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玉正将水果盘子放到茶几上，听到顾辰说的微怔，盯着晶莹剔透的葡萄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是吗。”她收回手两手交握放在膝上，两个拇指微微摩挲。
*
夜晚
谭韫之刚洗完澡正在擦头发，便听到敲门声响起，他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一边走过去开门。
来人是谭玉。
谭韫之：“妈，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吗？”
谭玉：“小韫，我可以进来吗？”
“可以啊！”谭韫之侧过身，让谭玉进屋后自己轻轻带上门。
“妈，您是有什么事儿吗？”
谭玉坐在床边正在斟酌怎么开口，谭韫之率先发问，她停顿几秒后轻声询问：“小韫啊，妈想问问你，你觉得相旬怎么样啊？”
大概是因为从未有过恋爱经历，谭韫之一听到带有顾相旬的字眼，脑海中浮现的是缆车上两人亲密无间的画面，脸上染上几分红，耳朵也隐隐发烫。
他结结巴巴回复：“怎、怎么了妈？您怎么、忽然问这个？”
谭韫之实在是太好猜了，谭玉一眼便看出想来自家儿子对顾相旬是有意的，苦恼的同时心里却隐隐放松。
相旬那孩子成熟稳重，将小韫交给他她放心啊，就是不知道顾父那边……
谭玉微叹一口气，转移话题：“没事儿，妈就是想提醒你，明天是六月初三，是相旬的生日。”
谭韫之愣了，明天是顾相旬的生日？！他有些懊恼，他还不知道，什么也没准备呢！
谭母离开后，谭韫之吹干头发便坐在床边拿出手机开始搜索：男朋友生日送什么礼物比较好呢？
搜索结果一下子出现很多，谭韫之随意点开一条帖子，映入眼帘的便是几个大字：把你自己当礼物打包送给他。
谭韫之手一抖，手机扑通掉在腿上，他用右手背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好烫。
他忍不住暗自唾弃自己，谭韫之你怎么这么没见过世面！
谭韫之咽咽口水，半眯着眼鬼鬼祟祟又拿起手机红着脸继续看下面的回复。
2L：支持楼主，还有什么比把自己送给男朋友更好的礼物了吗？
3L：支持楼主，建议学习一下让男朋友有最好的体验。
4L：看到你们都这么皇我就放心了嘿嘿嘿……
……
谭韫之心里有些莫名的燥热，他是没谈过但不代表这些不知道，好歹也是个成年人了。
他咬咬手指思索几秒，点开与江泊舟的聊天框开始求救：sos！sos！！
下一秒叮地一声，谭韫之看去下一秒心虚的手机差点扔出去。
xx：还没睡？
谭韫之指尖颤抖着，一连打错好几个字才把消息发出去。
yz：还没，快了。
xx：嗯。
就当谭韫之以为话题结束时，又一条新消息蹦出来：明天有空吗？
谭韫之又咬起了手指，怎么办怎么办，这是在约他吗？！
正当他纠结着反反复复不知道该怎么回复的时候，顾相旬的消息又传来了，他说：明天张助理有事，你来当一天我的助理，行吗？
谭韫之一僵，迅速恢复面无表情，冷冷勾起嘴角：哦。是他自作多情了，工作狂的眼里怎么会有生日这一回事。
yz：哦，我睡了。
谭韫之气愤的叉掉与顾相旬的聊天框，正打算放下手机睡觉，江泊舟的消息发来了。
舟泊江：怎么啦小韫韫？
谭韫之抿抿嘴还是问出：泊舟，你跟陆絮和在一起这么久了有没有那个那个？
舟泊江：小韫韫我们没在一起时就上床了啊，你忘了吗？不过，我们在一起之后陆絮和老喜欢折腾我，我第二天还要上课，简直要累死了！！
谭韫之挠挠脸，脸又上了温度，表示自己一时糊涂给忘了。
yz：那陆絮和生日你送他什么了？
江泊舟回复的很快，话也很露骨，显然把谭韫之当成了自己人一点也不见外：这老流氓居然让我带着兔耳朵陪他做！！
谭韫之一眼震惊，两眼再震惊，脸简直要红到爆炸。
不儿，你们城里人真会玩吗？他很难想象陆絮和一脸性冷淡的样子私下里居然是这种人？？顾相旬和陆絮和可是好朋友，难不成……？
不会吧，顾相旬不会也喜欢这种吧？？
谭韫之纠结的看向某宝页面关于类似兔耳朵的装扮，耳朵红的鲜艳欲滴。
他啪一下将手机反扣在床上，盯着床单沉静了几秒后面无表情找到同城速递下单了一只猫耳朵和一根猫尾巴。
陌生短信
谭韫之和顾相旬回到家的时候，顾辰和谭玉二人正坐在沙发上，前者沉着脸不说话，一脸严肃，后者脸色苍白，眼神中满是忧虑。
“爸，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谭韫之见气氛不对，主动询问。
顾辰看向站在谭韫之身边的顾相旬，神色意味不明，拿出手机放在茶几上，示意两个人看。
谭韫之拿起看向屏幕，看清的那一刻脸瞬间煞白，有个陌生短信给顾辰发消息，上面说：顾老董，您的两个儿子，不仅是恶心的同性恋，他们啊，还搞乱/轮，你知道吗？！明天上午九点，我会爆给媒体，让大家都看看，在外界叱诧风云的顾氏集团的背后，居然养着一对乱/伦的兄弟。
不……谭韫之惊慌的想要否认，不，不是！可他张口却发现不知道怎么解释，毕竟他和顾相旬相恋是事实，他们俩是兄弟也是事实，是不是亲兄弟在别人看来重要吗？反正这个标签一旦贴上也就定型了啊……
谭韫之握紧手机，正当他想向顾父谭母二人道歉时，在一旁迟迟未开口的顾相旬主动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