地做了自我反省……
    “前辈,我才是队长啊。”幸村说。
    “但我是前辈啊。”狄堂说。
    旁观一切的渡边大为震惊:“真的很难理解你们立海大……按这个逻辑,我才是最前的前辈吧。”
    事情从渡边健一口中传到渡边修耳中,又从渡边修口中传到仁王耳中。
    仁王虽然没在学生们的群里,也没加入这个世界日本的戴维斯杯,却像是身临其境一样,想象到了当时休息室里堪称混乱的场面。
    但这次失败——其他人不认为是失败,但这些队员们认为是失败的事后,幸村,小仁王,狄堂和三枝都成熟了很多。
    他们原本就很成熟了,但这次比赛依然让他们有了肉眼可见的成长。
    柳评价这种成长为:“因为队伍里太多立海大的人了,所以不知不觉,不管是幸村还是狄堂前辈,都有了很明确的队伍荣誉感。”
    “而且当年我们立海大,从来没输过啊。”
    是的,从来没输过的立海大,哪怕是参加世界赛都赢了,所以走到戴维斯杯决赛也认为自己不会输的。
    这又和打个人的职业比赛输掉,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了。
    之后两年,仁王认识的小孩们都成长得很快。
    小仁王和幸村之后两年没有参加戴维斯杯选拔,这批选手商量好了轮换,之后两年是平等院,种岛,毛利,手冢,迹部,真田,小金,越前等人轮流回国参加戴维斯杯的选拔。他们的成绩也不差,每年也都能打到四强以上。
    在此期间,小仁王则不断稳定自己的成绩。
    在成绩稳定的同时,他的网球风格也逐渐沉淀下来,并且在此基础上继续进步。
    当然,他不是仁王,没有系统,因此也有因为身体受伤而不得不放慢脚步的时候。这时候仁王嘴上不说什么,但会定期跑来盯着小仁王治疗,理疗,小仁王身体不完全康复他就压着小仁王不让小仁王“乱来”。
    小仁王好几次都说了“我成年了别再这么管着我”,但没办法,打不赢仁王他就依然没有话语权。
    当然,主要是这种事……体现的是仁王对他的关心和爱护。小仁王是敏感的人,会感受爱也会表达爱,因此他嘴上反抗,但实际上并不会真的反抗仁王的这种“爱的表现”。
    而仁王也注意着分寸。
    他有时候开玩笑说:“我们总有告别的一天,我看你看得太紧……到时候难受的会是我自己。”
    “雅君的话,会为突如其来的自由而高兴吗?”
    “那当然会啊。”小仁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