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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8章 蘭塘·末世
    這年頭弄一套戶籍其實不難,尤其蘭塘村的實際管理人已經成了吳桂香,沈青提點什麽要求,吳桂香不會不答應。朝廷也巴不得多登記一些人口在冊呢:好些人家為了少交人頭稅,家裏孩子生的多,還會想着瞞報。到時候随便記個流民落戶,根本沒人計較。
    但沈青想要的,可不是這樣的一套戶籍。尤其,要是想參加科舉,得往上查祖上三代,父親、爺爺的名字、籍貫、做什麽的得登基得清清楚楚。如果祖上三代犯過罪,或做過戲子、僧道、乞丐、府吏等,則都沒有參加科舉的資格。拜托吳桂香給登記一套戶籍,也只能給記成流民之類的,但沈青卻是希望宋開霁以後能考個功名,不說做官什麽的,至少考個童生、秀才,有些體面,他們的日子會更加順遂,省去許多麻煩。
    這可能就要看林縣令肯不肯相幫了。
    待夜裏宋開霁過來,沈青便将這事和他說了。宋開霁讀了十來年的書,沒想到末世了,到了另一個世界了,竟然還要從繁體字從頭學起繼續讀。他臉色頓時有些發苦,不過看着沈青期待的目光,再看看懷裏又香又軟的大胖閨女,宋開霁作為丈夫、父親的責任感頓時爆棚:“學!考!必須考!”
    他可以不做官,以他的思想,其實做官很危險,在現代社會從小接受人人平等的思想,誰知道會在封建社會不小心說錯什麽,官場可是人人都是人精!尤其他的戶籍身世還要僞造。倘若真做了官被人深究起來,他和過手的林縣令恐怕都讨不了好。但身上有個功名,做個鄉紳讓人有些敬畏,還是可以考慮的!
    他們一家子身上的秘密太多,不适合太高調,還是适合在小地方悶聲發大財。 “林縣令要是不答應,咱們就給他狠狠送禮,”通過沈青的一些描述,宋開霁大致也知道了林縣令的為人,是個帶了一些讀書人清高,不喜歡收受金銀俗物的。
    但人總有一愛,送東西就要送得投其所好,林縣令顯然就很愛政績了:“一點糧種和改良的弩箭他都這麽喜歡了,要是獻上火藥、水泥、冶煉鋼材的法子,他何愁不升官,我們又何愁他不肯幫忙?”
    他們只在這山腳小院住了兩三日,便舉家搬遷到了東山的莊子裏。也是家裏實在住不下了,通共就兩間正房,連個廂房都沒有。宋開霁來之前,是沈青和海棠住一間屋子,沈青和孩子睡床,海棠睡在旁邊的榻上,夜裏泉姐兒哭了餓了,海棠還能幫着伺候。
    而苗春蕾則和喜鵲住一間屋子,家裏的雜務、衣裳尿布的換洗,都是喜鵲來做。等到宋開霁來了,海棠就不方便再住在西屋了,只能去隔壁作坊裏找間空屋暫住。但作坊裏人來人往的,一個小哥兒住在那兒不方便也不安全。
    現在沈青和宋開霁帶着泉姐兒住在西屋,晚上還要帶孩子,想要溫存溫存都不方便。
    搬到東山的莊子裏就開闊多了。這宅子是金牙人帶人精心盯着蓋的,用的都是好磚好瓦好木頭,三進的大院子帶了個寬寬闊闊的花園,依山而建,按照金牙人的說法這是背有靠山,極好的兆頭。
    打井的時候還挖出了一個小泉眼,雖然不是溫泉,但在花園裏添了一個活水池塘,又有意趣用水又方便。
    也是這時候村裏人才知道,這東山的莊子竟然就是青哥兒家的——原來買下東山的貴人,就是青哥兒的漢子?也有的說那莊子本就是青哥兒的,沒瞧見打狼那次,縣太爺賞得牌坊早早就蓋在那宅子前頭了嗎?但不管是誰的,如今人家夫夫倆,這莊子就是人家夫夫倆的。
    村裏有些人,即便是和沈青沒有過節的,也到現在都有些回不過味兒來。青哥兒是他們從小看到大的,模樣實在算不上好,和個漢子沒差。他們這些略富裕的村子不愁娶不上媳婦的,從前誰家都不樂意娶青哥兒。就算後來青哥兒有錢了,有些人家動了心思,那也是沖錢不是沖人。誰承想這有錢的貴人,眼光這麽刁鑽呢?
    搬家那天村裏許多人去看熱鬧、搭把手,真是跌掉無數人的大牙。青哥兒那漢子不錯眼的盯着青哥兒,那眼神旁人看上一眼就渾身起雞皮疙瘩。誰能想到有漢子能用那種眼神看沈青?生了個丫頭片子跟個金疙瘩似的抱在懷裏不撒手。村裏都講究一個抱孫不抱兒,漢子這樣疼丫頭摟在懷裏不撒手的誰見過?
    關鍵是,這人竟然還沒成親,并不是拿青哥兒當外室、當小妾,人家放出話來要娶沈青當正妻,過些日子就辦酒!
    在村裏嘀咕這些話的人倒也不是對沈青有惡意,而是事實實在超出了他們出生以來的認知,就是納罕,非常納罕。
    有那自诩見多識廣,各處聽了些說書的人便冷哼道:“你們這些沒見識的懂啥?就是有錢人,玩兒的才花呢。有的有錢人,他不喜歡女人也不喜歡哥兒,就喜歡漢子,你說稀奇不稀奇?”
    唠閑嗑的人們倒吸一口冷氣,啥?漢子喜歡漢子?在座的漢子們情不自禁地看了看身旁的夥伴,又飛速挪開了眼光,想想要和漢子親嘴兒摸屁|股,頓時有點犯惡心!
    這、這咋下得去嘴!
    見多識廣那人便笑了:“你們不得趣,人家有的有錢人,專好這一口!叫什麽,龍陽之好?你們說青哥兒長得和漢子沒兩樣,咱們村裏好些小子都不如青哥兒高、壯,還能生娃,這落在好這口的有錢人眼裏,不是跟撿到寶了似的嗎?”
    這樣一說,村裏人雖然還是對漢子和漢子在一起感到震驚,但也理解了貴人看上青哥兒的緣故。甚至有些和沈青不對付的人家,原本存了些小心思,聽了這話也打消了念頭:貴人要是就好這一口,他們家可沒個長得像漢子的小哥兒!
    搬進東山莊子,沈青從城裏調了一些下人過來,住在外頭第一進,守着宅院的安全也做些家裏的雜務。他和宋開霁帶着泉姐兒住第二進,苗春蕾住在最後一進。到了夜裏沈青也能讓丫鬟們抱着泉姐兒去隔壁睡,他和宋開霁也有了溫存的空間。而山腳小院,沈青原打算修繕一下直接做學堂,誰知連藕卻期期艾艾地找上了他。
    連藕身後還帶了一個人,穿着件帶兜帽的鬥篷裹得嚴嚴實實,連臉都看不清。沈青好奇地望了好幾眼,才問連藕:“你怎麽想買那院子?”
    如今連藕給沈青縣城的鋪子供貨,又把一些殘次品拿到廟前村集會上去賣,手頭屬實有不少錢。在沈青的授意下,他還在村裏找了幾個手巧的姑娘和小哥兒,教給他們編基礎結,連藕只要拿到再在基礎結上二次加工就好了,省下不少時間和精力,賺得更多了。那一間院子倒是買得起。只是連家新蓋了房子,連藕怎麽會想到再買一個小院?
    連藕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是我,是、是……”他讓了讓身後的人。
    沈青有些好奇,他那山腳小院也算不上多好,房也沒兩間,地方又偏。當初要不是他和苗春蕾被老沈家趕出來的倉促,換了別家寧可自己找村長花一點點錢買塊宅基地,另蓋自己合心意的房子。非要買現房,是有什麽急事兒嗎?
    連藕臉色越發的紅,不過他偷瞄了一眼沈青,院子外頭還傳來宋開霁哄孩子的聲音。他想到青哥兒的行事作風,又覺得自己這事兒在青哥兒眼裏,恐怕都不算什麽,這才忍着羞道:“我和惠明……不是,我和明大哥已經說通了我娘。他已經從廟前村離開了,現下也不好回廟裏住,我家也不方便收留。他沒地方住,加上我們想……年前把事兒辦了,現蓋房子,有些不趕趟了。”
    惠明和尚也摘下兜帽,露出一顆長了毛絨絨一層短發的腦袋。
    沈青:????
    連藕三言兩語把話帶了過去,其中艱辛卻只有他自己知道。惠明從廟裏離開,方丈倒也沒有為難他,更沒有什麽打斷腿。這惠明是不知道附近哪個村子的人家,生的孩子太多了養不起,就丢在廟門口的。他們廟裏的小和尚,十個有八個都是這樣的出身。
    這是迫不得已在廟裏長大,卻不是他們真心的信奉佛法,而是沒有選擇。因此惠明想要還俗,好好的和師父說了,方丈十分通情達理的放了人。
    更兼那廟前村的集市是惠明一手建立的。他也是個能人,十歲出頭就有各種想法——腦子不活絡也沒法子,廟裏的日子實在清苦,香火又不旺盛,吃飽飯都難。他一個半大的孩子,硬是把他們一個快要揭不開鍋的小廟給經營成十裏八鄉的固定集市,每一個來擺攤的都要給廟裏交攤位費。
    廟裏能過上好日子多虧了惠明,方丈便做主,之後廟前村的集市還歸惠明管,今後和廟裏五五分成。更是賜了他俗家姓明,再不必稱法號惠明。
    惠明給自己起了個名字叫明何,同音荷暗合了連藕的名字。
    如今那集市已經十來年,惠明也二十六七歲了。
    這才是苗禾香不樂意的緣故!他們家藕哥兒才十七,花朵一樣的年紀。而這和尚卻已經是二十六七歲的老漢子了,誰能想到和尚不守清規,一把年紀了還暗暗勾引了她家的哥兒去!奈何連藕實在喜歡,鐵了心要跟這和尚過日子,這和尚又拿出許多金銀彰顯實力,指天畫地的發誓今後會讓連藕過上好日子。
    僵持了好些日子,連藕人都瘦了一大圈,苗禾香才不情不願地答應了這門婚事。
    跟還了俗的和尚在一起,這在村子裏也是一個大話題了,尤其還不是父母安排的,而是自己看中的。沈青也沒想到,一向規矩的連藕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不過他倒是很為連藕開心,能自由選擇自己喜歡的人,即便被周圍人的認為驚世駭俗,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當下便答應将那小院半賣半送給連藕和明何。
    這份好心情一直維持到了夜裏,沈青腳步都輕快了幾分。宋開霁見他的樣子也覺得好笑:“怎麽人家找到了心上人,你這麽高興?”
    “我以前從來沒想過能過上這樣的日子。”沈青道,以前村裏成親,都是父母給安排個差不多的人家,什麽情啊愛啊的,說這也不知道害臊。而沈青自己對所謂的感情也是悲觀的,他常常會想到沈志高的變心,之前看着連實和榆哥兒,也産生過悲觀的想法。
    但沈青後來自己找了宋開霁,知道了兩情相悅是多麽的美妙,他自然也想自己的朋友,也想更多小哥兒,能像他這樣找到一個真心對自己好的、真心相愛的人。
    愛了就是愛了,他們有去愛的自由,又配得上愛的自信,更有對未來托底的底氣。
    他在宋開霁唇上親了一口,眼睛亮亮的,能和相愛的人長相厮守,“真好呀。”
    宋開霁被他撩撥地臉紅到了耳朵根,泉姐兒被丫鬟們帶着在隔壁睡,房裏此刻就他們兩個人。燭光搖曳,宋開霁把手伸進去摸了幾下:“你……你身上爽利了吧?……”
    沈青低低地“嗯”了一聲,扯開了宋開霁的腰帶。
    臘月初二,趙榆終于發動,他這是第二胎,只用了兩個時辰,很順當的生下了一個小子。苗禾香樂得合不攏嘴,被連藕鬧得壞心情終于好轉了一些,抱着孩子不舍得撒手。
    “我不是重小子,我家藕哥兒和蓉姐兒不知道比村裏多少小子強百套。就是這在村裏沒個小子,心裏頭總是慌。”還有就是王氏還在外頭說酸話,說榆哥兒的肚子圓圓的一看懷的就是丫頭,沒有生小子的命。二房折騰那老半天鬧分家,将來沒小子絕了後,家産還得是他們大房的。
    村裏人都知道王氏這是嫉妒得發狂了滿世界說胡話,但胡話聽了也影響心情:“我就讓她看看,想吃我們家的絕戶那是做夢!她生了連寶當金疙瘩一樣天天抱着,現在連寶說話跑步都不利索呢。誰不會生小子?我們家榆哥兒一樣會生小子!”
    苗春蕾心裏也挺贊同她的話的。她們家青哥兒不在意孩子的性別,可這村裏頭誰能比得上青哥兒能耐?沒能耐的還是大多數,就還得順應着這時候的規矩過活。要是趙榆生不出小子,将來蓉姐兒就得招贅生小子,不然家裏真絕了後,那大房還真能厚着臉皮貼上來,鄉下這樣的事兒多了。
    說了一會兒孩子,又說起連藕的親事。苗禾香的臉色立刻掉了下來,像誰欠了她八百兩銀子,不情不願道:“找了那和尚的師父給定的日子,臘月初九,過了臘八就成親。”
    吳桂香瞅着她的臉色,勸解道:“你答應都答應了,就別擺出這樣一幅臉色了,回頭讓哥兒婿瞧見了吃心,再影響小兩口感情。”
    “他敢!”苗禾香一瞪眼,說罷又洩了氣。和尚不和尚的她倒也不在意,要是個十八九歲的水嫩小和尚,也沒什麽不願意的。但這明何比連藕大了快十歲!苗禾香今年還不到四十,她也就才比那明何大個十歲!
    那又是在廟前村管事的老油子,心眼子多的兩個連藕捆一塊兒都比不過。苗禾香總覺得這老漢子有哄騙拐帶自家年幼的哥兒的嫌疑。
    不過這人目前表現出來的,倒确實誠心:給了一大筆銀子做聘禮,說讓定居蘭塘村立刻就買了房子,将來家裏的銀錢都給藕哥兒管着……
    瞄了苗春蕾兩眼,苗禾香心裏的郁氣略散了散:他最好是真心待自己哥兒好的,但要是個壞的,他們也不怕!将來和離就是了,他們家哥兒要手藝有手藝,要娘家有娘家,咋樣都不怵!
    想罷苗禾香又樂了:要擱從前,誰家敢在哥兒的親事上這般試錯啊?現在可真好,有錢真好,村裏的風氣也好,這一切還都多虧了青哥兒!
    提起連藕的婚禮,就難免說起沈青的。苗禾香撞了撞苗春蕾:“青哥兒漢子又回來了,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年輕人體格兒就是好,之前跟血葫蘆似的,現在一點看不出來。他倆啥時候辦事兒啊?我覺着最好是抓緊。”雖然屋裏沒別人,她還是壓低了一點兒聲音,撇了撇嘴道:“村裏有些沒臉沒皮的,都惦記上你哥兒婿了。人又俊又有錢,王六子媳婦撺掇着她老公公老婆婆,要把王六子的妹子賣給你家哥兒婿,一家人拿了銀子跟王六子去流放的地兒呢。”
    苗春蕾都無語了:“他們賣姑娘就賣姑娘,咋盯着俺們家,他們家說賣,俺家哥兒婿就必須要啊?”
    苗禾香兩手一拍:“可不是說呢。”說到底,這些人還是看不起沈青,打心底裏覺得青哥兒不該有這樣的好日子,配不上這樣的貴人。要是青哥兒都行,他們家姑娘肯定行的不得了。哪怕如今沈青已經甩他們十萬八千裏了,這些人還保持着舊日的眼光,固守着從前。
    苗春蕾冷哼了一聲,壓根沒有放在心上。宋開霁什麽品性,她最近全看在眼裏,那是一顆心都系在他們家青哥兒身上,旁的一眼都不多看,小兩口相處,連苗春蕾都看得牙酸。不說別的,他們家幾個丫鬟,哪個不比王六子的妹子水靈,人家小宋瞄都不帶瞄,那是真真正正的正人君子,可不像村裏那些個沒出息的,看見個漂亮姐兒恨不得眼珠子掉出來粘人家身上。
    嘴上含糊道:“年後吧,我家哥兒婿說要把他老娘也接過來,正兒八經的成親,高堂不在咋成?說不定和泉姐兒的百天一塊兒辦,還有些日子呢。”
    而此刻,沈青和宋開霁也确實準備去一趟末世,先将張素娟接過來。
    宋開霁這次帶了張素娟、曲薇薇、唐聞傑三個人的血。這三個,是他們絕對信任的人,再有就是唐媽媽了。他們打算年前先把張素娟接過來,一家人過個團圓年,也讓張素娟見見泉姐兒——張素娟至今不知道另一個世界的秘密,宋開霁嘴嚴的很,答應了沈青不說,就等着沈青自己親口告訴張素娟。
    自然也不知道泉姐兒的存在。
    到了年後,再慢慢的把另一個世界的存在和唐聞傑、曲薇薇說了。如果他們接受良好,可以先把唐媽媽接過來生活,盡量不要在末世留下沒有戰力的軟肋。唯一有些讓人猶豫的,是唐聞傑和祁湛的關系。
    “也不知道我媽見了泉姐兒,得高興成什麽樣子。”宋開霁十分期待。當初他把玉墜空間送給沈青,張素娟是有點不情願的,最後還是拗不過宋開霁。現在一個安全的生活環境加一個大胖孫女,她還能覺得虧?不得把她給迷死!
    沈青把張素娟的血倒在了大青石上,看起來大青石沒有半點反應,搞得沈青都不是很确定,他們的猜測到底對不對了。“走吧,咱們早去早回,還能趕上連二嬸家的小孫子洗三。”
    這次回去,他們出了山洞,宋開霁先帶沈青瞬移到公路附近,再開車去新基地。越靠近新基地路況越好、喪屍越少,沈青還遠遠看見有幾隊鐵籠子在附近殺喪屍。
    如今在多番試驗規劃統籌之下,殺喪屍已經有了固定的流程。新基地鼓勵普通人加入獵屍小隊挖晶核,幾個異能者帶着十幾個普通人,異能者群攻之後普通人迅速将晶核挖出,效率十分高。
    路邊還定期有空間異能者将喪屍的屍體收起來,再驅車至遠處丢棄焚燒,離基地越近,越是幹淨整潔,連空氣中淡淡的腐屍臭味,都幾乎消散不見了。
    和虹城基地很不一樣。
    新基地門口也沒有那綿延幾公裏的難民營。基地兩公裏附近,根本不見喪屍的蹤影,木系異能者像末世前的農民一樣,在田地裏随意地走着,催生着糧食。城門附近一些普通人和土系異能者正在合力加固、加厚着城牆。
    多像沈青在視頻裏看到的,末世之前的文明世界。他們的基地這麽好,看着比虹城基地好不知道多少倍——沈青對拿下虹城基地更加有信心了。
    宋開霁的車開過來,許多人都停下行注目禮,還有人熱情的跟宋開霁打招呼。也有新來的不認識沈青的,好奇的跟旁邊的人打聽着沈青的身份。
    然而宋開霁将車停在停車場,卻看到附近有一輛眼熟中又帶着陌生的車子。他四處看了看,虞樂正在一旁和人規劃着新建房屋的區域:基地的人越來越多了,目前總人口已經超過了七千,異能者約有兩千人,剩下的大部分是家屬,還有少量沒有異能但擅長使用弩箭和槍的青壯年。原有的兩家酒店就算一間屋子住十個人,也有些住不下了,正計劃着再蓋一些住宅樓。
    看見沈青,虞樂的眼睛也亮了,她好久沒見到沈青了,作為老員工,虞樂當然知道,這才是真正的老板呢:“小沈老板!”
    宋開霁指了指旁邊那輛車子:“這是誰的車?有外人進基地了?”
    “是邵南來了。”虞樂道:“他最近過來好幾次了,每次都只有一個人,現在人在樓上,正在和薇薇姐、佳茜姐談事情呢。”